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屋 > 都市小说 > 天师执位 > 76 赝品 6
    张玄选择的狂欢地点是一家高级俱乐部,聂行风看看门面,首先窜上来的念头就是——小神棍的钱够付账吗?

    “有没有来过这里呀?”张玄在旁边问。

    聂行风点头,客户接待工作虽然一向由聂睿庭负责,不过一些实在推脱不了的应酬,他也会出面,所以他有许多俱乐部的会员卡,而这间就是其中的一家。

    “有会员卡有什么用?有带吗?”

    “没带,不过我有记密码。”

    为提供最优质服务,许多俱乐部都设有密码或指纹印证,所以即使忘记带会员卡也没关系。

    听到这一解释,张玄的蓝瞳里立刻散出亮晶晶的笑,很亲热地凑上前,“董事长,不介意让朋友帮忙分担一下永远花不完的资源吧?”

    “我介意!”

    晃点归晃点,聂行风还是帮张玄按了密码,确切地说,是被张玄拉在怀里,握住手指用力摁的,不过那一长串密码让张玄直啧嘴,小声称赞:“董事长好厉害,这么长的数字都能记得住。”

    “忘了我的本行是干什么的了?”

    聂行风把液晶显示屏上的数字按得很慢,希望张玄有记住,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的良苦用心滚滚长江东逝水了,那家伙东瞄西瞅,根本没看按键。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莫名其妙的,他想到了这句话。

    进了店,张玄坐到吧台上,随便点了杯酒,品酒,顺便享受豪华级待遇,刚才密码认证后,店员有给他一张临时消费卡,点餐刷卡就好,消费结算会自动在会员账户里扣除,不需另外掏钱,否则照他的薪水,在这里喝酒,只怕能痛出肝来。

    “在这里守株待兔,真能遇到顾子朝吗?”聂行风坐在旁边问。

    对上张玄投来的讶异目光,他笑了笑:“特意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查他吗?”

    “被看出来了。”

    资料说顾子朝最常光顾这家俱乐部,所以他才跑来碰碰运气,他不喜欢那个变态好色的家伙,更不想招财猫再因为他遭遇什么凶险,于是下决心追查到底,却没想到会被人家一眼看穿。

    张玄鼓了鼓脸腮,把眼神转到了酒杯上,小声说:“反正闲着没事干,来消遣一下,顺便查查案子啦。”

    客户交来的案子小神棍都办完了,根本不需要再特意跑来查顾子朝,他这样做无非是担心自己,却不肯承认,真是个别扭的家伙,不过那副故作不在乎的神情,又让人觉得好可爱。

    聂行风用手肘碰了碰张玄,“那请我喝杯酒吧,帅哥。”

    坐下不久,就有人跑来跟张玄搭讪,这家俱乐部档次颇高,来这里享受的都是多少有些身分的人,不过在张玄看来,哪个也没有他的招财猫帅气,于是都以与朋友有约的借口应付了过去,在俱乐部混了两个多小时,高级酒倒是没少喝,可惜顾子朝一直没有出现。

    “我们今天的运气看来不太好耶。”张玄叹口气。

    “不是啊,的桃花运相当好。”

    两个多小时的功夫,张玄就被搭讪了十几次,这份男女通吃的魅力让聂行风叹为观止,他就像颗天然蓝曜石,即使没经过任何雕琢,也丝毫掩不住质地的光华。

    张玄瞥了聂行风一眼,“我怎么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

    “因为在喝梅酒。”

    “明明就是某人在嫉妒。”

    某人?嫉妒?聂行风反瞪张玄,“我?”

    “其实真的很不错啦,一点不需要自卑,如果是实体的话,风头一定超过我,给自己一点儿信心。”张玄安慰式地拍拍聂行风肩膀。

    “我哪有自卑!”后者咬牙切齿。

    头侧血管突突地跳,聂行风觉得跟张玄在一起,自己血压正常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没注意聂总裁的怒吼,张玄盯着眼前的酒杯嘟囔:“说,是不是那家伙受了惊,暂时缩起头当乌龟了,要不就是直接去gay吧玩?我不想去那种地方跟踪……”

    很清楚以自己的长相,如果跑去gay,只怕血本无归啊。

    去,不去,这是个问题,不过为了可爱的招财猫……

    “也许不需要再烦恼了。”聂行风从抓狂状态中冷静了下来,看到从店口闪进来的熟悉人影,他提醒张玄。

    顾子朝进来后,在店里扫了一眼,很快就看到了坐在吧台前的张玄,快步走过来,这让聂行风不得不承认,张玄的确很吸引人,他即使坐着不动,也能将鱼稳稳钓到手。

    “嗨,这么巧。”顾子朝来到张玄身旁搭讪:“我可以坐这儿吗?”

    “咦?顾医生?也来这里玩?请坐请坐。”

    张玄一脸惊讶兼惊喜的表情让聂行风闷笑起来,他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说不定也会被蒙过去,这家伙不做明星实在是埋没了他的天份。

    不过下一刻聂行风就笑不出来了,腰间一紧,被张玄揽住扯进了怀里,让自己坐在他大腿上。

    “搞什么?!”姿势空前绝后的尴尬,聂行风整张脸都黑了。

    “别担心,不重。”借喝酒之际,张玄低低的声音说。

    不是这个问题!

    聂行风紧揉额头,觉得有时候跟张玄沟通好困难,这么狭小的空间里,自己近一米八的个子被搂抱在另一个男子怀里,贴靠的几乎到了耳鬓厮磨的程度,就算他是灵体,也很怪异对不对?

    接收到聂行风的不悦,张玄蓝眸狠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说:‘正主儿来了,不让地方,难道让他坐大腿?’

    “没事吧?”顾子朝看不到聂行风,只看到张玄冲着酒杯瞪眼,忙问。

    “没事,我只是有点醉了而已。”

    怕被怀疑,张玄放弃了跟聂行风的互瞪,臂弯却往怀里又紧了紧,令自己的姿势不显太怪异。

    好,现在不是耳鬓厮磨,根本就是肢体相交,这个……脸颊感觉着张玄说话时吞吐的温热气息,聂行风大脑一片空白,一句骂人的话都想不起来。

    听到张玄说醉酒,顾子朝眉间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淡雅隽秀的气息,这男子对他的口味,本来还觉得他有些轻俗,不过现在不成问题了,能进得起这家酒吧的人都有点身分,有品位的人才够格跟自己交往。

    顾子朝帮张玄点了杯威士忌,两人碰了杯,开始闲聊,顾子朝精神很好,完不像是头部刚被重击过的样子,张玄只好扯着假笑应对,又不断劝酒,希望能灌醉他,可惜顾子朝酒量似乎很好,连喝几杯都面不改色,话题一接触到工作方面就立刻闪过去了。

    “好像对我的工作很感兴趣啊,不如去后面慢慢聊?”

    烈酒下肚,顾子朝一改最开始的文雅气度,言辞开始轻佻起来,靠近张玄,发出邀请。

    “好啊。”

    看着放大在自己面前的脸庞,张玄忍住了掴过去的冲动,这种不怀好意的邀请他不知遇过多少次,没关系,对付这种人,他最有办法,会给他留下一个美好夜晚的。

    屈着手指关节,张玄一脸笑眯眯。

    正谈得畅快,铃声响起,顾子朝拿出手机接听后,脸色变了变,飞快转头看一侧,张玄顺他的眼神看过去,背光的角落里坐了个男人,电话似乎是他打过来了。

    “宝贝,抱歉,我有点急事,回头再联络。”顾子朝推开了刚点好的血腥玛丽,给了张玄一个抱歉的笑,起身走开。

    “该死的,他刚才叫我什么?!”盯着顾子朝走去角落的背影,张玄咬牙切齿问。

    “宝贝!”聂行风幸灾乐祸地回答。

    座位总算空出来了,他连忙坐回去,张玄今晚喝了不少酒,醉眸绚烂,不自禁流露出的风情让他看得心跳不已,还好顾子朝及时走开了,否则……

    抹了抹额上虚汗,聂行风无奈地想,自己一辈子都无法跟柳下惠看齐。

    “咦咦!”

    张玄奇怪地看他,又扫视吧台上的酒杯,蓝瞳里透出不解:“董事长,为什么同样的词,叫起来就好可爱,喝酒了?这种充满诱惑的声音以后最好少发出,很容易惹火上身的……也别拿这种眼神看我,我会把这当做邀请……”

    小神棍最好回头去配副眼镜,他现在明明是在怒视,什么邀请!

    为免自己再被气得吐血,聂行风放弃了跟张玄的争辩。

    那杯还没被动过的血腥玛丽放着太可惜,张玄拿过来,一边品尝着,一边取出袖珍耳塞开始监听,刚才顾子朝离开时,他将监听器的晶片粘在他衣服下摆上了,可惜监听效果不算好,酒吧里音乐声太响,顾子朝和那男人对话的声音又很小,听不真切,不过从男人的身形来看,应该是冯勇。

    “没想到冯勇这么快就拍到照片了,这家伙不做侦探真是太屈才,嘿嘿,被要挟了,看那变态还敢不敢乱搞。”张玄幸灾乐祸地说。

    冯勇拿出一叠纸给顾子朝,看尺寸大小应该是照片,离得较远,看不清顾子朝的表情,不过很难看是肯定的。

    ‘没想到……’

    ‘……一口价……泄露’

    ‘……想想……就这些’

    ‘警察……’

    “去鸭店被爆料了,那些照片一定很值钱,董事长去看看,是不是很香艳?”

    看不到照片上的画面,又听不清对话内容,张玄心痒痒的,唆使聂行风,却被一口否决。

    “我没那么无聊!”

    去gay吧这种事是个人隐私,聂行风对此完不感兴趣,不过冯勇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来要挟出乎他的意料,他觉得以顾子朝的心智,应该不会那么轻易服输,如果再反将一军的话,冯勇的工作就岌岌可危了,许可真不是说顾子朝答应给他们秦照的资料吗?为什么他还要多此一举?

    “董事长……不对劲儿……”手腕突然被紧抓住,聂行风回过神,见张玄用力摇着头。

    “不舒服?”张玄的脸有些潮红,呼吸急促,聂行风忙扶住他。

    张玄托着头,在聂行风的搀扶下摇晃着站起来,□□道:“中招了,快离开这儿!”

    “不会是……”看张玄那一脸春情,聂行风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过还是很奇怪,“我没看到他有给下药。”

    “他下在自己杯里了!”他得赶紧走,要是在这里暴力发作,他可不敢保证将会是怎样的后果。

    平时为了搜集情报张玄经常光顾夜店,当然知道下药这种勾当,所以被请喝酒时他都会很谨慎,不过怎么也没想到顾子朝会在自己的酒里下东西,事实证明,那人果然变态!

    原来是贪嘴惹的祸。

    听说顾子朝是在自己酒里加的料,聂行风放下了心,有些人是喜欢用药来寻求刺激,不过只是调情用,剂量不会很大,只不过张玄有幸初次品尝,才会感觉强烈了些。

    很好笑地扶他出去,夜风袭来,张玄用力晃晃脑袋,觉得清爽了些,他摇晃着走到车位,拖出自己的小绵羊。

    “干什么?”

    “回家呀,难不成在这里发情?”脑袋还晕乎着,不过神智很清醒,他当然要趁清醒时赶回家。

    “这种状态也敢骑车!”

    聂行风一手扶住张玄,一手接过车把,心里一百个庆幸自己跟了来,否则醉酒撞车的事故新闻铁定上明天的晨报头条。

    他坐上小绵羊,又扶张玄坐到自己身后,好在夜深人静,张玄悬空坐在车座上的样子没人看到。

    “这样子骑车,会被人发现啦。”

    “坐好,抱紧我的腰!”

    对张玄的醉语聂行风一概屏蔽,这时候他哪有心情管别人?他管小神棍一个人都已经很吃力了。

    张玄似乎嘟囔了几句什么,不过还是乖乖地靠住他,可能怕掉下去,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聂行风踩动油门,把车骑了出去。

    车开动不久,状况出现,两只手在他腰间很不安分地乱摸,张玄头靠在他颈窝,吃吃笑:“董事长,平时经常锻炼吧?一点儿赘肉都没有。”

    “老实点!”

    醉酒的人对呵斥是有免疫力的,张玄不仅把聂行风的话当耳旁风,手还变本加厉地继续向下移动。

    “还有腹肌,怎么可以这样?总坐办公室的白领的身材居然比我这个跆拳道黑带还要好?!”

    “张玄!”

    一边控制机车,一边还要担心张玄是否有抱稳,怕他摔下去,除了嗓门,聂行风实在没其他本事应付他了。

    “董事长,凶我!”

    很委屈的话声,让聂行风只好把狮吼功也放弃了,小声哄他:“乖乖的好吗?有事回家说。”小绵羊已经很小了,张玄再这么乱动下去,自己真的没办法控制好平衡。

    “好啊,那回家后继续摸。”

    被哄着,张玄果然老实了很多,聂行风刚松了口气,忽听他大叫:“董事长!”

    担心他不舒服,聂行风本能回头,谁知双唇一软,跟张玄凑过来的软唇对个正着,张玄靠在他肩上,蓝瞳里闪烁着计谋得逞的笑,媚眼如丝般的妖娆。

    轰……

    脑海里有瞬间的空白,某些画面迅速在眼前闪过,攫走了聂行风所有神智,等回过神来,小绵羊已因为失去平衡摔了出去,他和张玄随惯性飞到了半空。

    落下的瞬间,聂行风本能地将张玄抱进了怀里,他是灵体,即使摔得再重也没事,张玄不同,他可不想小神棍上明天晨报的事故头版。

    英雄救美的结果是——

    噗通!

    两人同时自由落体,聂行风很不幸的当了垫背,他痛得一皱眉,虽然灵体摔不坏,但他被张玄的符水弄得也算是半个实体,痛感跟普通人一样,再加上怀里还有个沉甸甸的千斤坠,没晕过去真是奇迹。

    “董事长,我们摔跤了?我就知道驾技超差的,偏要逞强,摔痛没有?还有我的小绵羊……”趴在聂行风怀里,张玄咕哝着。

    “我没事。”有进步,至少在小神棍心里,自己的地位突破了那辆破机车。

    聂行风抱着张玄,平躺在道边的草坪上,眼望苍漠夜空,苦笑:“张玄,为什么我觉得自从遇到,自己就变得好倒霉?可为什么即使倒霉,我还是很开心?”

    可怜的小绵羊栽在道边,因为几个前滚翻,身亮漆又蹭掉很多,预见了在不久的将来,自己将被痛宰的厄运,聂行风认命地叹了口气,扶起机车,又扶起机车的主人。

    张玄已经完醉了,根本坐不稳,聂行风只好让他坐车座前方,抱紧他跨上车,然后探身握住车把,还好张玄酒醉人不醉,很自然的窝进他怀里,紧贴近他的胸膛把他当靠垫,让他不至于无法催动机车。

    这次有了经验,聂行风把车骑得飞快——与其慢悠悠在街上兜风,他宁可冒险快些赶回去,这么晚了,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小绵羊无人驾驶自动飞奔吧。

    小绵羊嘶叫着以越过时速底线的状态飞速前进,从远处看去,就只能看到有人以怪异状态歪坐在车座上,任由机车自动飞驶,在经过某个安设交通监视器的路口时,无意中看到这一怪异景象的交警打翻了刚买回来的咖啡。

    “师兄,那家伙超速……”旁边的菜鸟师弟提醒。

    “超速不是问题,问题是……”老菜鸟一脸煞白地看他,“为什么我看不到有人驾车?”

    四目相对良久,同时发出一声惨叫:“幽灵机车!”

    于是,因为张玄的醉酒加聂行风的超速,都市灵异传说又谱写了一曲新的篇章。

    回到家,聂行风进门就叫羿帮忙,不过他很快发现羿的状态比它的主人好不了多少,正倒挂在墙角一根铁丝上,怀里宝贝一样的抱着一罐啤酒,睡得比张玄都死。

    算了,自己动手吧。

    聂行风把张玄扶进卧室,又替他脱了外衣,解纽扣时他突然有种怪异的熟悉感,似乎在不久以前,他也这样伺候过某个醉酒的人。

    是聂睿庭吧?

    聂行风想了半天,想到了弟弟,虽然感觉不太对,不过除了聂睿庭,他实在想不起还有哪位大人能有资格接受他的服侍。

    “董事长……”

    衣服脱完,张玄也醒了,伸手抓住聂行风的手腕,半睁着蓝眸看他,浓浓的鼻音,带着坠入情欲中的固有韵味。

    不过聂行风没做回应,而是将他压回床上,随即手刀落下,脖颈被击中,张玄轻呼一声,终于安静了下来。

    呼……

    聂行风重重喘了口气,坐到床边,看看张玄,他已阖着眼帘,沉沉睡去,抬手抚过他透着润红的脸颊,换来的是意味不明的呓语。

    如果不是被下药,也许我不会拒绝。

    默默看着张玄的睡颜,聂行风想。

    用药换来的关系太脆弱了,只会让他感到有如履薄冰的恐惧,这样的牵绊将成为枷锁,困住自己,也困住张玄。

    冰冷的水从花洒落下,不断冲激着聂行风的身体,直到欲望减下去,他背靠着浴室的墙壁自嘲地想,为什么始作俑者可以在那边开心的大睡,而自己却在这里搞自虐?

    “啊……”

    清晨,聂行风正在厨房准备早餐,卧室里突然传来一声大吼,啪嗒,小蝙蝠被震得从铁丝上摔了下来,揉揉眼,还没搞清状况,随即一阵风旋来,它很不幸地扫到了台风尾,被张玄一脚踹飞去老远。

    “董事长!”没注意到那个可怜的式神家仆,张玄蓝瞳瞪得大大的,直直看聂行风,“昨晚……”

    聂行风也回望他,一头被揉乱的秀发,湿润的快要滴出水的蓝眸,这家伙一大清早就做出这么一副诱惑自己的模样来,真该打!

    招财猫似乎不太高兴,昨晚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本能的直觉,张玄下意识地揉揉颈部,昨晚的记忆只持续到出夜店,后来他的大脑就一片空白了,不过看招财猫这表情,似乎被自己折腾得不轻。

    “怎么回事?我的脖子好痛。”

    当然不会说那是自己手刀的功效,聂行风淡淡道:“睡觉落枕了,大惊小怪。”

    “那个……昨晚,我有没有对……”

    春药不可怕,可怕的是能轻易引发他体内的暴力因子,他就曾经因为喝了某个混蛋下的药酒,把那家伙扁得一个星期下不了床,小心翼翼窥视聂行风的表情,张玄很担心昨晚自己对亲爱的招财猫也下此毒手。

    “没有!”想到那幕旖旎春光,聂行风心跳了跳,随即摇头否决。

    “那就好。”张玄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聂行风盛饭的手一滞,慢慢放下,然后,心里某种摇晃不停的情愫也慢慢放下了。

    如果小神棍这么担心跟他发生什么牵绊的话,他不会迫他,也舍不得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