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巧让人把猪肉剁成一块一块的,然后把盐巴放在锅里炒。

    炒盐的时候还往里面放了香叶、八角、桂皮。

    “这种只是为了提香,放不放都不是很重要。”

    “等到盐巴炒的滚烫烫,也不要急着把猪肉放进去,舀到桶子里放凉。”

    “猪肉如果不是很脏,就不要洗,腌制之前把猪肉上的血迹收拾干净。”

    “猪肉不沾水也是有好处的。”

    韩巧讲的仔细,还亲自演示,然后让来学的人亲自上手。

    男人在家是不做家务的,女人对此上手倒是很快。

    腌制猪肉不难。

    一看就会,然后熟能生巧。

    等到做香肠的时候,男人的劣势就来了。

    猪小肠很薄,得小心翼翼的灌,太用力容易把猪肠撑破。

    太轻了、太重了都不成。

    “做香肠讲究调料。”

    有人喜欢吃辣,有人喜欢五香。

    但是不管什么口味,你都得把配料准备好,猪肉也不要剁碎,切片就好,那样子切出来会更香。

    韩巧自己也做了不少。

    家里人多,消耗也多。

    做成腊肉、咸肉、香肠要怎么配菜,韩巧也会跟他们说。

    她其实也没想过靠这两个赚多少钱,但是免费肯定不可能的。

    而且就算学会了,也不会人人去开铺子,有些人觉得麻烦不会做,会到外面去买。

    总之只要勤奋努力,就不可能会饿死。

    城里

    恭亲王妃的铺子里。

    几个女子带着丫鬟来吃饭,点的都是酒楼里最贵的菜肴。

    吃了后还想像以往那边直接走人。

    但是今日她们被拦住了。

    “狗奴才,滚开。”

    “对不住客人,我们酒楼不赊欠。”

    李文雅愤怒的看着面前拦住她的伙计,眉头微挑,“你说什么?”

    “我们管事说了,不管是谁来酒楼吃饭,都必须要付钱。即便是王爷、王妃,世子爷、郡主都一样。”

    “……”

    李文雅真是气笑了。

    她在这酒楼吃了十几年,就没有付过银子。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

    “不管你是谁,请付账,一共一百二十两。”

    “……”

    其他几个姑娘看李文雅的眼神就很不对劲。

    她是王府庶女,即便被封为郡主,但是比起李觅这个嫡女,总归是差了很多。

    而且她母亲是侧妃,没有王妃有钱,也没有王妃家世好,她很嫉妒,又很羡慕。

    李文雅深深吸了口气,“你给本郡主等着。”

    让丫鬟付钱。

    又去恭亲王妃其它铺子,想着像以前一般,拿一些东西,不用太多,也不会很贵,然后不用付钱。

    体面的很。

    但是今天不管是哪个铺子,都说管事吩咐过,不论是谁,都不允许赊欠,必须要付钱。

    李文雅气的差点爆炸。

    直接回王府,往书房跑去,一边跑一边哭。

    “父王。”

    “……”

    恭亲王对这个女儿还是很疼爱的。

    爱屋及乌嘛。

    见她哭着回来,自然心疼,“怎么了?”

    “父王,您要为女儿做主。”

    哭哭啼啼的把自己去酒楼吃饭被拦着付钱,去铺子里拿东西,也被要求付钱。

    不付钱东西拿回去,把她撵出铺子的事情说了。

    恭亲王看她的眼神就有些冷。

    “所以这些年来,你去嫡母的铺子里都是白吃白拿吗?”

    “……”

    李文雅愣住。

    这与她想象的不一样。

    “父王……”

    “好了,以后你去王妃的铺子,不管是什么东西都必须付银子,即便是一根针也是。”

    恭亲王让李文雅回去。

    还亲自去了一趟文侧妃那边,指责她没有教好女儿。

    把女儿教的眼皮子浅,就知道贪小便宜,如今在娘家是如此,以后嫁人了呢?

    那是王妃的嫁妆铺子,怎么可以去白吃白拿。

    又问文侧妃,“你有没有去过?”

    文侧妃闻言满脸慌乱。

    “妾、妾……”

    “拿了多少,立即给王妃送过去,若是少了,你也该好好面壁思过。”

    恭亲王气的拂袖而去。

    文侧妃慌的六神无主,赶紧让人收拾银票,亲自前往恭亲王妃的院子。

    恭亲王妃倒是很理所应当的收下了银票,也让人拿了算盘和账单来。

    “既然侧妃送了银子过来,那就把帐算一算吧,免得你觉得我占你大便宜。”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他们母子女三人,从恭亲王妃这里白吃白拿了足足五十一万两银子。

    而文侧妃拿过来的银票,才三万两。

    打发叫花子呢。

    文侧妃慌的扑通一声跪下去。“娘娘,娘娘……”

    “既然要来还银子,你就应该清楚自己拿了我多少,我不计较并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是看在王爷的面子上。”

    “你一个侧妃,有什么资格拿嫡妻的东西。来人,去请王爷过来。”

    恭亲王路上就知道了这事情。

    他是做梦都没想到,会拿了这么多。

    而且每一样东西都有记载,且很多东西,他都在文侧妃、李文雅身上看见过。

    “王爷,既然文侧妃要还,就应该部还回来,您说不是?”恭亲王妃拿着那三万两银票,冷冷淡淡的笑着。

    恭亲王气的脸色铁青。

    “去拿。”

    她不信文侧妃会没有银子。

    文侧妃慌慌张张的跑回去拿银票。

    她是有的,但是这一拿,就真的只剩下一点点。

    恭亲王妃笑着问恭亲王,“王爷,这次您可要一碗水端平,别侧妃左手拿我这边来,您右手就给贴补回去,若是如此,我定是不依的。”

    “你放心,本王不会如此糊涂。”

    恭亲王妃不置与否。

    而这些银票到了她手里,也没有交给恭亲王,而是拿着就去买了荒地开垦,地契、房契都是李觅的名字。

    这是给女儿做嫁妆呢。

    更是在京城给女儿买了个大宅子。

    这些事情文侧妃是后来知晓的。

    但是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妻妾之分,泾渭分明。

    李文雅也被训斥罚闭门思过。

    转眼到了十二月。

    李文雅派出去的人终于打探到了,那些铺子的管事,都是一个人,就是韩巧。

    一个和离再嫁的妇人。

    郴州城里忽然起了流言蜚语。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带着三个女儿再嫁猎户。

    就很明确。

    几乎是流言才起,曾阿三就把散播流言的人抓住。

    顺藤摸瓜,抓住了主使者。

    韩巧听了曾阿三的话,深深吸口气,“带着吧,我去见见恭亲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