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颗泪珠渲染在他的鞋面,白瑾玉叹息着蹲下身子拉她起来,常璐猛地钻入他的怀里让他措手不

    及。

    “白大哥,”她搂住他的脖颈急急说道:“就一次,以后我再不纠缠于,就当是告个别,我和干爹离开这里以后两不相欠了行么?”

    白瑾玉扳住她娇滴滴靠过来的脸,他用力抓下她水草一样的手臂,像避开瘟神一样飞快后退了两步才好生站稳。

    常璐被他弃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她一边哭一边笑,继而缓缓站起身来,与他面对面地站着。

    屋里越来越热,隐隐地香气从身体的每个部分钻入心肺,此地不能久留,白瑾玉揉着额角,试图让自己冷静。他向前两步,她一动不动,拦在门前反而向前贴近他,他只好又退后。

    “常璐,知道现在在做什么吗?”他低低喝道:“怎么变成这样了!”

    “就一次,”她强调着扯开了衣带,宽松的披衫顿时滑落在地,露出里面扎眼的红,衬着她雪白肌肤引人垂涎。

    “常璐!”白瑾玉垂目不敢再看,身体里涌起的燥热让他分外警觉。

    他刚要冲出去,刚一抬脚,她却是已褪下了裙子,反手一拉,上身顿时也欲火在场,她脚下无鞋,整个人光溜溜的靠在门前。

    白瑾玉心急如焚,他扭头去看窗格,面前的女子脸上是不一般的潮红,她一手在乳尖轻轻揉捏,一手向他伸出邀请,口中却是发出了低低的呻吟……

    水笙和周景春站在院里,几步之外,就是常璐的房间,她低低的呻吟隐隐传来,两个人不敢置信地停住了脚步。

    “这个狐狸精!”周景春咬着牙低声咒骂着身子一冲,就要过去,却被水笙一把拉住。

    “等等等等……”她的心慌乱至极,抓住周景春的胳膊犹豫着到了跟前竟是不敢过去了:“要不算了,”水笙呆呆看着那扇门,猛地转身就走:“我还是回布庄吧……”

    人家正主不去了,她气得不轻,周景春刚要回身追她,她却是又站住了。

    水笙的脑海里闪现了许多场景,她再次转身,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

    “走吧,至少让我亲眼看见。”

    说话间两个人已到了门前,周景春一脚踹了进去,不防有个人一下子摔到在一边,正是浑身赤裸的常璐。

    水笙下意识向里面看去,白瑾玉衣衫完整,他揉着额角,看着她脸色瞬间就变了三变。

    “呸!常璐还要不要脸了!”周景春抓过地上的衣衫使劲摔在常璐的脸上。

    “我来的好巧,”水笙看着呼吸急促的他,喃喃道:“是不是早了一点点?”

    “白瑾玉!”常璐索性豁出脸去了:“敢不敢当着她的面告诉她,我是不是的女人?”她胡乱穿着披衫,指着他尖声失叫。

    水笙忍住要冲出去的冲动,冷静地转向周景春:“这算是出轨的证据吗?我能提出和离了吗?”

    “额……”周有点难为地看着她:“要不咱下次?这没捉奸在床……”

    “常璐,”白瑾玉快步走到门前,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脑子也清醒了许多,他定了定神,不知是解释给谁听:“错了,当年让失身的不是我。”

    “什么!”常璐要扑过来被周景春一把抓住。

    “当年我见实在任性,怕日后兄弟难以和睦,就提出了退婚。”他继续说道:“哭闹了几次我只当是小孩子脾气,谁想到竟然想到下药这么下三滥的招数,结果不巧却……我那天有事急着出门,其实那天是我爹。”

    犹如晴天霹雳,常璐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水笙也是吓了一跳。

    白瑾玉负手站在门前,索性一股脑都说了:“等我去货店拿了东西回来,还在昏迷,而我爹却醒了,以为那个人是我,其实我一直没有说过事实的真相。”

    “白瑾玉,”她失神一般地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是真的,”他叹息道:“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说出来的。”

    “所以们白家才非要退婚的是吗?”常璐跌坐在地毯上:“那这样就不是对不起我了是么?是我自己犯贱是么……呵”

    “我爹妻离子散,也受到了惩罚,过往谁对谁错就不要再提了。以后好自为之吧。”他抬脚就走。

    “白瑾玉!”水笙急急喊了他一声,不知为什么,他始终不再分神看她,这让她有点莫名心慌。

    “对了,”他闻言转身,脸上因为隐忍着春药香气带来的副作用而显得有些痛苦扭曲,只看着她冷冷道:“也对不住了,没能演好一场出轨的戏码,让如愿和离。”

    说完再不犹豫,大步而去。

    原来他已经部猜到,水笙刚刚放下的心又狠狠揪了起来。

    “喂喂喂,别这样这是干吗!”

    脸上冰凉一片,周景春在她脸上抹了一把,水笙抬眼看她,这才意识到泪水已经冲出了眼眶。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有点细腻,但是很重要的心理或转换章节,过了这两章感情会大有进步的,在此我不能剧透,但是可以告诉们,两章之内必定有突破她心理防线的肉肉、

    此文大致可以分成两条线来看,一个是白白追妻记,一个是女主奋斗记。

    ☆、共妻守则二三

    第二十三章

    “这是造的什么孽哟!”

    白母歪在床上掩面而泣,白瑾玉和白瑾塘则陪在她身边,流言就像大火一样蔓延了开来,还没等到晚上,甚至开始有人抵制货店了。

    白忠义的新家也被几个不明人士砸个稀巴烂,老百姓最拿手的就是品头论足,好多人都在说,当初常璐和白瑾玉定下婚事,他父子二人曾经同妻,这败坏道德伦常的事,简直就不是人干的!

    除了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人在路过的时候往院子里偷偷扔石头块,一时间舆论非常。

    “没事,”白瑾玉轻轻拥着母亲:“过些天这事就淡了。”

    “我就知道!”她抱住儿子,刚才一时激动都晕倒了:“我就知道这是个祸端,当年若不是常老板,也不能定婚,常家那孩子从小就心狠,小小年纪做事狠辣无常,没想到这都过去几年了,她竟然什么都不顾了,这是要逼死我吗?”

    “娘!”白瑾塘气愤地直撞墙:“这不关的事,都是她一个人作的,我们行得正,就看看她这么做会有什么好下场!”

    “瑾塘!”白瑾玉皱眉瞪着他,当年的事其实是被母亲先发现的,若不是她给爹爹一巴掌打起来恐怕此事早就暴露了,白家当时只以为是白忠义见色起意,可等白瑾玉认下了之后,白忠义越想越不对,父子两个人暗暗调查了一番这才知道,当时还是年少少女的常璐竟然去买了春药。

    可无论如何,此事不宜张扬,就这么瞒了下来。常璐一心以为得手,更是放心要嫁入白家。可别说她已失身,就是早先,白瑾衣也有了退婚之心,订婚的时候,是感激常老板的帮助,可常璐没等长大,这孩子就显露出了种种狠辣迹象。

    白瑾玉曾亲眼看见她给不满两岁的小米推倒在地,甚至还踢了两脚。等他赶到了她立刻泪眼婆娑,装作无辜。

    她越大越任性,只这任性往往有一层虚假颜面来面对他,白瑾玉家中有三个弟弟,他不能娶这样一个妻子,只怕将来兄弟反目,家庭颓败。于是他早就提出了退婚,而常璐也出了杀手锏,结果,结果就出了那么一桩丑事。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金元女子多娇贵,兄弟共妻正常,但是父子那就是绝对的亵渎,也难怪人人唾弃。

    如今之计,只能忍受,白瑾玉已经不想澄清,他担心的是,常璐还有后手,不然她又怎么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来呢?

    他让瑾塘一直陪着母亲,自己则在书房里找书看。

    白瑾玉的指尖在书架上面一本本带过,他必须要找本书看,不然怕自己不能平静下来。

    显而易见的,水笙就是心甘情愿地钻人家的套,她的目的非常明确,那就是如果他出轨,那么她就抓个现行,然后立时和离,还能得到名下财产。当然按照她的本性来说,她可能还不知道这么和离就意味着白家将失去大部分现有产业,许是是,可能是,肯定是,她还一直抗拒着白家和他,她想和离,一直想着,然后离开这里。

    晚风从窗口吹进来,他在一本史记下面翻到了一本书,是本市井杂记,闺房秘籍——如何讨取妻子的芳心。

    白瑾玉指尖在书上点了点,他转身走到窗前,窗外月色半圆,就像是他的人生。

    他垂目叹息,本就是个骄傲的人,如何能轻易释怀?

    ……

    水笙从路衣坊出来的时候腿脚发软,她抓着周景春的手,仿佛这就能给她力量一般。

    也许是她脸色实在差,周景春义气地拽着她去喝酒。

    两人去了香满阁,还找了个雅间,难得周景春大方一次,让小二上了四个精致小菜,又要了几壶好酒。

    水笙泪水早干,她本来是滴酒不沾,此时也是感慨万千,无心下饭,只大口大口的喝酒。

    她想起自己的遭遇,一点一点地重新讲给周景春听:“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到的这个地方,在我们老家啊,都是一个丈夫一个妻,谁能想到们这么变态还兄弟共妻?现在弄得我左右为难,上下不得,想回去还回不去,当然了,要是回去估计也是个死人了。”

    周景春一口饮下,她也是想让水笙一醉方休,所以一个劲的给她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