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屋 > 都市小说 > 清穿之猗兰小筑 > 62 第六十二章 喜讯连连
    琶曲《十面埋伏》,当曲子到两军决战时,声动天地,屋瓦若飞坠。徐而察之,有金鼓声、剑弩声、人马声……使闻者始而奋,继而恐,涕泣无从也。其感人如此。即使是不懂欣赏琵琶之人,也能听出曲子中的风涌云动,正是白居易所说“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一曲终了,清逸抱着琵琶起身行礼。漪澜看一眼面带激动的恭嫔,道:“恭嫔有什么话就问吧。”

    恭嫔感激道:“多谢皇后娘娘。”又问清逸:“格格擅长骑马射箭吗?”真是直白。

    清逸却笑道:“回恭嫔娘娘的话,清逸最喜骑马射箭。”不说擅长而说喜欢,清逸也是个有底细的人。

    恭嫔一时忘形,道:“可喜欢兵法?”

    清逸道:“回恭嫔娘娘的话,所有书籍里面清逸只看得懂兵法。”

    在恭嫔要脱口而出“我们七阿哥也喜欢兵法”前,漪澜及时插话道:“清逸格格倒不该托生为女子,若是男子,我大清朝想必又要出一位将军了。”

    恭嫔被宁嫔抓住手腕,反应过来自己差点说出什么,忙感激的看了宁嫔一眼,轻舒口气。

    清逸道:“当不得皇后娘娘的夸赞。清逸知道自己这点分量,就是说说而已,根本不能做将军。”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冷静清醒,认清现实。这个女子不错。漪澜笑道:“清逸格格不必自谦,要知道,是女子而非男子。”做好力所能及的事情,不要好高骛远才是应当。

    清逸肃容道:“多谢皇后娘娘教诲。”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漪澜道:“退下吧。有空和公主讨论琵琶曲,公主很感兴趣。”

    待清逸退下,福儿扭头小声道:“额娘真是火眼金睛。”

    “额娘还能不知道。”宠爱的拍拍福儿的手,漪澜笑道。

    下一名秀女是十三岁的瓜尔佳菲琳,乃后金五大开国功臣之一直义公费英东的后代。菲琳脸颊圆润,是个甜美可人的小姑娘。每次看见这种花骨朵,漪澜都要感叹一下,幸好皇太极已经把女子成婚年龄定为十八岁。不然花骨朵就要提前开放啰,揠苗助长要不得呀。

    目测这位花骨朵身高一米四左右,前不凸后不翘,还是个小孩子。她穿着粉色桃花纹雨花锦旗袍,头上戴着桃花形玛瑙簪花,脸衬朝霞,肌凝瑞雪。

    “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元和公主请安,给静嫔娘娘请安,给恭嫔娘娘请安,给宁嫔娘娘请安。”花骨朵甜笑着蹲身行礼。

    漪澜扑哧一笑,是谁教养的孩子这么有意思?抬抬手,漪澜道:“免礼吧,菲琳格格。”

    福儿用帕子捂着嘴偷笑,指着菲琳道:“额娘,这菲琳格格可比咱们雅儿有意思。”雅儿是一个标准的皇家淑女,确实没菲琳逗趣。

    点点女儿的额头,漪澜笑骂道:“可不兴这么说妹妹的。”又对菲琳道:“这是作的画?”

    菲琳直点头,道:“是菲琳所画。”画里是大片的桃林,枝桠上缀满花朵。

    每个人都有自己偏爱的花呀。漪澜暗笑。先是菊花,现在又是桃花。漪澜笑问:“喜欢桃花?”

    “嗯。”菲琳颔首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菲琳最喜欢桃花。”

    将画卷递给福儿,漪澜道:“画的很好。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再接再厉吧。

    把漪澜的话完当做夸奖的菲琳笑着道谢。这下所有人都笑起来。

    ……

    几日后,秀女阅看完毕,皇帝的指婚旨意下达。钮钴禄氏清卓指婚给八阿哥为嫡福晋,钮钴禄氏清逸赐婚六阿哥为嫡福晋,以赫舍里氏惜文为七阿哥嫡福晋。其余秀女等待指婚。三位皇子福晋的阿玛穿蟒服于乾清宫北门三跪九拜。

    另择吉日,内大臣和侍卫随皇子至福晋家行文定礼。依年纪大小排列,六阿哥最先,七阿哥居中,小八居末位。钦天监为几位阿哥选定大婚吉日,皆在未来福晋成年之后。小八无所谓时间,可怜的六阿哥和七阿哥还要等待近两年才能娶到娇妻。不过,恭嫔和宁嫔在儿子十八岁时会安排格格侍妾之类的给儿子,福晋家也管不着。

    清穿之猗兰小筑第七十五章红袖添香

    元和公主府。

    采文和采绿侍立在朝华轩的回廊里,见采萱和采卉说说笑笑的端着黄花梨雕花托盘过来,紧走几步,将二人堵在路上。采绿道:“两个小蹄子,叫们去端个茶拿个水果的怎么用了这么半天?”

    采萱努努嘴,道:“瞧着这白桑葚稀奇吧?皇后娘娘派人送来的时候特地说了,桑葚要用清水泡两刻钟才能用,其间要换三次以上的水。”桑葚味甜汁多,稍不注意就有蚂蚁飞蛾之类飞进去。

    皱皱眉头,采绿疑惑道:“这么麻烦啊。我记得小时候我们都是直接去树上摘了吃的。”采绿家的院子里栽有一颗桑树。

    嘟嘟嘴白了采绿一眼,采萱嗤笑道:“个小妮子就是铁打的,怎么吃也吃不坏。咱们主子的身子可比精贵不少。”

    爽朗一笑,采绿也不恼怒,道:“我是个没见识的,也不是才知道。不过,我看也和我差不了多少。”

    “好啊,看我不撕了的嘴。”采萱和采绿是闹惯吵惯的,两人不打不相识,越吵感情越好。

    一边采文不慌不忙的劝道:“们两个就在这里绕几圈吧,公主和额驸还等着茶和水果呢。待会公主问起,我就说是采绿和采萱耽误了时间,看们被罚。”

    拍拍胸口,采绿气喘吁吁的道:“采文姐姐骗得了采萱和采卉,可骗不了我。公主和驸马正专专心心的作画呢,哪里知道茶送上来没有。”

    眯着眼笑笑,采文道:“当主子真不知道?就是和,”采文挨个点点采萱和采绿的额头,道:“们俩什么性格主子早就清清楚楚。若是误事,定是们的责任。”

    听了这话,采绿垂头泄气不已,只闷闷道:“采文姐姐,我知道错了。在外人面前我一定不会丢主子的脸。”说着,还举起右手,做发誓状。

    采卉对猛打眼色的采萱视而不见。眼睛都快抽筋的采萱在采文警告的目光下,双手扭着帕子道:“采文姐姐,放心。我知道分寸的。”

    叹口气,采文道:“把东西给我吧,我和采卉一起送进书房,们两个先下去想想清楚。”

    对视一眼,采萱把手里的托盘交到采文手里,拉着采绿的手,低低道:“那我和采绿先回房。”

    软底绣花鞋轻轻踏在地面上,采文和采卉小心推开书房的门扉,尽量不打扰相依作画的两个主子。

    图海笔走龙蛇,一勾一撇之后,一首小诗便跃然纸上。福儿嘴里念叨几番,赞扬道:“爷的诗倒是把画的意境提高了。”这是福儿的真心话,她虽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也只是略通而已。她所学繁杂,不比图海一心爱诗书。

    握握妻子软和的小手,图海笑道:“福儿莫过于自谦。每天打理家事都要花去那么多时间,哪里有太多闲暇来专攻诗词。如此水平,已是不错。过几年为夫也难望福儿项背。”

    私底下,福儿就如额娘漪澜称呼阿玛一样,将图海唤作爷。差距的存在不利于感情产生,夫妻之间最好的相处之道,便是平等的身份。福儿的俏脸泛起红晕,推推图海的环在腰间的大手,小声道:“丫头们进来了。”

    故作镇定的放开手,图海捂着嘴干咳几下,无奈的看着面带揶揄表情的妻子。有些时候,妻子真是一点也不像个公主,反而像个爱恶作剧,爱脸红的孩子。

    莞尔一笑,福儿问采文道:“可又是那两个小妮子闹别扭啦?”

    眼里带着“我没说错”的意思,采文瞧了采绿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扭头对福儿道:“回公主的话,您真是料事如神。”

    “嗐。”福儿挥挥手,不在意的道:“她们两个的性子,我还不了解?”鹂嬷嬷早就对她说了几次,采萱和采绿不稳重,要好好训练,要不然就换下,不能让她们拖主子后退。福儿暗忖,俩丫头几乎每天都要闹几次别扭,实在不行,便配人吧,嫁人后会变得稳重些。等她们行事老练了,再提上来做管事嬷嬷。心里打了这个主意,福儿便开始留心家世清白简单的小伙子。

    暗地里攥紧福儿的小手,图海肃着俊脸,道:“们下去吧。我和公主有话要说。”

    采文和采卉齐齐笑着应是后退下。公主和额驸感情好,她们做奴才的十分开心,日子也更好过。

    虽然福儿选的几个大丫头比不上自己,但俱都是上等之姿。这几个丫头均对福儿忠心耿耿,原是福儿预备着自己小日子时给图海当通房丫头的。福儿身为公主,也没有拦着额驸娶妾的道理,就连额娘尚且不是皇阿玛唯一的女人。后宫的嫔妃即使是摆设,也都是有名分的,死后碑文上会刻上爱新觉罗的姓氏。

    最让人感动的是,图海是个不好颜色的,认准福儿是他的妻子,便不会辜负。故而,图海每日都是和福儿一起睡在主卧。第一次福儿给图海安排通房的时候,图海还感到很奇怪。待问了妻子的理由后,遂对妻子感到心疼起来。他的额娘只有他和弟弟两个儿子,其余弟妹都是阿玛的侧室所生。图海是个聪明的男子,他能感觉到每次新弟妹出生时额娘笑容底下的苦涩。漂亮的外貌只能为一个女人添彩,流光容易把人抛,若是没有美丽的心灵,再美的红颜也会成为枯骨。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就是如此。图海能得德容兼备的福儿为妻,夫复何求?

    亲自伺候着图海更衣,福儿笑道:“有什么话对我说的?”不漏痕迹的揶揄。

    揽过妻子的柳腰,图海让福儿安坐在梳妆台前的弯腿圆凳上,在妻子的耳边呼着热气,细语道:“为夫和娘子的闺房之趣,怎么能让丫鬟们看见?为夫来侍候娘子梳头可好?”不等福儿说话,他从首饰盒里拿出犀角梳子,将妻子的秀发打散,再用巧劲儿按摩头皮,一梳到底。

    和额娘一样,面对丈夫的调慨总爱脸红的福儿淡淡转过头,想起今天额娘戏谑的问题,忍不住俏脸上又飞上红霞。她的小日子才刚过去半月,哪里能那么快就有孩子了?福儿惊叫一声,发现自己从凳子转移到图海大腿上坐着,道:“真是……”吓我一跳。福儿拍拍心口,用眼神控诉自己的不满。

    将挡着视线的发丝撩开,图海抽出一只手来点点妻子的额头,笑道:“娘子想什么呢?为夫叫那么多次都没有回答。为夫可是会伤心的。”说着扁扁嘴,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在暗地里翻个白眼,福儿心中吐槽,有什么好委屈的?典型的恶人先告状。对图海不为人知的无赖性格很无语的福儿抬头望天,天啊,那个温文尔雅的额驸在哪里去啦?人果然都是有两面性的么?福儿秀气的粉拳捶在图海胸膛上,就像给图海捞痒痒般,他哈哈大笑起来。福儿抱着图海的脖子,大大的凤眼一挑,气鼓鼓的道:“不准笑。再笑我就不理了。”

    房间里的妻子其实是只纸老虎,图海明知如此,还是做出封嘴的表情,只是黑亮的眼珠里的笑意怎么也遮掩不住。他啄了口妻子的红唇,道:“好啦,为夫不笑。娘子今天有什么开心的事情与为夫分享吗?”

    淡淡的蹙起秀眉,福儿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