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玉立刻抚上她的小腹轻轻揉着。

    “怎么了?”他侧过身来专心致志地给她揉肚子:“很疼吗?”

    “不疼了,

    ”水笙一把给他手按住,仅存的理智生怕他发现她葵水已走。

    他的动作是那么自然,仿佛两个人就是爱多年结为夫妻的男女。白瑾玉伸臂给她搂进怀里,他轻轻打开她的长发,一手撩起发梢在手心里缠绕,淡淡香气窜入鼻孔,温馨的一幕仿佛二人恩爱多年。

    她真的有这种错觉了。

    可是白瑾玉却急于打破了这种感觉。

    也许是他的怀抱太过于舒适,也许是他的胸膛太过于温暖,水笙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竟去去了杂念,昏昏入睡。

    可就在这半梦半醒之间,她忽然听见他问她:“水笙,打算什么时候和瑾衣圆房?”

    她一下子无比清醒,水笙的身体僵了半刻,有一口气窝在心口,缓了缓才喘出来。她挣脱他的怀抱,推开半尺,仰头看着他。

    黑暗中他容颜依稀可见。

    “……”她心里难受,倔强又由心生:“怎么就知道我和他没圆房呢?”

    “当然知道,”白瑾玉理所当然道:“要是圆房了瑾衣会告诉我的,兄弟共妻,受孕是要分开的,这样才能分清父亲。”

    “、那觉得我和他什么时候圆房好呢?”水笙提气反问,她的心逐渐冷下来,就连声音也忍不住颤抖。

    “越快越好。”白瑾玉耐心解释:“作为妻子还是不要顾此失彼才好,不然兄弟难以和睦。我作为大哥更有责任督促……”

    他话未说完水笙已经上去揪住了他的脖领:“真是这么想的?”

    他不明所以地任她恼怒:“怎么?”

    水笙咬唇看了他半晌,可见黑暗中他的唇抿成一条线。她冷笑一声忽然松开了他,可笑自己刚才还纠结于此,原来这里不仅是兄弟共妻,而且就连感情都是被忽视的,或者是不存在的。

    就像是白瑾衣当初给洞房让给大哥,那是礼法,也是对大哥的尊重。

    就像是白瑾玉又给自己的女人往弟弟床上送,这也是礼法,也是对弟弟的爱护。

    和和美美的一家人,水笙彻底笑出声来。

    “水笙……”他略微不安地靠近她。

    “别过来,”水笙已经背对于他:“等我葵水干净了就会尽快和瑾衣圆房。”

    他刚要抬起的手臂,顿时无力的放下。

    她的眼泪不争气地落下。

    他再也睡不着。

    ☆、共妻守则二一

    第二十一章

    水笙揉着眼睛坐起来时候,白瑾玉还在睡。难得他起得比她晚,这平静的一晚似乎还没有过去,她一动他登时醒了。

    也不知是什么心理,她又躺了回去。

    他披散着的长发显得他的脸不那么冷厉,她看着竟然一时呆住了。

    昨晚的不快还在心里窝着,本着我心情不好心情也不应该好的意念。她靠近了些,在他诧异的目光中伸臂揽住了他的脖颈。

    “怎么了?”白瑾玉大脑顿时空白,她何曾给他这般好脸色,还主动靠近。

    “不行吗?不是我丈夫么,应该不犯法吧?”水笙厚脸皮地使劲勒着他,他好笑地伸臂抱住她。

    两个人挨得很近,就连彼此交错的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白瑾玉觉得她这样做派很反常,他试探着问她:“是不是有什么难事了?”

    水笙用白痴的目光瞪着他,使劲掐了他的后背一把,娇嗔着还上前咬了他一口。

    白瑾玉怔住,她咬唇看着他,只觉得空气越来越干燥。

    不知觉地就舔了下下唇,这动作彻底刺激到了他,他用力将她带入自己,一口噙住她的柔软双唇。

    水笙低呼一声,他的舌尖已经卷了进来,她哼哼唧唧地躲着,他偏就纠缠着搅得她口腔内所有蜜汁。

    她心想玩大了,刚有危险的自觉,他大手已经探了进来轻车熟路地抚上了她一边酥胸。

    白瑾玉翻身压住她,她刚抵住他的胸膛,他微微喘息着就已是一动不动。

    他如雷的心跳搁着精瘦的胸膛紧紧挨着她,水笙也是心如捣鼓,脸上越来越热,正要开口他却一个骨碌栽倒在一边了。

    “怎么了?”

    白瑾玉面色微恼地看着她:“真是算得准准的,到我这来就因为葵水来了是吧?”

    水笙扑哧笑出声来:“是啊,怎么了?”

    他平复着气息,看了她一眼不再言语。

    这一点都不好玩,水笙侧身过来,一手在他胸前游弋,被他一下捉住。

    “别动,”他颇为认真道:“我不介意血流成河。”

    “什么叫血流成河啊?”水笙假装听不懂,她小手一点点地摸索着,到那红果时还坏心地揪了两下,惹得他低呼不已。

    白瑾玉抓住她淘气的手顺着自己腰腹就探了下去,她一下意会过来赶紧撤手,却被他死死按在自己的昂首上面。

    又热又……硬,饶是水笙再大胆也不禁红了脸。

    “白瑾玉!”她手下一动不敢动。

    “……”他呼吸越发地灼热,抓住她的手迫着她蹂躏自己。

    “好吧,我真是败给了。”水笙急忙说道:“其实,我葵水已经干净了……哎别摸!”

    她话未说完白瑾玉却是伸手去摸,一见她身下干爽着再忍不住给她推倒!

    他作势就要扑上来了,水笙还气他呢,哪肯让他如意。

    “等等!”

    “怎么了?”白瑾玉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她眼光不敢乱飘,只假装温情伸手摸了把:“我要在上面。”

    他明显是愣了一下,然后笑意扩大,赤身躺好,一手还忍不住摸索着她的小腿。

    呵——水笙从他胸膛爬过,被他按在自己身上。

    她讪笑道:“等等,我先去如下厕。”

    他松开她让她下床。

    水笙飞快套上裙子,又披上外衫,她轻轻咳嗽了一声,等跑到了门口时候,才回头嫣然一笑,叫道:“白瑾玉?”

    他侧身看她,她颜颜笑道:“不好意思啊,我记得按照共妻守则,今天是瑾衣了,昨晚不是催我去圆房嘛?择日不如撞日,我这就去了哈!”

    说着飞快地闪身而出,就连给他拉下脸的时间都没给,还好心地在外面关好了房门。

    “水笙!”他低吼着:“水笙!”

    当然,她并没有听见,捉弄了白瑾玉,这让她心情大好,跑回自己房里一看,染的布料都干了,颜色还不错。水笙揣进怀里,收拾了两件衣裳,这就打算回布庄。

    正好白府已经开饭了,白瑾塘正要寻她,她可不敢再去看白瑾玉的那张脸,只说回布庄有事,赶紧就出了白家。

    经过这几天的装修,布庄已经焕然一新了,水笙走到的时候,柳少谦和小六子正吃饭呢,她没见白瑾衣,一问是去外地送货了,早早就去了,估计得明天才能回来。

    她草草吃了点饭,回到屋里就开始发呆。自己回来的时候,还夹着个小包,本来还想着见了他

    和他说说白瑾玉的笑事,这时冷清清的只有她一个人,平常他时时陪在身边的时候,也不觉得怎么样,他只一不在了,就算觉得白瑾玉怎么可恶了,也无处可说。

    不过没给她太多的时间用来感怀,柳少谦来寻她说是找到了淡紫色,她一下子就投入到了染布的事业当中去。

    她先拿出自己在白家染的布,柳少谦则晒出了在布店这几天自己对纹理的重新整理,他利用水笙教他实物染布的手法,染了不少规则和不规则的图案。两人一接头,都对彼此的作品感到赞叹。

    她细细查看布匹的质量和花纹,柳少谦退后一步看着她。

    白瑾衣临走之前,还特意嘱咐了他,等水笙回来了要好好照顾她。

    她抿着唇,拿着布仔细地一点点地看着。几天没见,他觉得过了很久很久,甚至都想冲去白家拿着布问问她,这不合时宜的举动被他按捺在心底,只等着她回来。

    “少谦,”水笙终于面露喜色:“我们可以开工了。”

    “真的?”柳少谦也是很高兴:“我都迫不及待了,这次要做足准备,拉一些固定的客商才行!”

    “嗯!”水笙拼命点头:“少谦,咱们的好日子来啦!以前定布的客商负责去联系,我负责去货店联系花料。”

    “好的,”他不忘补上一句:“这次可不能大意了,秘汁一定要保存好。”

    她和他相视而笑。

    水笙想到自己早上还捉弄白瑾玉来着,这会还要去货店找他,就有点不敢去了。

    她期期艾艾地等过了晌午才带着小六子一起去,这完是想带个人给自己壮胆。

    白家货店她还从未去过呢,小六子带着她,为了显示一下正事,俩人还雇了辆马车。等到了货店这才知道,原来白家货店和常璐家原来的米店不远。她心里莫名的就不大舒服,忽然想起了常璐与她的约定。

    白瑾玉在后院里点货,她和小六子在前面等着。

    一个叫尔杰的年轻人接待了她们。

    水笙坐也坐了,茶也喝了,可是这尔杰去找白瑾玉之后就一直给她倒茶。

    小六子人小坐不住,早跑一边玩去了,尔杰尴尬地陪着她说话。

    她诧异道:“白瑾玉他不在啊?”

    要是在的话怎么还不来,有事?

    尔杰想起白瑾玉听说妻子来时候的反应,差点失笑。

    他先是皱眉,脸色又红又白,最后对着大树狠狠地踢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