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屋 > 都市小说 > 天师执位 > 75 赝品 5
    聂行风出了大厦,张玄已在外面等得很不耐烦了,天空正在飘小雨,冷风呼啸,响雷一个接着一个的劈,如果对方不是招财猫,杀了他他也不会在这干等。

    小绵羊停在一辆大型深蓝色轿车旁边,那是顾子朝的车,车洗得很干净,只有轮胎部位蹭了些细沙,小绵羊跟它相比,似乎显得小的更小,大的更大。

    “进口车有什么了不起,有我的小绵羊灵便吗?”

    见聂行风盯着顾子朝的车看个不停,张玄不悦地嘟起嘴,问:“董事长在里面冬眠吗?这么久!”

    “顾子朝很谨慎,我怕被发现……”

    聂行风刚说完,手就被张玄扯了过去,在脸颊上好一顿蹭揉,接着又是屁股,怪异却又温暖的触觉,聂行风反而被吓到了。

    “干什么?”

    “消毒!”张玄气呼呼地说:“那男人变态的,占我便宜!”

    聂行风哭笑不得:“可我也是男人啊。”

    “哦对,我忘了。”被提醒,张玄这才想通问题,松开手,上下打量聂行风,一脸诡笑:“我一直把当招财猫看,忽略了的性别。”

    理智神经再次从航道上脱轨,聂行风飞脚朝面前这位财迷心窍的家伙踹了过去。

    回家的路上,聂行风把自己在书房的发现和顾子朝自言自语的行为跟张玄讲了一遍,听完后,张玄打了个哈欠。

    “我看那家伙该给自己出出诊,典型的人格分裂兼变态!”

    “我听们聊得似乎很开心。”

    “什么嘛,从头至尾都是他一个人在耍花痴,都是为了,我才被性骚扰!”

    来看心理医生好像是自己做的决定吧?

    被迁怒,聂行风觉得自己很无辜,而且有些郁闷——张玄的性取向似乎很正常,这对自己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话说回来,董事长,去看病,他有没有非礼?”

    “没有。”

    非礼这种事也要看人的,顾子朝不会自掘坟墓,找他的麻烦,张玄就不同了,对一个没背景、又怀疑自己性取向有问题的美青年,顾子朝有信心可以控制住他,所以才敢那么明目张胆地挑逗。

    “说的那个银器到底是什么?如果是秦照的,一定很值钱对不对?”牢骚发完,张玄把重点放回现实中来。

    “也许吧。”

    听了张玄刚才那番话,聂行风心情怅然若失,靠在他后背上,随便看两旁风景,忽然,路边一家橱窗的摆设吸引住他的视线。

    “停一下。”

    小绵羊很温顺地在路边停下来,那是上次聂行风跟顾子朝偶遇的糖果屋,他还买了巧克力,准备给张玄当见面礼。

    “咦,董事长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甜食?”

    听说聂行风记着自己,张玄很开心,跑进去买了一盒巧克力,吃着糖,把车又开了出去。

    聂行风含着糖块,属于巧克力的香甜在口中蔓延,突然,一个奇怪的念头飞速闪过,有些事情不对劲儿,他闭上眼,努力回想刚才的画面。

    “董事长,的头晕,会不会是那银器造成的?”

    张玄的嘟囔声有些模糊,聂行风下意识揪了下他的衣摆,他明白自己忽略了什么,一个从一开始就致命的地方。

    “张玄,顾子朝在撒谎!”

    “什么?”

    “在他的拖鞋上有巧克力的痕迹,证明在凶案发生后,他曾走动过。”

    刚才他在顾子朝的拖鞋底看到了脏痕,那是巧克力被踩碾后留下的印迹,他打翻巧克力是在顾子朝晕倒之后,顾子朝不可能踩到,而且那双拖鞋是顾子朝的私人用鞋,所以也不存在别人穿着踩脏的可能。

    “可是顾子朝后来醒过来了,还打电话报警,巧克力可能是他拿手机时不小心踩到的。”

    “不,我记得他的口供,他说手机跌在地上,他挣扎爬过去捡起手机报的警,而后一直躺在地上等待救援。”

    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地方,也许连接着最关键的真相,否则顾子朝没理由撒谎,他是个很谨慎的人,却没发现自己踩到了巧克力,说明当时他处于极度紧张状态,是什么事能让一位冷静的心理医生惊慌到那个程度?

    “会不会是凶手穿的拖鞋?”

    张玄刚问完,就自我否定,凶手不可能赤脚进去,或是中途换鞋,只有一直穿在顾子朝脚上的鞋,才会被警察忽略过去。

    “我就知道那变态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

    聂行风想起刚才自己在顾子朝身上闻到的怪异气味,和那晚他被击晕时嗅到的气味一样,不由怔住了。

    难道打晕他的是顾子朝?可是,这不可能,当时顾子朝明明就躺在自己面前不是吗?

    天空乌云阴霾,轰雷滚滚,预示着一场暴雨的来临,张玄不敢怠慢,把小绵羊时速打到最高档,飞快往家里赶,进公寓前,在附近的小卖部里随便买了些蔬菜和几罐啤酒,准备晚上的伙食。

    回到家,刚打开门,一只黑色生物体便迎面冲来,而后拍着翅膀飞快逃离。

    “好像又有家伙来串门。”

    无视聂行风无奈的神情,张玄笑着走进去,但随即就爆发出一声狂吼,聂行风急忙跟进去,也吓了一跳。

    整间客厅像刚经历过一场台风扫尾,杯碟落了一地,书籍报纸满天飞,冷风呼啸,发了狂的在房间兜转,两人同时往风源看去——窗户上方被撞出个十几公分的圆洞,洞口周围的玻璃以蔓延开来的蛛网状态告诉他们,这扇窗户即将寿终正寝。

    “这是谁干的?奶奶的!让我知道,一定宰了他!”

    张玄甩手将蔬菜袋扔开,跑到窗前,盯着那个圆洞大叫,聂行风跑去找胶带,找到后,麻利地封粘碎裂的地方,暂时先这样凑合吧,回头再买块新玻璃。

    咔嚓……

    惊雷震耳欲聋地划下,房间里随即传来怪异的吱吱叫声,起先还不明显,后来随着震雷轰响,吱吱声也愈加激烈,张玄帮忙把窗户碎处粘好,又猫着腰四处寻找,很快,他随着声音发源地从沙发底下揪出一只小动物!

    白色的,巴掌大小的小家伙,身精湿,因为害怕不断打着颤,耳朵有点儿尖,像某种鼠类,却又比鼠类可爱得多,随着惊雷震响,它炸毛一样窜起来,发出尖叫,两只翅膀扇起,弧形的小小翅膀一边钉了个小铃铛——原来是只小蝙蝠。

    又一声轰雷逼近,带着震人心弦的撼响,整栋楼似乎都随之发出剧烈振颤,聂行风看外面,正见一道凌厉电光划过,不是错觉,那雷光几乎透过了墙壁的阻隔,随时将在他们面前震响。

    “怎么回事?”雷电打得太诡异,聂行风觉得很不对劲。

    张玄没答话,冷眼看窗外几乎要将楼层淹没的翻滚乌云,又转头看手里那只小蝙蝠,喝问:“是把我家玻璃撞破的?”

    小家伙眨眨眼,依旧愣愣看张玄。

    “死定了!”

    张玄揪住它颈部皮毛,将它甩到一边,然后奔到窗户前,屈指拈诀,数枚道符随手指挥处分别贴到窗棂各处,喝道:“玉帝敕命,统摄万灵,天地风雷电,从吾行令,即至即退,不得克延,敕!”

    指诀划处,符上金光乍现,那奔雷果然不再逼近,几声翻滚后,渐渐远去,乌云散开,瓢泼大雨顷刻落了下来。

    “张玄,没事吧?”

    风雷已远,张玄还杵在窗前半天不动,像被点了穴一样,聂行风担心地叫他,良久,张玄总算给了他反应——身子向后一仰,直直摔倒,聂行风吓得连忙上前抱住他,见他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忙叫:“张玄!张玄!”

    “刚才那道符威力太大,他内息又弱,被震晕很正常啦,等过一会儿自然就会醒了,要是担心,给他度气也行,我看这人罡气充沛,正是他所缺少的。”

    度气?那不就是接吻?

    望着张玄淡红双唇,聂行风心跳了跳,直觉想那样做,却又不敢冒然僭越,惶惑了一下,突然发觉不对头。

    谁在说话?这间房子里除了他和晕过去的张玄外,会喘气的好像只有一个……

    抬起头,果然看到小蝙蝠拍着翅膀在空中转圈,还很内行地点着头。

    被发现了,知道不好,小蝙蝠一拍翅膀就想逃跑,匆忙间忘了刚才撞坏的窗户已经被堵好了,脑袋第二次撞在同一个位置上,看到玻璃上的蛛丝网又向四处延伸了几公分,聂行风把头别到一边,预感到这只小动物即将面临的凄惨下场。

    “该死的,又撞我的玻璃!”

    张玄比想象中醒来得要快,这完要归功于他的吝啬,手一挥,索魂丝凌空飞出,将正在空中乱拍翅膀的小蝙蝠套个正着,然后往回一扯,蝙蝠啪嗒一声,被五花大绑着摔到了他面前的地上。

    没理会头上顶着几颗星星发晕的小蝙蝠,张玄抓住聂行风,蓝瞳湛亮如玉,喜道:“董事长,刚才看到了吗?我昨晚刚学的新法术耶,居然灵验!”

    “觉得身体怎么样?”这才是聂行风最关心的问题。

    他看出来了,这个小神棍神经有多大条,除了金钱外,他不会对任何事敏感。

    “没事。”

    张玄高兴完,才想起那只倒霉的小蝙蝠,收了捆绑它的索魂丝,掐住它脖子揪到自己面前,冲它一脸狞笑:“这该死的蝙蝠精,不好好修炼,召来雷神,撞坏我的玻璃,害得我又要花钱,不过没关系,我会给个痛快,清蒸、红烧、乱炖……”

    “要掐死我啦……”

    喘不过气来,小蝙蝠拼力挣扎,翅膀扬开,右翅下方钉着的那个小小铃铛不断闪出银光,却没有响声。

    “算了,它也不是故意的。”聂行风把张玄的手拉开。

    唉,如果换以前,听到一只蝙蝠说话,他一定第一时间去看耳科,不过现在他已经被小白和颜开驯化了,这世上都有游魂,更何况说话的动物。

    “董事长不知道啦,《抱朴子》上说:千岁蝙蝠才会色如白雪,如果把它阴干再磨成粉末喝下的话,能得道成仙,要不要试试?”揪着小蝙蝠的双翅,张玄阴阴笑道。

    那颗小铃铛很可爱,张玄拨动一下,依旧没声音,仔细看看,铃铛里有坠子,却怎么都摇不响,他想扯下来,却发现铃铛紧扣在小蝙蝠翅膀上,似乎已跟它合为一体,无法取下。

    一听要被磨成粉,小蝙蝠停下挣扎,小爪子伸进嘴里,像是咬手指的动作,想了想,说:“老大,都是道上混的,给条活路走吧?”

    还算识相,张玄满意地点头,对于一个拥有不死之身的人,他对长生不老不感兴趣,不过这只倒霉的蝙蝠精既然闯进自己家了,不趁机打劫的话,怎么对得起他一向的做人准则?

    “想活也行,首先告诉我从哪来的,修炼多久了,为什么跑到我家来闹事?”

    “……忘了。”沉静半天,小蝙蝠挠挠耳朵,说。

    “咦!”张玄和聂行风对望一眼。

    “董事长,现在失忆很流行吗?连动物都赶潮流?”

    “也许。”

    显然,审讯还需很久,看天黑了,聂行风说:“们慢慢沟通,我去做饭。”

    “董事长,我帮,还有!”无视小蝙蝠的意愿,张玄硬是扯着它进了厨房。

    于是油烟气中,小蝙蝠简单做了自我介绍,失忆前就不必说了,只说一觉醒来,就被风雷追着劈,它只好不断逃命,仓皇中看到了张玄的公寓,张玄最近学练法术,在窗户周围贴了许多道符,见是同道中人,它不及细想,就一头撞了进来,在房间里折腾纯粹是恐惧下造成的自然反应。

    “一头撞进来?练铁头功吗?”

    果然如他所推断的,这是只差点儿遭天劫的蝙蝠精,张玄摸着下巴琢磨,人家道士养小鬼,他没得养,换个花样,养蝙蝠也不错,千年蝙蝠,可遇不可求的稀有品种,不做式神实在太糟蹋东西了。

    主意打定,张玄问小蝙蝠,“撞坏我家东西,得赔偿,的命是我救的,欠我的情更要还,同意做我的式神,还是下油锅,选择吧。”

    小蝙蝠眨眨眼,半晌,“……请问,有第三条路吗?”

    “没有。”

    “我做式神。”

    没给小蝙蝠反悔的时间,张玄迅速取了道符来,在上面写下结定符箓,然后咬破中指,在上面印了s印记,那是他右手腕上的徽记,又拉着它的爪子蘸上朱砂按在道符上,跟着将道符拍进它心口,动作快得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聂行风在旁边做着饭,很想告诉那只可怜的小动物:张玄不会真杀它的,而且签契约,最重要的是看清上面写的条款,那可是卖身契啊。

    轻松赚到了免费使用的仆人,张玄很开心,问:“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想不起来了,不过我好像记得有人叫我三太子。”

    “是三太子,我还是二郎神呢。”张玄一脸嗤笑:“给起个名字吧,一身白毛,就叫小白好了。”

    “太通俗,换个名字吧。”想起自家那只黑猫,聂行风说。

    董事长的话张玄当然不会反对,说:“那就叫小蝠。”

    更通俗,攸关自己今后的人生格调,小蝙蝠用力摇头表示有意见。

    “要雅致的,那就巴特吧,bat,蝙蝠侠。”

    小蝙蝠明显不满意,想摇头,却又不敢多言,咬着爪子不断叹气。

    “叫它羿吧,飞鸟扬翅旋风而上谓羿。”聂行风见张玄脸色不太好,猜想是刚才用法术过度造成的,不想他为这种事烦心,于是提议。

    “好啊好啊,就用这个!”名字选定了,小蝙蝠很开心,拍着翅膀叫。

    “有对翅膀就以为自己是天使啊。”张玄揪着它甩到客厅,“把弄乱的地方都收拾好,否则没晚饭吃!”

    羿拍拍翅膀干活去了,聂行风问张玄,“我看它翅膀上挂着铃铛,应该是别人豢养的,这样收做式神没关系吗?”

    “进我家就是我的,反正它也失忆了。”张玄义正词严地做出结论。

    晚饭前,羿把客厅打扫干净了,它法术不是很高明,连人形都变不出来,不过做家务还绰绰有余,张玄看在眼里,只能叹气自己的失策——这家伙肯定没千年道行,它的毛皮颜色说不定是不小心掉进染缸里,染白的,本来还想凭借式神多赚点儿外快,现在看来,美好的希望化作美丽的泡泡,跟他潇洒说byebye了。

    羿似乎不太喜欢聂行风,吃饭时离得他很远,只在张玄周围打转,并眼巴巴地盯着他手里的啤酒罐看个不停,看出它的心思,聂行风把自己的那罐让给了它,羿道了谢,拿过啤酒后,立刻便拍翅膀飞开了,很快,一整罐啤酒喝下了肚,然后抱着空啤酒罐靠在桌脚上睡着了。

    张玄也精神不佳,没像前几晚那么熬夜,很早就躺到了床上,聂行风关了灯,总觉得不放心,于是说:“练功那么伤身,以后还是别练了吧。”

    “至少要把送回去啊。”

    想到如果把聂行风送回去,以后就再没有跟他同床共枕的机会了,张玄突然觉得很不舒服,心里空空的,无法言说的憋闷。

    留这种感情,对他来说很陌生,执念是修道大忌,唉,看来他的修行还差很远啊。

    “羿好像不喜欢我。”黑暗中,聂行风说。

    与其说不喜欢,倒不如说是害怕靠近他,他想不通仅存灵体的自己,有什么地方让小蝙蝠害怕。

    “它喜不喜欢无所谓,我喜欢就行了!”

    “嗯?”

    聂行风转头看张玄,想从他的表情看出那话里的深意,可惜随即传来的鼾声浇灭了他的希望,张玄的入梦速度可以跟光速相较量了。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来张玄已经完恢复了精神,指挥刚入门下的仆人去执行命令——隐身去监视许可真。

    收羿做式神对张玄来说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选择,至少他现在这么认为,小蝙蝠比监听器管用,比即时通便利,有它在,自己连跟踪监听的麻烦都省了。

    派遣式神离开后,张玄就去网上查找秦照的古董资料,不过找了大半天,都没找到所谓的半环银器。

    “我猜秦照是被银器扰乱得心神不宁,才去找顾子朝相谈,为了取得信任,他把银器给了顾子朝,后来顾子朝也被银器的神秘力量影响,开始精神分裂,一会儿像个优雅绅士,一会儿又歇斯底里。”张玄推想。

    他对那个神秘的银环愈来愈感兴趣了,看看聂行风,真希望他能赞同自己夜半去盗宝的提议,虽然他知道这个可能性比零都低。

    “秦照虽然精神状态不佳,不过健康方面还不错。”

    聂行风看着张玄找来的一些资料,秦照跟许可真结婚前曾患过胃癌,切除了四分之三的胃,不过恢复得很好,这对许可真而言,无疑不是什么好消息。

    冯勇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跟许可真交往的同时,也有其他女伴,娱乐圈本来就是个大染缸,谁知道谁是做戏,谁才是真情,从他跟许可真的对话来看,他们想多知道秦照的情况,才几次联络顾子朝,还打算用他去夜店的事作要挟。

    “男人去夜店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传出去有损名誉,也不到受人要挟的程度吧?”

    “如果去的是gay吧呢?”

    要不是昨天看到张玄被非礼,聂行风绝对不会往那方面想,作为在医学界颇有声望的心理医生,顾子朝一定不希望自己去gay吧的事被传扬出去,所以冯勇想以此作要挟很正常。

    “看不出这家伙的私生活还真是糜烂呢。”

    聂行风一语点醒梦中人,张玄立刻又开始努力寻找顾子朝的隐私资料,看到张玄那兴致勃勃的模样,聂行风很庆幸他的骇客技术只是三流,否则不知有多少人要遭殃了。

    中午羿回来汇报监视状况,其实是没什么状况,除了许可真早上跟秦照吵了一架外,一切都静如止水,后来她打电话叫来几个姊妹淘摸了一上午的麻将,听她们说下午一起去做美容护理,羿实在忍不下去,就先跑回来了。

    “她没跟冯勇联系,可能也是怕被怀疑吧。”

    那个被丢弃的监听小晶片让羿捡了回来,废物利用,又偷偷贴在许可真身上了,信号不是很好,一上午都是稀里哗啦的麻将声,张玄听了一会儿就放弃了,反正是录音,可以回头再听。

    “董事长,今晚去狂欢吧?”窝在家里太无聊,听完小蝙蝠的报告,张玄提议。

    “不用去公司汇报情况?”

    “再多汇集些资料一起去交,看许可真跟冯勇打得这么火热,短期内一定会再联系,这种事证据越多,对雇主越有利。”

    “好啊好啊,去狂欢,带上我!”

    小蝙蝠兴高采烈地刚飞过来,就被张玄扯着翅膀又甩去了一边,随即袖珍照相机凌空抛给它。

    “没的份,好好做事去,要是许可真跟冯勇约会,记得多拍几张照片回来!”

    强权之下,羿不敢多话,小爪子伸进嘴里咬呀咬,含悲忍痛四个字在它眼里得到了最完美的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