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屋 > 都市小说 > 天师执位 > 167 双劫 10
    老天没给张玄实践厨艺的机会,他们买完菜回到家,刚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对话声,很快,一只黑猫以急速跑到客厅,紧接着霍离也跟了出来,看到他们,飞快跑过来,给了张玄一个熊抱,张玄两手都提着购物袋,被小狐狸撞得向后退了好几步。

    “们怎么回来了?”前段时间爷爷说想霍离,于是霍离就带着小白去了聂宅,本来预定是在那边待到过年的。

    “爷爷说们有麻烦,让我们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帮忙?就?”

    张玄放下购物袋,提着霍离的衣领大笑,不是他小瞧霍离,实在是这只小狐狸除了厨艺外,什么都平平,聂行风却十分感动,爷爷怕自己出事,立刻让小白他们回来帮忙,完不顾自己的安危,希望颜开在那边可以好好照顾爷爷和睿庭。

    “大哥小看人!”被小瞧,霍离圆圆的眼睛瞪大,很不忿地瞅他。

    “动物也是有人权的,张玄。”小白在旁边悠悠地踱着猫步,提醒:“至少小狐狸会做菜。”

    好吧,他承认在料理方面自己不如小狐狸,张玄捏捏霍离气鼓鼓的脸颊,他只是逗逗小狐狸而已,不会真生气吧。

    霍离当然没有那么小心眼,他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地上几个塑料袋上,奇怪地问:“们怎么买这么多菜?”

    “我打算今晚下厨为董事长烹调几道爱心料理。”

    张玄发现在听了这话后,小白的猫眼里溢满了讥笑:“我听说们的事了,真糟糕呢。”

    下午电视里一直在播放有关聂氏总裁突然易主的新闻,看了这个,小白才知道聂翼让他们回来的用意,它心里很钦佩老人的深谋远虑。

    “我突然想到有件事,们可以帮上忙。”看着他们,聂行风若有所思。

    霍离立刻拍拍小胸脯,“放心吧,晚饭包在我身上。”

    “不是做饭,我想让们帮忙照看一个人。”

    “董事长,说裴少言?”张玄跟聂行风心有灵犀,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裴少言是谁呀?”霍离好奇地问。

    聂行风把裴家的事简短地说了一遍,裴家别栋的结界拦得住葡萄酸,却不一定拦得住小白,毕竟它是天神转世,其次,没人会注意一只猫,他们过去,即使破不了结界,也能暗中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来,小白做事沉稳心细,这一点葡萄酸和霍离都不如它。

    霍离道术不行,却最喜欢冒险,立刻答应下来,于是聂行风给葡萄酸打电话,告诉他小白和霍离会过去,让他找个借口让霍离住下,霍离懂事可爱,聂行风相信他要留下一定很简单。

    听说霍离和小白要去,葡萄酸很开心地点头同意,他跟裴家人都说不上话来,要不是快过年,必须要留在裴家,他早离开了,现在有朋友作伴,高兴得不得了,让他们马上过去,越快越好。

    说好后,张玄立刻打包让小狐狸走人,霍离本来还想帮他们准备晚餐,被他以太晚拜访会很失礼的理由拒绝了,其实是想着跟聂行风享受浪漫的二人世界晚餐,当然不希望其他人在场。

    霍离带小白走后,张玄就开始准备晚餐,时间还早,但他知道自己做菜很慢,所以只能早开工,聂行风本来想帮他,被他推了出来,一个人留在厨房跟蔬菜瓜果奋斗。

    傍晚,张玄的饭菜总算煮好了,出来叫聂行风吃饭,见他正靠在沙发上看报纸,是一份娱乐晚报,刚才他打电话让人送来的。

    “有什么大新闻?”张玄摆着碗筷,随口问。

    “聂氏突换总裁,怀疑内部即将面临大改组,下马总裁自暴自弃,与同性情人在电梯鬼混,公司人心惶惶……”聂行风说着说着,突然笑起来,真不愧是娱乐晚报,内容丰富得连他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

    张玄拿过报纸,见上面用整张大篇幅报道了聂氏财团的内讧详情,还很贴心地附加了照片,毫无疑问,电梯里的那幕激情画面也有,不过因为角度关系,聂行风只有侧脸,张玄则几乎整个人被遮住,他看完,笑道:“这家报社还挺有娱乐精神,曝光尺度掌握得这么好。”

    那是他故意这样做的,没人希望自己的激吻镜头被登到报刊上,不过这些人比他想象得更无聊,聂行风想扔掉报纸,被张玄制止了,拿来剪刀,特意把那张电梯照剪下来,这张拍得很不错,暧昧激情都照顾到了,自己拍可拍不出这样的效果来,只可惜清晰度不是很高,这一点希望他们能进行改进。

    “话说回来,董事长,报纸这样大肆渲染,对公司会不会有影响?”

    影响肯定有,不过商界就是在这种浮浮沉沉中发展的,这一点聂行风看得很清,说:“别担心,有爷爷坐镇,没什么解决不了的。”

    事实上,事情发展比聂行风想得还要糟糕。

    第二天早上,聂行风每日必看的财经日报上也刊登了聂氏内讧的新闻,虽然没有娱乐报描述得那么夸张,但里面涉及的内容却比娱乐报更具有冲击力,有专家评论说聂氏经营急剧滑坡与前任总裁的能力有关,从公司一系列改革来看,老董事长将会完收回聂行风的总裁行使权,以目前公司发展和股票走向趋势分析,他再度出马的几率很低,反反复复通篇长谈,无非是说他已经失势,老董事长会着重栽培新总裁等等。

    更糟糕的是,今天的聂氏股市指数再度下跌,聂行风皱起眉,短期内的下跌公司还能承受,但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那就有些不妙了,这种暴跌出现的太诡异,明显是有人暗中操盘,看来是敖剑因为自己的退出迁怒到了公司上。

    他想了想,拨响一通电话,铃声响了好半天对方才接听。

    “我是聂行风。”

    “我知道。”洛阳说:“所以我刚才一直在犹豫接不接。”

    “上次的事谢谢。”

    “原来猜到了。”洛阳一笑,上次因为给聂行风发警示简讯,还被敖剑将了一军,所以在看到聂行风的来电后,他就猜到了他的用意,曾决定不接的。

    “抱歉,以我的立场来说,我无法帮。”洛阳直截了当地说。

    “我不是求帮我,我只希望知道,我不想把我跟敖剑的矛盾牵扯到别人身上,杀人不是必须用兵刃,金融风暴带来的伤害远比利刃更残忍。”

    洛阳沉默,他当然明白聂行风的话,不过他跟敖剑的约定是只要敖剑不乱伤人命,就不违反他们的赌约,金融风暴的确是敖剑在暗中操作,敖剑的劣根性本来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他会这么做洛阳一点都不奇怪,而且这种商战造成的伤害也不能完怪敖剑,他只是挑起了人类的贪婪和欲望,飞蛾扑火的还是那些无知的人类。

    “我记住了。”洛阳说。

    “谢谢。”

    聂行风挂断了电话,提示点到为止就足够了,以洛阳的个性,多少会制约一下敖剑,他看得出来,敖剑对这位医生非常尊重,甚至还很在意,这也算是他的弱点吧。

    洛阳挂了电话,靠在身后的大落地窗前,紫眸微眯陷入沉思,他现在正在敖家的大厅里,本来是准备去医院的,却被聂行风一通电话拉住了。

    敖剑是个随心所欲的人,他做事一向只看目的,不择手段,这次答应尽量不伤人命,已经很大的让步了,以洛阳的身分,他不想说太多,以免有越权之嫌,不过毫无疑问,聂行风刚才的那番话影响了他。

    真是个狡猾的人啊,洛阳略带恶意地想,聂行风真跟敖剑对峙的话,未必会输,想要赢他,那就只有利用张玄。

    “在想什么,美人?”轻佻话语传来,李享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近前。

    洛阳闪身退开,毫不掩饰对李享厌恶,现在同在敖剑手下做事,他不必再费心跟李享周旋,李享其实一早就过来了,只是见洛阳在讲电话,所以没打扰他,看着他一颦一笑的模样,心里直叫尤物,现在被他横眉冷对,当然不会舒服,不过没表现出来,笑吟吟说:“可真狡猾,之前把我耍得团团转。”

    洛阳不想理他,转身便走,手臂却一紧,被李享狠狠捉住,微笑敛下,说:“何必自命清高,别以为我不知道,之所以能活这么久,付出的代价跟我一样吧?”

    洛阳不答话,只冷冷看他,李享突然感到手臂有些发冷,寒气顺着他的手臂瞬间侵入身,他急忙松开了手,他从没看到洛阳动手,没想到他法术居然颇高明,一不小心,差点被伤到。

    “我知道刚才在跟谁通电话。”李享色厉内荏地冷笑:“如果主人知道跟聂行风他们有联络,说会怎样?”

    “他是的主子,不是我的。”

    洛阳说完,转身离开,李享怔了怔,见他不受自己的威胁,不由悻悻地哼了一声,脸色阴沉着,想着怎么让对方乖乖听话,对付性子不好的玩物,他最在行,大不了是花点时间,抓住他的把柄,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身后传来脚步声,无影走过来告诉他主人找他有事交待,跟随无影去书房时,李享问:“主子很宠洛阳,他那个功夫是不是很好?”

    李享跟随敖剑有段时间了,敖剑对洛阳态度与众不同他当然知道,所以才没有太缠他,不过这样一个尤物,得不到心里总是难受,这段时间他脑子里幻想的也都是洛阳的模样,只想着哪天可以真来一次,只要得到敖剑的允许,而前提是自己必须完满完成敖剑交待的一切。

    从李享身上看到了强烈的贪婪和占有欲,无影厌恶地皱起眉,跟李享相比,洛阳实在是优秀太多了,不,无影觉得拿他来跟洛阳相提并论,根本就是对洛阳的一种亵渎。

    “如果我是,就绝不会去招惹他。”

    他冷冷道。

    洛阳可不像看上去那么柔弱,连无影都没信心可以赢他,更别说李享,无影想如果不是碍着主人的面子,洛阳可能早杀了这家伙了。

    李享撇了撇嘴,显然对无影的话充满了不信。

    聂行风挂了电话,就见张玄在旁边嘿嘿地笑:“董事长,很阴险啊。”

    “彼此彼此。”

    敖剑想通过公司存亡来牵制他,那他就利用洛阳牵制敖剑,说不上阴险,只是一种策略罢了,其实他没太多把握让洛阳帮他们,事实上,洛阳跟他们一点都不熟,他这样做,无非是在赌洛阳的良善。

    那个男子其实并非看上去那么凉薄吧?

    “在看什么?”不想再去纠结那些不愉快的事,聂行风把话题转到张玄身上来。

    张玄正坐在电脑前,两眼亮晶晶地看荧幕,聂行风走过去,坐在他身旁跟他一起看。

    “查查这里到底有多少精神病院或者疗养院啊,魏正义说什么都查不出来,可能有遗漏吧。”

    聂行风瞄了一眼荧幕上一字排开的精神病院列表,觉得要是一家家查的话,那将是个很漫长的自虐过程,张玄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身子往后一靠,摔在椅背上,很沮丧地说:“没想到现代人脑子有问题的这么多,这要从哪查起嘛,要不我们问问魏正义,他们去过哪家,我们筛选着来。”

    聂行风本来是打算先去郊外废弃酒厂看看的,比起在众多医院里大海捞针,去弃尸现场说不定收获更大些,不过不想打击张玄的斗劲,想了想,让他把地域条件缩减到西区,再重新搜索。

    跟聂行风搭档久了,张玄知道他每句话后肯定隐藏深意,也不多问,只管贯彻执行,改换条件重新搜索后,西区一带显示出三家医院,一家是偏疗养院性质的,另外两家是专门的精神病院,聂行风指着疗养院那家说:“我们去这家看看。”

    “要打电话问一下徒弟,看他有没有去过吗?”

    “不用,魏正义是警察,普通人面对警察,回答难免会掺水分。”聂行风拍拍张玄肩膀,站起身,“去换衣服,我们马上出发。”

    张玄习惯了一个指令一个动作,飞快跑去换了衣服,随聂行风出了家门,外面很冷,聂行风取下自己的围巾,替他围在了脖子上。

    张玄平时习惯穿羽绒服,感觉系围巾很不搭,不过没拒绝聂行风的好意,米黄色的羊绒围巾还带着属于聂行风的体温,他下意识地把围巾又紧了紧。

    车开动后,空调打开,车里很快被温暖笼罩,张玄问:“为什么选择西区那家医院?”

    “因为裴少言的画。”见张玄眨眨眼,似乎不明白,聂行风又说:“忘了,去参观他的画室时,他正在画一幅地铁风景画,我觉得那幅画画的是西区的地铁总站出口。”

    张玄从裴家回来后,曾跟聂行风聊过裴少言,也顺便提过那幅画,当时聂行风问过他画面风景,他有详细说过,没想到聂行风会由此联想到精神病院。

    “董事长不会认为那个精神病患者是跟裴少言在地铁站口约会见面的吧?”张玄不以为然。

    “裴少言这段时间心情不好,画弃了很久没再动笔,所以他画的那幅地铁风景图意义应该不同,也说从图画来看他画了很久,可是最重要的人物却没画上,是否是说他很留那个画面,但潜意识中却又在逃避?是什么感情可以左右一个画家的意志?”

    “爱。”张玄很严肃地说。

    “我也是这样想,其实裴少言更想画的可能是两人在地铁站口约会的画,可是那段背叛的感情让他无法画下来,所以他才会画画停停。我们假设他情人的精神病恢复好转,能随意出来走动,或偷跑出来,如果是这样,相对来说具有疗养性质的那家医院可能性最大,但他毕竟是病人,不可能走得太远,所以我才把目标确定在西区附近。”

    “好厉害!招财猫,让我崇拜一下下吧!”

    接收到情人崇拜的眼波,聂行风笑了笑:“不过,我这些都只是猜想,也许那位精神病患者并没住院,而是单身独住,否则凭空一个人消失,不可能没人报案。”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条重要线索。”张玄很兴奋地说完后,突然想到一个重要问题:“我们直接去问话,院方不会搭理我们吧?”

    聂行风没回话,只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接收到笑容后的阴谋气息,张玄大叫:“可恶的招财猫,那个念头趁早给我秒杀掉,我不要演精神病人!”

    “可是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

    “演!”

    “我不反对,但一定会穿帮,不可否认,在演戏这方面,绝对比我有天份,张玄。”

    “绝不!”

    聂行风没再跟他逞口舌之争,耸耸肩,继续开车,张玄还在旁边很气愤地大叫:“我绝不演精神病患者!”

    “okok。”

    “招财猫,敷衍我!”

    “没有,事实上,现在歇斯底里的状态已经非常接近了。”

    “砰!”

    一记拳头挥过去,着陆点——总裁大人可怜的脸颊。

    “看,我弟弟就是这么暴力,所以,为了家人的安,我希望他能在这里得到妥善治疗。”

    西区精神病疗养康复中心的办公室里,聂总裁抚着发青的脸腮,向院长大人倾述苦衷。

    这家疗养院就是聂行风最初锁定的医院,它位于城郊,周围环绕着大面积的山水风景,建筑物中规中矩,外观是浅淡的蓝色,不管是在视觉上还是在地理位置上都给人一种放松感,从外观来看,完没有概念上精神病院那种冷森压抑的气氛。

    接待他们的是年过半百的黄院长,头发都白了,不过看脸庞却没有那么老,言谈举止中有作为研究者的风度,还有些商人的精明,他很客气,但聂行风对他的印象并不好,看得出,这个人绝对把金钱地位放在做研究之前。

    刚才聂行风停车后,医院里便有人出来,请他们去院长办公室,张玄很不情愿地被聂行风塞到隔壁那个所谓的休息室,而聂行风则在院长室跟黄院长交涉,希望他能同意张玄入院,可惜出乎聂行风的意料,这位看起来非常重利的黄院长并不松口。

    难道是他看错了?聂行风很怀疑地想。

    苦衷没有达成共鸣,院长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透过单面玻璃观察在隔壁的张玄,张玄因为太无聊,正靠在窗口向外看风景,并不时转动窗口把手,似乎想开窗,可惜窗户经过特殊设计,并不能轻易打开。

    “很抱歉,张先生,从个人立场来说,我对的处境深表同情,但我无法答应的要求,我们医院的主旨是帮助病人恢复心理上的创伤,也就是说这里的病人多是心理疾病,比如轻微的忧郁症,厌食症等,像令弟这种有明显暴力倾向的患者不适合在这里疗养,我建议带他去专门治疗暴力倾向的精神病院机构,让他及早得到治疗……”

    余下还有噼里啪啦一大堆话,不过聂行风都懒得听了,他没那么多时间听废话,他只想知道最终的结果。

    “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治好他,我不介意花多少钱。”难得的,聂行风说出这种非常有违自己格调的话。

    “张先生,要知道,钱不是最重要的。”

    聂行风在心中冷笑,对治病来说,如果钱不最重要,那什么才重要?

    黄院长脸上的笑带着伪善的痕迹,过度优雅反而变成做作,聂行风身在商界,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一眼就看出院长推脱的深意,微微一笑,说:“三倍,我出三倍的价,也不要求我弟弟康复,只要他的病情不加重就好。”

    他看到黄院长在听了这句话后,眼睛一亮,这人比张玄还不会掩饰,他似乎想拒绝,但又无法抵挡金钱的诱惑。

    就在这时,隔壁的张玄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转身来到门前,拧开门走了出去。

    “咦!”黄院长惊呼。

    “怎么?”聂行风明知故问。

    “那门是经过特殊设计的,从里面打不开。”

    对于张玄的轻易逃脱,黄院长很意外,急忙转头看房间里的监控器荧幕,院方为了可以在突发事件时做到及时应对,各位医生办公室里都有安装监控装置,黄院长这里的配置最,几乎可以看到整个医院景,聂行风看着荧幕,很不快地想,难怪他们一来就立刻受到接待,原来他们从一开始就在别人的监视中,这种被监视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只见张玄在走廊上随意走动着,还不时看看经过的病人,过了一会儿,似乎觉得有些无聊,把兴趣转到走廊上的监控器镜头上,他对着镜头理理发丝,黄院长说:“弟弟很爱美。”

    “爱美是人的通性。”

    聂行风话刚说完,就见荧幕一黑,张玄的身影从荧幕上消失了,紧接着有几台荧幕也成了黑色,黄院长吃惊道:“怎么回事?”

    聂行风抚额暗笑,他知道张玄开始他的小冒险之旅了。

    “只是线路不好吧,这里安措施这么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他随意说。

    黄院长却显得很紧张,立刻打电话给保安室,让他们检查线路,又跟医生联络,让他们马上到院长室来一趟。

    聂行风突然觉得黄院长有些如临大敌了些,这里毕竟是疗养性质的病院,没有重病号,即使一时无法监察到病人的去向,也不需要这么紧张,但事实恰恰相反,黄院长的反应非常的惊慌。

    也许在这片宁静空间下掩藏着一些不予与人道之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