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破坏自己在钟魁心中的美好形象,张玄放弃了解释。
“我们听了谢非的话,就过来了,刚好遇到了小鹰。”
“原来那尾羽毛真是小鹰,我们也有看到它!”
他们就是发现小鹰出现了,才说出来试试运气,果然在试了几次后,终于跟张玄等人碰到了,钟魁很高兴,对银白说:“看,我就说不用担心吧,一定没事的。”
这家伙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一定没事’的自信?
钟魁的思维让银白连吐槽都无力,就见聂行风走到自己面前,说:“谢谢。”
银白一时间没懂,聂行风又说:“在傅家如果没有银墨相助,我会很麻烦。”
这才明白聂行风的意思,银白抚摸着腕上的小蛇,微笑说:“身为式神,这是分内之事,主人不必放在心上。”
顺利会合后,大家都有许多话要说,钟魁提出去客房细谈,众人同意了,在走进酒店大门时,钟魁隐约看到玻璃门上闪过墨羽的影子,可是他回头张望,却什么都看不到,心里隐隐有些失望,但为了什么失望,他却说不上来。
“怎么了?”张玄跟他一起好奇地向后打量。
“没什么,就是看到小鹰,突然想起了马叔,他没有来吗?”
“马面大叔要去的是医院好吧,他来酒店喝喜酒吗?”张玄伸手搭住钟魁的肩,拉他进去,“不过之前我们在太平间见过他,可惜当时不在。”
“他有没有提到我啊?”
“好奇怪,他为什么要提?们很熟吗?”
钟魁回答了什么,由于他们走远了,坐在树后长椅上的两个人没听到,眼前一尾鹰羽轻轻飘荡,马灵枢伸手托住,微笑说:“好可爱的小东西,刚养的?”
马面没说话,一顿蛇矛,站起来便走,马灵枢在他身后笑道:“我特意跑来帮,连声谢都没有吗老朋友?”
“谢!”
“说得这么不情愿,还不如不说。”
马灵枢不以为忤,笑着跟在马面身后,两人来到停放的车前,他打开车门,马面则继续往前走,墨羽却仍在马灵枢身边飘摇,一副不想离开的模样,马面头也不回,说:“该走了,莫要留。”
“留的其实是吧?”
马灵枢靠在车门上,“我知道放不下心,不过钟魁虽然笨了点,但还挺乖巧的,跟在我身边,我会好好调教他。”
一听这话,马面火了,转过头,长矛指向马灵枢面门,喝道:“我警告,风流是的事,不许搞我儿子!”
难得见到他怒发冲冠,马灵枢立马举起双手,以示无辜。
“没那回事,我怎么无聊,也不会对自己的子侄有想法,这一点敬请放心。”
马面也知道他好开玩笑,收回蛇矛,说:“我不能常来这里,帮我好好照顾他。”
他说完后转身就走,见他如此,马灵枢摇摇头。
“这又是何苦?既然这么想他,为什么不亲自来帮他?”
马面脚步微停,却没有回答,又慢慢向前走去,马灵枢叹道:“现在我们都看到了,他不是普通人,就算断了他的灵根,送他远远离开,却仍然无法抹灭他与生俱来的灵气,因为他身体里始终留着马家人的血,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我没资格认他,所以这样就好,彼此什么都不知道,让他快快乐乐地活下去。”
苍老声音渐趋遥远,马面高大的身影消失在空间里,马灵枢上了车,正要离开,忽然看到几辆车迅速驶近,停下后,车上的人陆续下来,看他们训练有素的行动像是特警,想起张玄刚才在车里说的话,他想这些人应该是来搜查萧兰草的。
“执着,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这个问题他解答不了,相信这世上没人可以解答,窗外微风拂过,一羽墨黑羽毛翩翩飞舞,很快飘到了他的车前徘徊不停,羽毛周围泛着淡淡的银辉,不时撞一下他的车窗。
看到它,马灵枢笑了,放下车窗,让墨羽进来。
“看来他还是放不下啊,既然让留下,那就帮我个忙吧。”
“咕咕咕?”
“我不知道执着是否是对的,但没有执着的人生未免寂寞了些,就像萧兰草。”
马灵枢伸手抚摸着飘动在眼前的羽毛,将一枚道符放在上面,“去跟他说,我在这里等他。”
张玄随大家来到客房,这是个大套间,五星级旅馆光看摆设就给人富丽堂皇之感,他打量着周围啧嘴,“我为了找们累得焦头烂额,没想到们居然过得这么好,这里一晚上要花很多钱吧?”
银白像没事人似的把头扭开了,钟魁急忙岔开话题。
“其实我们这几天的经历也很刺激的,听我慢慢道来。”
众人坐下,品着素问斟来的茶,听钟魁将经过讲了一遍,大致跟谢非说的一样,但至于他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却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张玄把钟魁的手机还给了他,指着坠在上面的小镜子说:“这个叫噬魂镜,可以蛊惑人的魂魄,们的经历说不定跟它有关。”
“可我们是穿越,不是被蛊惑。”
“蛊惑只是一种形容,也许说影响或许更恰当,这种影响可能是好的,也可能是坏的。”
这边初九跟素问聊了一会儿,见素问慢慢恢复了平时的相处模式,他心情渐好,主动解释说:“人的意念是无穷大的,修道之人就更强一些,而噬魂镜在影响们的思维时,刚好无形中促使了意念的发挥,当们感觉到危险,想要离开的欲望达到顶峰后,意念很可能就会实现,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功利用这种意念的,这还要借助于天时地利还有法力的高强。”
张玄想起他也曾在谢家进入过聂行风的意识界中,多半也是噬魂镜的作用,可能每个人的灵力不同,所达到的效果也不同,而钟魁他们则是借助于镜子逃离困境。
“那为什么不逃回家,而是逃到这里来?”他举手发问。
这个初九就答不上来了。
“也许他们中的某个人曾来过这里,所以潜意识中认为这里是最安的。”
银白兄弟摇头,他们久居深山,就算偶尔入世,也不会住这么昂贵的地方,素问应该也没有,于是大家一齐把目光转向钟魁,钟魁还在用心品茶,好半天才发现自己成了瞩目的焦点,立刻连连摇头。
“也不是我,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离这里八百里远……”
张玄眉头微皱,这个原因不是重点,他在意的是其他一些问题,看大家边品茶边聊天,说得热火朝天,他退了出来,来到走廊上。
发现他不对劲,聂行风跟了上来,张玄摇摇手,“我想随便走走,董事长陪他们聊天吧,说不定会找到什么线索。”
聂行风点点头,没再去吵他,交代他小心后就回去了,张玄双手插在口袋里,踱着步来到楼梯口,顺着楼梯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