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龙脉大陆之上,却是极其有名的一个门派。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好名声。
九毒玄阴殿,乃是在龙脉大陆南荒,在龙脉大陆西南的那无尽大丛林之中。
据说,其渊源本来乃是一些巫蛊毒师。
而九毒玄阴殿最为人称道,也是最为外人所惧怕的,便是三样。
其一:毒药。
其二:蛊虫。
其三:神秘巫法。
其毒药杀人于无形,可谓诡异之极。
神秘巫法与龙脉大陆之上正常的那些武技功法也是完全不一样,那是有着一套自己的独有体系。
非常庞大,威力非凡。
而另外一个让人惧怕的,则是他们的蛊虫。
那蛊虫是他们一个重要的底牌,据说中蛊虫之武者,死状凄惨无比。
真正了解其实力之人都是对其颇为畏惧,并且认为其实力不在九大势力任何一个之下。
九毒玄阴殿行事也是颇为奇怪,等闲不会有弟子出山,只在自家地盘称王称霸。
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却必有一名杰出弟子,出山历练。
在龙脉大陆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所以,九毒玄阴殿的名气,陈枫知道的很清楚。
但是这越阳文,陈枫却并不了解。
此人虽然实力恐怖,但名声不显。
陈枫感觉,他的实力只怕已经是进入了六星武帝,但他在龙脉大陆的时候,却从未听说过。
越阳文盯着陈枫,发出一阵桀桀怪笑。
“都是龙脉大陆之人,在次相逢,也是有缘,我也好让做一个明白鬼。”
他声音淡淡:“现在,知道我是什么人了,知道我来自何处了。”
“那么,也该!”
他缓缓吐出三个字:“上路了!”
声音淡淡的,却是带着难以言喻的命令的味道。
似乎,他既然这么说了,事情就一定会是如此。
显然,他根本未将陈枫放在眼里,自认为胜券在握。
在他眼中,陈枫已经是一个死人,只要自己出手,就能够将他击杀!
陈枫看了越阳文一眼,微微一笑,却并不理会他。
只是忽然看向鲜于宏远,微笑道:“鲜于宏远,知道吗?”
“其实,我还颇为感激。”
“什么?感激我?”
鲜于宏远听到这话之后,顿时有些摸不到头脑,本能的便是问道:“感激我什么?”
“难道!”
黑袍老者听了这话之后,确实心中骤然若有所觉。
顿时,他脸上便是露出一副惊疑不定之色。
同时,心中更是一个念头:“不会吧,怎么可能?”
“当然是感激!”
陈枫看着鲜于宏远,手却指向那黑袍老者,一字一句说道:“将他,给引出来啊!”
陈枫看着黑袍之人,大笑道:“以为,我是大意之下,才放鲜于宏远离开的吗?”
陈枫声音之中透着说不出来的舒爽快意:“错了!”
“我就是为了将背后的给引出来,所以才放他离去的!”
原来,陈枫早在第一次和鲜于宏远交手的时候,心中便是充满了疑惑。
这等修炼神元的法门,在这玄冥七海界之上并没有。
而鲜于宏远却得以修炼。
同时,陈枫在与青炎世家接触观察的时候,却是发现,这青炎世家没有任何一个人会修炼有神元。
甚至,连青炎世家此次的带队长老,都没有修炼。
由此,陈枫便是判断出,这修炼神元的法门,绝对不是青炎世家自身拥有的。
如果是青炎世家拥有的话,那么以带队长老这样的实力,这样的地位,不可能无缘修炼。
此时,他没有修炼,鲜于宏远却是修炼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鲜于宏远背后,另有其人!另有奇遇!
而这一点,甚至是青炎世家其他人都不知道的。
果然,陈枫拜托裴暮雨去帮自己探听消息之后,便是得知,鲜于宏远最近果然有些异常。
由此,陈枫便更是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鲜于宏远身后另有其人,而且此人极有可能来自于龙脉大陆。
因为,那修炼神元的法门,陈枫感觉颇为熟悉。
这立刻便是让陈枫极度警惕,甚至可以说是忌惮。
他进入这里,既是为了救师姐,也是为了破获那玄冥七海界核心之处的大秘密。
而现在,却极有可能有属于龙脉大陆的其他强大势力之人也来到了这里。
陈枫并不认为对方会和自己合作,也不认为对方会和自己有多友善。
武道之路,有我无他!
无上至宝,岂会容他人觊觎?
陈枫知道,对方一定会与自己抢夺至宝,甚至会在此过陈枫之中给自己捣乱。
那么极有可能,会让花冷霜之事变得扑朔迷离,出现变数。
而变数,是陈枫绝对不允许出现的!
所以,他在当时,便是定下计划,那就是一定要将这鲜于宏远身后之人引出来。
而陈枫推己及人,也是判断出,对方一定能从鲜于宏远那里知道自己的存在。
而他知道自己的存在之后,也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定然会杀上门来。
杀人最好的地方,当然就是:众星陨落之谷!
进入众星陨落之谷之后,对方一定会动手、
陈枫之前所做种种,包括放鲜于宏远回去,就是为了将此人引出来啊!
而现在,他得偿所愿!
听到陈枫说出这番话,瞬间,鲜于宏远便是脸色剧变。
他刚才脸上的那一抹恶毒,还有那浓烈到了极点的得意,以及对陈枫的居高临下,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有的,只有慌乱和恐惧。
他根本不认为陈枫是在拿话诈他,因为他见识过陈枫的厉害。
他很清楚这个一袭白衣的年轻人,到底有着何等样的手段,又有着何等样的实力!
所以他丝毫不怀疑冯晨的话中的真实性。
他心中骇然,脸色大变,几乎忍不住就要转身向外疯狂逃去。
但好歹,他还留有一丝冷静,将目光投向旁边的黑袍老者越阳文。
越阳文那狰狞的神魔面具戴在脸上,陈枫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只是他那不断颤抖的双手和衣袖,却是出卖了他的心情。显然,他此时也绝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