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屋 > 都市小说 > 天师执位 > 678 人偶 30
    “董事长刚才是故意的吧?”离开后,张玄问。

    聂行风没说话,看了他一眼,张玄嘿嘿笑道:“张燕桦帮过我们,要不是故意的,才不会把话说得那么重。”

    “我担心她也被蛊惑了,”向前走着,聂行风说:“人偶的可怕之处不仅是它的存在,而是它可能会将周围的人变成跟它一样的东西。”

    “那来做我的人偶好了,”肩膀被圈住往身边拉了拉,张玄冲他笑道:“我一点不介意把周围的一切都变成我的东西。”

    素问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这神棍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见他嬉皮笑脸的没正经,聂行风没好气地把他的手弹开。

    “好像一点都不担心素问。”

    “素问是初九罩的,如果他真有危险,初九绝对比我们先出头……董事长,王四平家就在附近,我们是搭车?还是直接步行过去?”

    “不去追查素问的下落?”

    “我很想,可是没感应,”张玄摆弄着手里的小刀,又指指脑袋,很郁闷地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灵力又下降了,这次我连最基本的寻人咒都祭不起来了。”

    掳劫者很狡猾,除了金鳞刀外没留下任何线索,这片区域也没有监控器,看来要深入调查,只能从附近的交通监控器上入手了。

    见张玄指望不上,聂行风给萧燃通了电话,把刚才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又报了自己的车型跟车牌号,让他找人帮忙跟踪,萧燃很惊讶他们这么快就遇到了麻烦,但什么都没问,答应马上派人调查。

    “话说回来,初九老板到底去了哪里呢?”在连续接不通初九的电话后,张玄嘟囔:“对他来说,还有什么事是比狼白白更重要的?”

    聂行风不知道,目前发生的所有事情他都没有参与过,光是听张玄的讲述,他很难理清其中的头绪,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那几个人偶,他跟张玄要了一个来看,却发现人偶肚子上用油性笔写了个a,余下的两个可想而知被他写了b跟c,张玄解释:“太多了,为了区别记忆,我各自做了记号。”

    “曲星辰那个可以说是d。”

    “是的是的,接下来说不定还有efg,然后七龙珠就聚齐了。”

    笑话得不到共鸣,聂行风很正经地说:“傅燕文曾用过两次木偶。”

    笑容从张玄脸上消失了,“希望与他无关。”

    他这样说不是因为怕,而且一想到那混蛋趁人之危把聂行风的犀刃抢走,他就气得想揍人,再看看眼前空空如也的停车场,他不得不承认也许素问暂时没有危险,但他的失踪让原本就复杂的事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有谁会掳走素问呢?”

    “也许该问,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有谁可以掳走他?”

    刚才在跟张燕桦的对话中,聂行风有仔细观察她的反应,起初她有些惊慌,但在听到张玄询问素问后就冷静了下来,他猜测她一定有秘密隐藏,但是与素问的失踪没关系。

    周围没有计程车,两人向前走了一会儿,聂行风转头看那栋旧楼,里面拉着厚厚的窗帘,不知道是否有人在帘子后窥视他们,但他想那个叫韩路的人一定在房子里,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张燕桦不让他们见面。

    也许见了面会暴露一些事实,比如韩路跟韩越的关系,或是他们根本是同一人,如果这样的话……

    想到这里,聂行风一愣,他发现带走素问的人也许是为了阻止素问跟他们联络,素问特意从车里下来,一定是有事对他们说,而他要说的事或许是掳劫者不想公诸于众的。

    王四平住的公寓到了,如果说张燕桦的住居是陈旧的话,那这里就是寒酸了,公寓下面堆了很多用不到的杂物,挡住了上楼的路,张玄正盘算着怎么跟房东交涉,手机响了起来,他还以为是初九回电,拿出来才发现是银白。

    银白给他打电话比较少见,作为有签订契约的式神,他们很多时候是用法术来沟通的,张玄心里泛着疑惑接通了电话,就听对面焦急的声音叫:“主人快回来,我们这边有麻烦!”

    “我这边的麻烦更大,出去一趟,我把狼白白弄丢了……”

    话音未落便被打断了,银白说:“不想重新花钱装修房子,您现在最好马上回家。”

    等张玄要再问时,电话已经挂断了,他沉默了几秒后,对聂行风说:“我好像被自己的式神威胁了。”

    “他只是告诉现在情势紧迫。”

    聂行风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公寓,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他打消了分头行动的念头,拉着张玄去前面的路口叫车,至于王四平这条线的追查,只能暂时搁置了。

    还好不是车流高峰期,路上没有塞车,两人飞快赶回家里,张玄刚跑进院子,就听到里面一阵玻璃碎响,想到楼下摆放的各种古董瓷器,他一阵肉痛,冲过去打开了门。

    随着房门打开,一波细碎的东西向他洒来,张玄反应灵敏,双指夹住道符挡在眼前,道符在面前做出一道城墙气场,挡住了那些东西,随着哗啦声一齐落到了地上,他低头一看,愣住了。

    如果没看错,那好像是……大米粒吧?

    “怎么回事?”

    浪费粮食的行为最不可原谅,张玄喝问,谁知头刚抬起,迎面就见一个青瓷花瓶掷了过来,这次是聂行风抢上前,及时握住了花瓶细颈。

    花瓶冲力很大,却被他轻松拦住,张玄在旁边看呆了,正要鼓掌称赞董事长好身手,就听嘭的一声响,另一个配对的花瓶撞在他们身旁的墙上,跌了个粉碎。

    家里所有装饰物都是聂行风置办的,所以花瓶的价值张玄并不知道,但想来不会太便宜,转过头就见几小时前还整齐干净的客厅已不复原貌,所有物件都移了位,他平时经常坐的软垫沙发飞去了楼梯上,再往上看,那个水晶吊灯也碎掉了大半,只留半边残骸在空中晃荡着。

    地上桌上摊了一片片的米粒,银白盘坐在一边,运功抵挡不时袭来的戾气,他身旁墙角还支了一柄稍大型的油纸伞,仔细一看,伞下还有个人,却不是钟魁是谁?

    眼前金光划过,凌厉得几乎可以轻易抓碎腕骨,张玄急忙向后避开,就见抓过来的是一只鹰爪,爪尖锐利,泛着薄薄金色,竟是汉堡的阴鹰原形。

    见他躲开了,阴鹰又低头用鸟喙啄他,要不是聂行风及时将青瓷扔过来,把阴鹰逼退,张玄的胳膊一定会被啄出一个洞来。

    “奶奶的这是怎么回事?它嗑药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