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谁?”询问声在身后响起,听到访客离开,楼上的人飞快地跑下来,“我感觉到了他们身上的邪气,那个人一定拿了雷神。”
“误会了,他拿的是我刻的模仿品,想把引出来而已。”
没理会男人的急躁,张燕桦返回座位上,看到她端来的两杯茶都没有动,不由得冷笑,真是谨慎的两个人啊,但修道者是不会用下毒这种伎俩的,要杀人他们有的是办法。
“记住,这里没有韩越,从现在起是韩路。”
见韩越还想再问,她瞪过去,眼神里充满了凌厉之威,韩越只好放弃多问,往旁边一坐,双手捂住头,满是苦恼地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哪里?又是谁?”
连这是哪里都不知道就敢去挑衅银墨他们,真够蠢的,雷神居然会选择这种蠢人,让她不免腹诽老天的不公。
但为了今后的合作,她还是假意安慰道:“我之前已经说过了,这是二零一三年,我是师兄张雪山的女儿张燕桦,张雪山还记得吗?”
“记得,”说起往事,韩越表情有些恍惚,茫然道:“他是我的二师兄,我是小师弟,我为了雷神杀了师父,还要杀索师兄……”
“那只是的臆想,事实上怪物是索仁峰,所以曲星辰才会急着找到他。”
“曲星辰是谁?”
“就是被们屠村的那家人的孩子,他才是最小的小师弟,具体的我不知道,不过听父亲在世时说师公是将曲星辰带上山后,又过了几年才过世的。”
往事因为沉淀得太久而变得遥远,张燕桦说:“所以师公不是杀的。”
“可是……”
想起自己将剑刺进师父后心的那一幕,韩越打了个寒颤,头又开始迷糊了,潜意识中他希望张燕桦说的才是真相,于是放弃了那个可怕的回忆,急忙问:“那事后我跟索师兄有跟师父一起回山上吗?”
“没有,回到山上的只有师公跟曲星辰,跟索仁峰的事他只字未提,所以看事情根本没有想的那么糟糕。”
其实真相是师父对他们说索仁峰跟韩越都死了,从今之后曲星辰就是他们的小师弟,但为了不刺激韩越,张燕桦刻意回避了,安慰道:“不管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们可以来到这里都是老天的安排,不如就顺应这个安排,将雷神跟索仁峰找出来,索仁峰既然已经化魔,只能杀了他,有雷神相助,我们一定可以改变过去的。”
韩越没应声,心里有种感觉,让他们化魔的正是雷神,那个可怖的人偶既是神又是魔,他曾为得到它开心过,但同时也付出了昂贵的代价,索仁峰会化魔或许是自己造成的,更甚至自己的存在本身也是魔。
“谢谢帮我,”可怕的魔影深透心底,韩越完没有了属于年轻人的精神,木木地回道:“如果发现我化魔,一定要杀了我。”
“为了天师一派,我会的,”张燕桦眼瞳里光彩闪烁,与此刻韩越的状态形成强烈的对比,微笑说:“不过我想活着一定更有价值。”
“为什么?”
“告诉我雷神之咒,这样就算化魔,我也有办法帮解开,前提是我们要拿回雷神。”
“可是警察已经丢掉了,”韩越没精打采地说:“没有它,也许师父就不会死,所以当时我想它消失了也好。”
“丢掉不等于消失。”
看着韩越这副要死不死的模样,张燕桦越发动气,这哪还有当年意气风发的小师弟的样子?她想真是造化弄人,如果东西落在她手里,她一定会将它的力量发挥到极限,至于那是神力还是魔力,还不都是世人的一面之词?
不过总算幸运,让她无意中在电视里看到了韩越的出现,起先她还没想到那个神经兮兮的青年是谁,后来在发现可能是他后,她的喜悦大过了震惊。
韩越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不重要,她只想尽早拿到神物,只要拥有了雷神之灵,那索魂丝又算得了什么?她也不必再躲藏在这里,避讳张玄跟聂行风如蛇蝎。
“它会导致更多的人化魔,不想错得更多,就照我说的去做!”
她向韩越发出指令,被她的气势镇住了,韩越什么废话都没说,乖乖点头应下,张燕桦正要再叮嘱他几句,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接着房门被用力拍打,张玄叫道:“开门!”
那白痴不会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跑来要人的吧?
张燕桦扫了韩越一眼,这个人对她来说有多重要或许连他本人都不知道,这一次孤注一掷,她宁可毁了他也不会将他交出去,吩咐他去地下室,等他把门锁好,这才去打开了门。
门一开张玄就冲了进来,冲她问:“把素问怎样了!?”
不知道他们为何去而复返,在开门前张燕桦考虑了几个应对的说法,但张玄莫名其妙的一句还是把她砸懵了,在心里暗中诅咒的同时,她把目光投向站在后面的聂行风,她相信许多时候聂行风比较好沟通。
“刚才素问是跟我们一起来的,但是在我们拜访的这段时间里他失踪了。”
聂行风比张玄冷静得多,解释说:“车也不见了,我们刚才围着家房子转了一圈,在草丛里找到了这个。”
素问猜得没错,劫持者没时间捡回他扔掉的线索,但只凭一柄金鳞刀,聂行风跟张玄还是无法推测到他的去向。
刚才两人出门没走多远,就发现车消失了,聂行风知道不妙,素问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人,如果他有事开车离开,绝对会先通知他们的。
素问的电话打不通,两人只好在附近寻找,最后在草丛里发现了金鳞刀,但这柄刀只能证明素问出事了,刀上属于初九的气息太强,无法靠它追踪素问的消息,再联想张燕桦的各种古怪行径,张玄便把怀疑对象锁定在了她身上。
“我不知道,”看到金鳞刀,张燕桦眉头皱了皱,“刚才我跟们一样在房子里,如果他出事,那一定是外人做的。”
“说不定是韩路呢,”看着她,张玄嘲讽道:“一个道术不错的精神病可是个很好的利用工具。”
“那只狼还没有弱到被人轻松掳走的程度吧?”
有关素问发生了什么事,张燕桦确实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现在她只对雷神感兴趣,不耐烦地说:“我这里都画了道符,他可能进不来,就在外面出了事,至于出事原因们自己找。”
她说完就要关门,被张玄伸手挡住,冷冷道:“告诉张雪山,不管他现在是人是鬼,别玩什么花样,否则我会让他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难得一见的凌厉气息迫来,张燕桦心头跳了跳,竟然不敢跟他硬抗,但被这样恐吓,要忍住又实在不甘心,她气愤地对聂行风说:“他这是恐吓!”
“我也认为是,”聂行风拉开了张玄顶住房门的手,门关上之前张燕桦听到他说:“所以可以去告他。”
至于告不告得赢那就另当别论了。
听出了聂行风的言外之意,门一关上,张燕桦就气得一脚踹在了旁边的墙上,双手紧握成拳,恨恨地想,后悔二字如何写她会马上让这两个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