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回来不久,魏正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第一句话就问:“师父,碰到贩毒团伙了?从哪搞来这么纯正的□□?”
“碰巧,那毒品很正吗?”
“嗯,比地下流传的要纯得多,而且纯度比例跟最近几桩国际毒品大案的很接近,师父要小心,碰到大案一定要报警。”
张玄没想到查洛阳会查到毒品,现在如果报出阿三的名字,势必会牵连到洛阳的案子,想起那份该死的合约书,他忍住了要说的冲动。
“老大,看起来这次的案子很棘手喔。”等张玄讲完电话,羿说。
“我们办的案子哪次不棘手?”
就算劫持洛阳的是非人类,张玄也没放在心上,把小蝙蝠打发走后,先去洗澡,然后回到卧室,趴在kingsize的大床上兴致勃勃给聂行风打电话,意大利现在正是午后,适合聊天,至于案子,明天跟敖剑见面再说。
铃声响了两下接通了,听到聂行风的声音,张玄立刻叫:“董事长,在干嘛?”
“刚吃完饭,跟睿庭在谈工作的事。”
分公司内部出了些运作上的问题,所以聂行风才会和弟弟一起来意大利,不过问题都解决得差不多了,他们现在正在讨论经营企划,张玄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听到是张玄的来电,聂睿庭知情识趣地起身告辞,等他离开后,聂行风问:“那边怎么样?”
“不好。”张玄躺在床上,很无聊地说:“没人做早餐,没人叫我起床,没人接我下班。”最重要的是连看收费电视都没人陪。
不说他还不知道,原来他平时的菲佣工作做得这么称职,聂行风笑了:“事情差不多都办完了,我想再过两天就可以回去,有想要的礼物吗?”
“不用着急。”一听聂行风要回国,张玄本能地坐起来,叫:“说不定我马上就得过去,董事长在那边等我。”
“要过来?要来玩的话,我让人安排一下。”跟张玄在一起久了,聂行风早习惯了他做事的天马行空。
“不是玩。”说到工作,张玄心虚了一下,声音转小:“其实我是刚接了个案子,想让董事长帮忙一下下。”
很明显的讨好央求的话声,聂行风心中警铃大作,直觉感到张玄所谓的案子绝对不是帮忙一下下那么简单。
果然,就听他问:“董事长以前不是在意大利住过吗?是不是很了解伯尔吉亚家族?我想知道些有关理查德的事。”
聂行风声音沉下来:“为什么要打听他?”
“洛阳被绑架了,我接了这个案子。”
对张玄来说,聂行风根本不是外人,于是把敖剑委托自己办案的事简单说了,最后说:“我查过了,乔瓦尼涉及的贩毒案很多,这次洛阳失踪又牵连到毒品,我猜是不是乔瓦尼准备把贩毒基地转移到亚洲这边来,被洛阳发现了,董事长帮我查查……”
“放弃这个案子!”打断张玄兴致勃勃的推测,聂行风冷冷道。
被一口否决,张玄有些不高兴:“敖剑来委托案子,让我把人推出去吗?”
“推掉!这案子不适合!”
“喂,太武断了吧?这是我的工作,适不适合做,决定权在我手中。”
“认为可以撑起这个案子吗?”
聂行风的话语越来越严厉,张玄开始不快了,负气说:“可不可以撑起我不知道,不过案子推不掉是肯定的。”
“为什么?”
“违约金啊。一百万欧元的一百倍赔偿,杀了我也拿不出来。”
“说什么?”聂行风被张玄老神在在的语调弄得大为光火,停了半天,才说:“我有跟说不要跟敖剑过多接触,有没有认真听过?”
“不许我这样,不许我那样,我是在工作耶,难不成我连接什么案子,做什么事都要事先经过同意?我还没被包养呢,就这么霸道,要是看不惯,直接一拍两散好了!”
“说什么?”
问话平静,却带着平时没有的冷飒,张玄声音立刻小下来,“总之我不用担心就是了,就这样!”
谈话以兴奋开始,以不快结束,张玄挂了电话,手一扬,手机划了个小小的抛物线,落到床的一角,他下了床,推门出去,在门口窃听的式神小蝙蝠被冲力撞到,啪嗒一声,摔到了对面的墙上,然后贴着墙壁滑到地板上。
倒楣的式神被直接无视了,张玄看都没看它,转身离开,羿忙拍拍翅膀飞到他面前,问:“老大,不会真要跟董事长拆伙吧?”
张玄停下脚步,蓝眸斜瞥它,“很闲是吗?”
邪气飞扫,羿不敢再多话,用力摇小脑袋,冲着张玄后背问:“那这么晚要去哪里?”
“洗澡。”
“可是,刚才好像洗过了耶。”
“我再洗一遍不行吗?”
羿咬着小爪子,等张玄进了浴室,立刻飞到吊灯上,从宝贝囊里拿出手机,打给霍离,电话一接通,它就小声汇报:“老大跟董事长吵架啦,吵得很厉害,可能要拆伙,们要不要回来啊?”
霍离听完,连忙问在旁边享受月光浴的小白:“羿说大哥要和聂大哥拆伙,让我们回去阻止。”
“不可能。”
霍离传话过来:“小白说不可能。”
“我也希望不可能呀。”
羿刚叹完气,就见浴室门打开,张玄叫:“小蝙蝠,去跟着阿三,看他接下来有什么动作。”
羿吓得立刻挂手机,刚想问阿三是谁,浴室门已经关上了。
主人心情不好,倒楣的式神首当其冲成了炮灰,它不敢多问,拍拍翅膀飞出去,决定自行探索。
把呱噪的式神赶走后,张玄随便冲了一下澡,穿衣服时眼神掠过镜面,在胸膛正中那道疤痕上定住了,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他伸手抚到疤痕上。
“又变浅了许多呢。”
伤痕已经不复最初的狰狞,只是浅浅的一条,像道直线直切心脏,他最初正是从这道疤痕上知道了自己是不死之身,几次验证也证明他的推想没错,可是当时在发现这个事实后,他并没有多开心,有的只是迷惘惶然,直到遇见聂行风。
手指轻轻抚摸疤痕,最近这道伤恢复得很快,照这个速度,不用多久,它就会完消失。
早消失比较好,省得董事长每次看到都会眉头紧锁,那种不开心,甚至压抑的感觉,他一点都不喜欢。
想起聂行风,张玄眼神柔和下来,穿好睡衣回卧室。
坐到床上,拿出笔电,把网线拔了,另换了一张磁卡,然后开始打字,手指飞快敲动,将邮件打好送了出去,回信很快传来,张玄看完,眉眼弯弯笑起来,合上笔电,关灯睡觉,快沉到梦乡之前,才想起每晚必说的一句话。
“招财猫晚安。”
第二天早上张玄依旧被吵醒,不过这次不是他的招财猫闹钟,而是若叶,把他从梦乡中叫醒的第一句话就是——羿出事了。
张玄的梦魇立刻飞远了,随若叶下楼,就见小蝙蝠头朝里背朝外,紧靠着墙角,通常这种情况,是它受到了什么打击,在搞自闭,见它的翅膀一个劲的发颤,张玄最初还以为它是害怕,走近了才发现那是杀气,无可遏止的强烈气息从它身上传来,除了杀气,还有浓浓的血腥味。
“怎么回事?”张玄转头看若叶。
“阿三死了。”
自从羿得了聂行风的指令后,几乎二十四小时都跟若叶在一起,昨晚它一直没回来,若叶有些不放心,于是驭鬼去寻它,结果发现它晕倒在一条偏僻路口,周围血迹斑斑,有几个人死在那里,看骨骼身形,不像是普通人,都是喉咙被割断,一刀致命。
张玄看羿,若叶明白他的想法,说:“是它的刀。”
“是我杀的人,可是我不记得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记得有好多影子,鬼影一样的东西……”羿用脑袋撞墙,沮丧地说。
又是影子。
张玄秀眉微皱,虽然小蝙蝠身上阴气戾性都很重,但不会胡乱伤人,他觉得其中一定另有古怪,于是问若叶:“阿三又怎么会死?”
“找到羿后,我照它说的方向去找,就看到阿三死在一栋大厦下面,他是跳楼死的,魂魄都散了,我不知道是谁那么狠毒收了他的魂魄,让他连轮回都做不到。”
发现阿三死亡,若叶立刻带羿赶了回来,想跟张玄商量该怎么办,那栋大厦坐落在繁华区,现在阿三的尸首应该已经被发现了。
“照顾羿,我出去一趟。”
张玄洗漱完,换好衣服,出去前见羿还闷头缩在墙角里,便说:“少给我搞自闭,现在是怎么回事都还不清楚。”
“可是,我杀了人。”
“都是坏人!”
那些亡者是不是坏人他不知道,但他相信羿伤人一定有原因,被安慰到,羿心情果然好很多,转过身,见张玄已经跑出去了,于是问若叶。
“长空,也相信我不会乱伤人的对不对?”
那些死者都没了魂魄,那是只有羿的弯刀才能做到的,不过见它咬着小爪子,可怜巴巴看自己,若叶那些话便说不出口,把刚拿来的一罐果酒递过去,他不擅长安慰人,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我信。”
一罐果酒立刻把小蝙蝠买倒了,乐颠颠接过去,点着小脑袋说:“长空,我发现我有点喜欢啦!”
“不,请继续讨厌我。”若叶一脸平静地回答。
张玄出了别墅,骑着小绵羊去找敖剑,自从搭上聂行风这只纯金招财猫后,他好久都没骑小绵羊了,不过在清晨上班高峰期,比起轿车,小绵羊才是最好的选择。
途中趁着等红灯,张玄打电话给魏正义,魏正义果然在阿三的死亡现场,张玄旁敲侧击了半天,魏正义才告诉他从现场勘查和阿三临死前曾给朋友的电话分析,他百分百是跳楼自杀。
“他临死前打过电话?”
“是打给一些狐朋狗友的,说什么影子追他,他逃不掉之类的话,他的朋友没在意,谁知几分钟后他就跳楼自杀了,典型的吸毒导致的精神错乱。师父,怎么会关心我的工作?别告诉我又在查什么怪案子吧?”
张玄立刻否认,在魏正义继续追问之前挂断了电话。
真糟糕,一起绑架案会引起这么多风波,他就知道一百万欧元不是那么容易赚的。
车驶过国道,在转到一个僻静岔路口时,奇怪低声响起,张玄就觉小绵羊突然失去了平衡,向道边飞速窜去,他急忙跳下车,眼睁睁看着车翻进了水沟,他欲哭无泪。
没有小绵羊,他根本不可能认识聂行风,那可是他跟董事长的定情之物!
不给张玄悲伤的空暇,响声又连续传来,他急忙翻身避开枪手的攻击,手探进口袋,摸到的却是一叠道符,靠,道符只对鬼有用,对人来说,只是废纸一堆。
匆忙之余张玄还不忘诅咒一下自家老板,让他跑这么凶险的案子,却连只枪都不给配,哪怕是防暴枪也好。
对手人不少,张玄又没武器,只能狼狈躲避,他是不会死,但不代表不会痛啊,正琢磨该怎么离开,就见一辆黑色轿车飞速驶来,停在他身旁,车上的人说:“上车。”
张玄翻身上车,车又急速开走,将狙杀他的人抛在了身后,张玄松口气,这才看清前座坐的是敖剑的管家。
“这么巧?”
“是主人让我来接的。”老人一板一眼地答。
车重新驶进国道,汇入来往车流中,张玄看看外面风景,“这好像不是去敖家的路。”
“我没说过去敖家。”
不带一丝感情起伏的声调,让张玄打消了继续追问的念头。
车在一家五星级旅馆前停下,管家将一枚房间钥匙递给张玄,“主人在上面等。”
“们呢?”
没有回应给他,等他下车后,车转了个头驶远了。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张玄进了旅馆,按照钥匙编号来到最顶层的一间套房,把钥匙插到锁眼里,开门后,稍微停了停才进去。
“这样小心翼翼,是怕中埋伏吗?”
敖剑上身穿了件西装背心,发式精心打理过,正惬意地靠在客厅的沙发上抽雪茄,看到他,手里的雪茄掐灭了,扔进烟灰缸。
张玄带上门走进去,悻悻说:“如果刚经历过一场追杀的话,就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小心了。”
“不好意思,我也是刚从爆炸现场过来的,一个小时前,我家被夷为平地。”敖剑坐正身子,摆手让张玄落座。
“家被安炸药了?”张玄皱眉看敖剑。
举手投足带足了悠闲气派,完看不出有被追杀过的痕迹,不过当他明白敖剑不是在说笑后,首先冒出的想法就是——可惜了一栋好房子。
“还好我机警,否则现在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了。”敖剑开着玩笑,那副优雅神情诠释了他对这趟死亡之旅的态度。
“想喝点什么?”他站起身问。
张玄没回答,只说:“没说实话。”
“喔?”
“洛阳在帮查毒品的事对吗?阿三经手的毒品据说最近在上流社会很风行,是们伯尔吉亚家族的手笔吧?”
敖剑脚步止住了,银眸微眯,淡淡道:“查到了?”
“我不聪明,但也没想得那么蠢。”看着敖剑,张玄继续说:“想把毒品的销售渠道打进这边的市场,可惜有人捷足先登,那个人不用说就是叔叔喽?”
四目相对,半晌,敖剑笑了,“我从来没认为蠢,否则就不会把案子交给做。”
“是啊,还为此特意调查我,包括我讨厌香烟这种不起眼的小事。”张玄淡淡说。
和他会面时敖剑熄了雪茄,一次他可以认为是偶然,但两次以上他就知道敖剑委托他另有目的,找人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被戳穿了,敖剑没反驳,耸耸肩,慢声说:“不可否认,我没有将实情完告诉,但也并没有骗。”
好吧,对敖剑的话他姑且相信,他的强项是捉鬼,这种推理玩心计的事属于他家招财猫的工作,张玄懒得多想,趁敖剑去吧台倒酒,他把昨晚找到阿三,以及阿三的发现说了,最后问:“猜是谁杀的他?”
“天知道。”敖剑开了瓶香槟,倒进酒杯,随口说:“我总不能要求所有手下都忠诚。”
事事都走在他们前面,证明敖剑的手下有内奸,不过张玄对这个不感兴趣,他只负责查案,内奸这种事让敖剑自己去烦好了。
“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喝杯酒定定神。”
敖剑把酒杯递过来,淡雅的香槟酒香在杯口摇曳,张玄接了,却没喝,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怎么知道?”他气鼓鼓地问。心情的确不好,昨晚跟聂行风的争吵,今早羿的反常,还有一出门就被人追杀,换了谁心情都好不起来。
敖剑一脸心领神会:“跟行风闹得不愉快?”
张玄眼眸猛地一缩,不过马上平复好心情,随口说:“只是小口角。”
“我想,不止小口角这么简单。”敖剑也把酒杯放在了桌上,轻轻拍拍张玄的肩膀,“有没有想过跟行风根本不适合?”
“为什么这么说?”
按在张玄肩头的手力道微微收紧,他听到敖剑拂过耳边的话语,“和他在一起,永远都没人会注意到,因为他的锋芒盖过了一切,甘心一辈子永远站在别人身后,当他的影子吗?”
又是影子,张玄皱起了眉。
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某种诱惑,让人无从反驳,张玄抬起头,对面玻璃上清楚映着两人的影像,他看到敖剑嘴角间勾起的微笑,气度优雅,同时又带着冷酷强悍的力量,像冲锋战场的骑士,就算知道下一刻也许会死在他的手中,却仍然让人为之驻足吸引。
“到我这边来吧,我敢保证,行风给的,我都可以给,甚至更多。”魔鬼在诱惑他,以轻佻优美的仪态。
眼神开始游离,张玄犹豫问:“可是跟在一起,我同样也是影子。”
“不。”敖剑笑着摇头:“当卸下伪装,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时,将是无可战胜的,天地万物都在脚下,而这一点,只有我能帮做到。”
“伪装?”张玄奇怪看他。
敖剑不答反问:“不想知道以前是谁吗?拥有怎样的力量?”
张玄眼帘垂下,遮住了眼底深处的微澜,看出他的犹豫,敖剑微微一笑,手拂过他的颈部,那颗妍丽的红钻。
“这是行风送的?”
“他捡的。
敖剑噗哧一笑:“现在流行这种调情手法吗?不过老实说,这颗红钻太小了,根本不配,值得更好的。”
他的手还要再向下移,被张玄抬手格开了,淡淡说:“我同意。”
“嗯?”
“同意跟合作,来交换曾经的记忆。”张玄眼帘抬起,蓝眸看他,“这不就是的目的吗?”
敖剑剑眉一扬,唇间的微笑勾勒得更深:“我发现我开始喜欢了,至少比行风诚实。”
他知道鱼一定会上钩,只要给它足够的鱼饵,不过,游戏才刚刚开场,接下来一切将会更精彩。
敖剑伸出手,发出诱惑的邀请:“我保证,不会为的决定后悔,跟我去意大利,以的能力,可以将一切解决得完美无缺。”
不带丝毫犹豫的,张玄也伸出了手,两人相视而笑,双掌相握,像是一种盟誓,同时也是一种挑战,在彼此都无法窥探到的黑暗领域里。
“那么,作为朋友,我们是不是该喝一杯,以示庆祝?”敖剑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酒杯。
张玄眼神扫过香槟瓶,贴着红带的,是f1专为庆祝胜利准备的御用酒,也只有冠军才有资格开瓶,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敖剑请他喝的用意。
“抱歉,我可以先借用一下的洗手间吗?”
“当然可以。”敖剑很绅士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张玄进去一会儿,出来时没有冲水声,他只是进去洗手,手上还带着淡淡的湿意,洗手去秽,以示诚意,敖剑发现这个道术并不高深的神棍在某些地方让自己刮目相看。
“cheers!”
酒杯悦耳的碰响声中,张玄把酒一饮而尽,敖剑只是小抿了几口,微笑着看张玄在放下酒杯后,眉头微微蹙起,然后身子一晃,跌进沙发上睡了过去。
“还真是一点提防都没有呢。”
敖剑手一抛,酒杯跌在远处地上,摔得粉碎,伯尔吉亚家族的习惯,他早已完适应了。
走到张玄面前细看,喝下了施过法力的酒,张玄已经完陷入梦中,因为沉睡,原本属于他的张扬气焰才有展现的机会,只要稍加靠近就能清晰地感觉到,敖剑不认为聂行风不知道,也许他正因为知道,才会对张玄这么好,予取予求的依顺,只为了得到他最想拥有的灵力。
自己看上的东西,就绝不会让别人捷足先登,相较聂行风而言,张玄好对付多了,虽然对于他的灵力,敖剑并没有能完控制的把握,不过机会就在眼前,他当然不会任它逃掉。
敖剑伸手按在张玄额前,轻声说:“我在此以名立契,从今后,将主宰所有灵魂。”
暗色金光从敖剑手掌散开,汇入张玄的眉间,这只是个简单的缚神咒,但敖剑认为足够了,束缚着对方的灵魂,供自己差遣,以张玄目前的灵力根本无法破开,所以,接下来就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