可是他既不说来也不说别的。

    水笙等得不耐烦了,只当他不在,她站起来要走。尔杰以为她夫妻闹了别扭,好心想给撮合撮合。他赶紧给人稳住,说这就去叫,她一下子明白过来,白瑾玉在是在,但是不想见她。

    这种想法一生成,她立时也恼了。

    “我还是走……”话未说完,白瑾玉英挺的身姿已经到了眼底。

    他双手负于身后,进来之后看也不看水笙,偏身坐在了一边。

    尔杰给了他一个可算来了的眼神,赶紧功成身退,留下空间给两个人。

    静静的,屋内是奇妙的安静,谁也不看谁,谁也不先开口。

    白瑾玉到底挨不过她的倔强,他面无表情地看她:“什么事?”

    水笙公事公办道:“我们布庄需要花料,这个是我最新研究出来的染布方法,以后还会普及,货店最好备足了些,到时候狠赚一笔,也给我们便宜一点底价。虽然这货店也是白家的,但现在也不是我名下的,我想还是跟说一声才好。”

    “来就为这个事?”白瑾玉脸色又沉了沉:“既然是白家的事,将来都是的,做主就好。”

    他的语气有淡淡的冷漠,水笙忍不住分神看他,刚好他的目光瞥过来,两个人的视线顿时又不经意地错开。

    “完了?”水笙有点惊讶:“我做主?货店?”

    “嗯。”白瑾玉垂目:“有什么要做的直接来吩咐给尔杰就好,账目要是想过目的话……”

    “得了得了,我对货店的账目没有兴趣。”水笙站起身来:“帮我准备好充足的花料,详细的名单给。”

    她拿出花料名单犹豫了下还是走到他面前递过去:“这个要绝对保密,尤其是对同行。”

    这还有言外之意吗?白瑾玉接过来放入怀里:“我和她没什么,放心。”

    “谁问这个了?”她脸色微红。

    “进货的时候,我会让尔杰穿插着别的东西,不然容易暴露出原料。”

    难得他想得周到,水笙满意地给了他一个笑脸。不想他轻哼了一声

    ,竟然是扭过了头。

    目的达到了,她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白瑾玉也不留她,她找到前面和尔杰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六子,两个人回布庄。

    到了晚上,柳少谦也联系好了客商,只等原料到了开始染布,半月之内必定让世人大吃一惊!

    因为是心事已了,水笙这个晚上睡得格外香甜,她甚至都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成功的女商人,然后呢?就在她自己在梦里也想着以后怎么办的时候,她就醒了。

    半梦半醒之间,是小六子的大呼小叫。

    跑过去一看,原来是柳少谦切菜的时候切了手,水笙赶紧拿来布条给他包扎。介于小六子也什么都不会,水笙只好亲自操刀。

    她对于做饭,其实还在学习的初期,所以简单做了点糊糊的面汤,三个人差点吃哭了。

    柳少谦单手做事不方便,水笙帮助他一起整理库房,等过了晌午,又是肚子饿了的时候,她再也不能忍受自己做的菜,叫小六子出去买了点馒头想凑合着吃点,可没等她吃上一口,周景春来了。

    她这才猛然想起,她和常璐还有两日之约。

    来不及多说,她拉着周景春就走。

    两个人坐了马车一路狂奔,水笙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她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都是白瑾玉,甚至还恼了自己那天早上没有让他得逞,心里隐隐地害怕着,要是他受不住常璐的勾引,欲求不满地碰了她,那么她们那就离定了!

    路衣坊对她是通行无阻,在路上,她简单的和周景春说了大致,常璐不知在哪知道了她最初不愿嫁入白家,两个人约好午时相见,若是白瑾玉真和她成就了好事,那刚好成水笙。

    当时水笙是不大相信,后来回到白家得到他亲口印证的初夜更是拿常璐的话没当回事。

    可此时在路上,她竟然是无措了,两个人直奔常璐闺房。水笙暗骂这骚女人,竟然约在了那么隐私的地方!周景春则兴奋不已,她小声和她嘀咕着,说哪个男人受得住这么勾引?要是有心的话,怎么也不会赴约!要是白瑾玉做了出轨的事,那么她大可就是证人,到时候,与他白家和离打官司包嬴!

    水笙的耳朵却已不能再听进去别个,她拉住周景春,两人一起止步。

    只听见,隐约着,屋内传出了女人的低吟。

    这声音,妖媚颤栗,极致诱人。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要着急说白瑾玉戏份太多,而其他人则很少。

    此文虽然是一女n男,但是n不等于接受,也不是卖肉的肉文,当然妖妖很啰嗦又负责的告诉们,肉也是不可缺少的!

    所以呢,情节什么的安排都是有顺序的,不要着急了,慢慢穿插着故事来看,会有一个自以为圆满的结局。

    ☆、共妻守则二二

    第二十二章

    她若若无骨的小手轻轻在他赤裸着的胸膛游弋,他紧绷着的线条因为极度的兴奋而颤抖。女人特有的香气将他整个人都拢住,偏偏她无辜的还瞪眼看他,似乎在问他为什么。

    他想动却一动动不了,她纤细的指尖有节奏地游走在他上身的几个点,他呼吸粗喘,看着她眉眼弯弯,本来很清纯的模样此时也沾染了些许魅惑。白瑾玉只觉得身下那物炙热的肿胀越发的难受。

    “水笙……”他无意识地低吟,似乎有柔软的身体覆上了他的身子。

    他听见她特有的嗓音对他说:“这次我在上面。”

    然后她坐了下来,强烈的快感一下淹没了他,白瑾玉浑身一哆嗦,腿一动就醒了。

    屋内漆黑一片,原来是个梦。他低咒了句坐起身子。坚硬的欲望,得不到的空虚,使他忍不住自己握住……

    他的脑海里出现的,是水笙那张倔强而又不按常理出牌的脸,她为自己的小心计而得意,早上她甚至拿这事捉弄他,他气息渐渐不稳,可又恼了起来。外面夜凉如水,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院里还有两缸水可以灭火。

    白家都觉得这老大一起来就脸色不好,他连饭都没吃直接去了货店。

    白瑾玉一忙起来心情好了许多,可没等他部平顺,水笙竟然又来货店,本来常璐约了他去路衣坊,结果等水笙走了他才想起来。

    常璐说这是最后一次见他,也会将欠款还清,他不得不来。

    路衣坊生意也很冷清,所谓这染布的秘方一经流传出去,金元通。白瑾玉到了前面,柳洪福也不在,只有一个小厮说小姐在后面,他不好去后院就在前面等待。

    少时,小厮又来传话说前面人多眼杂,不方便商谈,常璐请他去后院。

    白瑾玉坦然入内,又有小厮来引路,这路衣坊的后院大多是染房,他也没多想,跟着小厮一直走,等到了常璐屋里,四下一打量,这才明白是她的闺房,顿时坐立难安。

    屋内铺着绒绒地毯,常璐穿着一件宽敞地披衫,里面隐约可见红色的小衣边,而下面也露出了红色的裙角……他挪开目光,想着既来之则安之就坐下了。

    她给他端上茶来,走路时悄无声息,他瞥了一眼,发现她竟然没有穿鞋袜,光洁的脚趾就在裙下若隐若现,早先的记忆一下就涌了上来,他不由得

    起了防心。

    “开门见山吧,”他长话短说:“如今路衣坊也保住了,偷取秘方也无人问罪,那就将旧款新帐都清了吧。”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常璐坐在了他对面,她端起茶碗轻轻抿了一口,端庄地放下,这才不紧不慢地看向他:“白大哥,喝茶。”

    白瑾玉端起茶碗到了口边意思一下沾了沾:“茶我也喝了,咱们还是说正事。”

    “白大哥还记得吗?”常璐突然问道:“那年我订婚,我还小着呢,偷偷在门帘后面看,然后被发现了,结果我没怎么样却脸红了。”

    “有么?”他认真道:“不记得了。”

    “那时我爹还在,他说家兄弟四个,最有担当,白家也算富裕人家,以后过了门我也是个有福的……”

    “常璐……”白瑾玉忍不住打断她:“白家现在有妻了,也应当快些找个好人家。”

    “我还能吗?”常璐脸色微红,看着他的双目柔情似水:“不知道吗?我就是白家的人了,趁我不在县里们弃我娶亲,这对得起我对得起我死去的爹吗?”

    米铺老板生前的确帮过他,白瑾玉只好顺着她说:“那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不说了好么?”

    “不行,”常璐站起身来:“我不甘心。”

    “算了,”白瑾玉知道她一直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他头疼道:“冷静一下,我让尔杰过来和清帐。”

    说着他站起身来,这屋里都是女人的香气,若有若无的,引得他头昏脑胀的。

    常璐忽的闪到门前,她张臂拦住他:“不能走。”

    “常璐!”他恼道:“如果说白家以前愧对于,那这几年我已经偿还……”

    他话未说完,她的泪水已经潸然落下。

    “觉得们白家给了我补偿在我爹去后让我吃饱穿暖,这就是可以了是吗?”常璐拉住他的一边胳膊:“白大哥,们不能这样……”

    男女有别,他回避着挥袖拂开她,她却整个人都抱住了他,他一惊之下难免用力,常璐不小心就这么被摔了出去。

    她再不起来,也不哀求,只伏在他脚边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