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林跃皱了皱眉,由破房溜下来,一直走到巷尾的柴火垛旁边猫住。
没等多久便听见前面传来吱呀的开门声,方才进去的三个人沿着来路返回,走在最前面的人一边说着禅达的花边八卦。
“裤裆巷新来的上海妞儿你们试过没有,贼带劲。”
“没,我只找过一个姓吴的湘妹子,虽然功夫没得,但人长得不错。”
另一个人没有说话,只听见大洋在兜里哗哗碰撞的声音。
林跃握着一块青砖由柴火垛后面走出,潜行技能发动,别说脚步声,连衣袂摩擦的声音都没有。
啪!
一声闷响。
走在左后方的人气都没喘一口就被拍晕了。
走在右后方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耳边呜的一声。。一股大力涌过来,按着他的头往外一推,咚的一声撞在石块砌的墙上,脑子一涨便没了意识。
“谁?”
这时走在最前面的人反应过来,转身的同时去抽挎在腰里的手枪。
林跃一个箭步欺近目标,扳住那人身体往前一带,膝盖顺势一顶。
咚的一声闷响,然后是猛咳酸水的声音。
林跃在他腰上一摸,很轻松地夺走了配枪,完事在丧失反抗能力的军官后脑一敲,那人紧绷的身体一松,顿时昏死过去。
随手把枪丢进系统空间,在那人上衣兜里翻了翻。 。摸出几张钞票和一些大洋,完事又搜出一包香烟,一块表,一支钢笔一本小册子。打劫完毕前面那人的存货又去摸后面两人的口袋,相比较而言就寒酸多了,只摸到几张法币八块大洋还有一盒罐头二两肉干及一个小药瓶。
搜刮完战利品,他把昏过去的三个人抬到柴火垛后面藏好,又在视之眼系统界面兑换了照明灯组件,完事缩在墙角检查这次的收获。
手枪是大路货驳壳枪,那些法币加在一起差不多160块,大洋20块,小药瓶里放的是阿司匹林,足有10片之多。
像电视剧里孟烦了用来治疗腿伤的磺胺,祁麻子给他2片要五个大洋。不是马里奥记得看了收藏本站哦,这里更新真的快。可想而知在日本封锁了援华通道,驼峰航线还未开辟的1941年,这10片阿司匹林有多难得。
借助灯光扫了一眼三人的脸,他拍拍屁股站起来。
拦路打劫不是好事,但是拦路打劫发国难财中饱私囊的军需官,他没有一点心理压力。
吃的用的花的一股脑丢进系统空间,林跃扯了块布片蒙住口鼻,走到祁麻子家,学军需官的做法对着西墙踹三脚歇一下,踹三脚歇一下。
没过多久院门吱呀一声开了:“薛长官,还有……”
祁麻子话没说完,一股大力推开院门,然后是顶在下颚的冰冷枪口。
“别叫,叫就一枪崩了你。”
“官……官爷,饶命啊。”祁麻子一听声音不是薛长官,两条腿都软了。
“进屋。”…,
林跃几乎是抓着后衣领把他拎进房间的。
“别叫,叫就一枪打死他。”
祁麻子的老婆披着一件青衣走出来,还没等说话呢,一眼就看见顶在丈夫太阳穴的驳壳枪,不由得打个哆嗦,倚着墙角出溜在地,居然晕过去了。
林跃把祁麻子推进里屋,拉开右手边立柜中间的小抽屉,里面放着几块大洋,还有针线布料什么的,另一个抽屉里放着几块糖,一对玉镯,还有一把缠着几缕发丝的木梳子。
“军爷……你行行好,饶了我们吧。小人就是一个种田的,家里没有值钱的东西。”
“放你娘的狗臭屁。”林跃把那几块糖半盒香烟揣进兜里:“祁麻子,我问你,那些药呢?”
“什么药?”
“别装了,黑市上谁不知道你手里有货。”
“军爷,小人下午到东门溜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个买主,谁知道是稽查队派出来钓鱼的人,他们不仅把货收走了,临走前还打了小人一顿。”
“编,继续编。”林跃说着:“老子特么盯你一天了。”
他握紧拳头往旁边一捣,噗的一声,木柜的门被砸了个窟窿。
“拿不拿?不拿我立刻整死你。”
祁麻子咽了口唾沫,把手伸到裤子里面掏了掏,拿出一个棕色小瓶子:“都……都在里面了。”
林跃接过来看了看,揣进上衣兜里。
祁麻子松了一口气,刚要说点什么,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结结实实扇在他的右脸。
啪~
长着许多麻子的脸登时肿的老高,他一手捂着被打的地方,两片嘴唇直哆嗦。
“军……军爷……”
“你当我不知道刚才来的三个人是干什么的吗?”
祁麻子一下子蔫了。 。心想人家这是提前踩好点了,搁这兵荒马乱的年代,死个把人根本不叫事。
“稍……稍等一下……”
祁麻子躬身钻到床底摩挲半天,取出一个黑色的木匣子,颤巍巍的手抽了两回都没抽动上面的盖子。
林跃把木匣子夺过来,打开一瞧,里面放着六七个小药瓶,后面还有一块肥皂半盒牙粉两包香烟。
他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收好,完事丢了50块钱在床上。
祁麻子怔怔地看着抢完药还给生活钱的劫匪,感觉像活在梦里。
林跃走过去把祁麻子打晕,转身往外面走去,路过厨房的时候在一个铁罐里抓了两把盐包好,又丢了一枚大洋在祁麻子的老婆身上,快步走出院子。不是马里奥记得看了收藏本站哦,这里更新真的快。几个闪身便没了踪影。
他搜走了军需官和心腹身上值钱的东西,却留下50块钱给祁麻子,不是因为他有多善良,主要是考虑到会在禅达窝两三年,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哦不,是相借。
不,这绝对不是白嫖,我给了钱的。
……
回到收容站的时候,孟烦了、康丫那些人已经睡下,蛇屁股的磨牙声比李乌拉打呼还要响。
要麻不知道在哪里捡了半支没抽完的烟,躲在墙角一口一口嘬着。
郝兽医没睡,在专门安置病号的屋子里,用一块木片蘸着树皮熬成的膏混合凡士林做的烧伤药往一名伤员的手上抹。
“你干什去咧?这么晚才回,饿了没有?鹅那里还剩了半碗饭,就在床头那个青布包里,你要不嫌脏自己去拿。”
林跃没动地儿,搁他旁边盘腿坐下,在咯吱窝里摸出一罐沙丁鱼罐头往老头儿面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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