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屋 > 都市小说 > 穿来的影卫好养活 > 10 她的悦意
    十三把约束带调整好,恢复原来的状态。

    没错,十三经过反复考虑,最终解开了约束带——这对他来说,简直轻而易举。然后他弄清了几种声音来源,确定暂无危害,又把房里检查了一遍。

    在检查卧室的时候,他已经发现是主人的起居室,但对检查一个女子的房子,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这是他的本份。男子的羞涩,对于影卫来说,是没必要的。

    有时任务需要,献出姿色、牺牲身体都是不容拒绝的。只是十三容颜太过刚毅,不被女人所喜,才保持贞节到了二十岁。这已是一般男子出嫁数载的年龄了,有孩子的比比皆是。

    所以十三确定没什么暗器、潜伏的敌人之后,才安心回到了客厅,然后耐心地将约束带还原。

    十三想,只要重新系好,主人或许看不出来——他不想让主人认为他不懂规矩,不服管教。

    事实确实如此,燕清微下班回来的时候,根本没发现约束带有什么不妥,她第一注意到的,是十三苍白的面色。

    虽然不能跪起来,十三在她一进门就立即低头见礼,然后驯服地一动不动。

    如此听话,对被捆缚没一点抱怨,对她的离去一天没交待无任何责问,燕清微没察觉,她竟然有点自责,有点不舍。

    于是,燕清微动手解开了约束带,顺便观察十三。

    昨天一直很慌乱,她没仔细看过十三,只觉得他年轻英俊,今天被损友一闹,不由仔细观察起他来。

    一张的轮廓分明、线条俊朗的脸:男人中少见的光洁皮肤,此时有些苍白;眉峰清晰上挑,根根分明,极其英挺;他的鼻梁分外挺直,唇形优美,即使闭着也有种流畅弧度,特别是下唇中间有微微的凹珠,实在是性\感迷人。

    燕清微如受蛊惑般,挑起他的下巴,想看他的眼睛。十三温顺地服从,低垂的眼睫毛长而密,在眼睑处形成淡淡的阴影。

    “看着我。”燕清微轻声说。

    十三应道:“是。”抬眼看了她两秒,又低下去。

    这两秒已足够燕清微看清。

    十三的一双凤眼,眼线狭长,却并不眯缝,而是又大又圆。他的眼神……

    昨天没这样近距离的细看过,加上十三一直守礼的低头,她没发现十三竟有这样一双动人的眼睛。照片上已让人惊艳,现在真人对视,更是生动灵活,光华内蕴。

    最难得的是,那眼神澄澈无暇,如秋水湛湛。却又非不知人间疾苦的天真,含着独特的坚韧勇毅,一眼扫来,似能看到人心深处。

    十三依旧跪坐着,即使黑衣破旧,却无损他笔直的身姿,如入鞘之剑,那份沉静如渊,人所未见。

    燕清微看清那眼睛的一刻,分明听到,自己一直平稳跳动的小心肝,扑通快了半拍。

    她不愿承认,自己似乎被电了一小下。

    她只是想:真的是很英俊,很好看,很有吸引力,怪不得小胃以为他是明星。

    她又想:便是明星,也少有他这样的俊朗帅气,更少有这样的独特气质吧?

    十三感到主人还在看他,更加恭顺地低了低头。他心里也正波动:本以为主人近看他的脸,一定会嫌恶。

    他长的那么硬邦邦,没一点儿男人该有的柔美,早被人笑话过千遍万遍了。那些讽刺的话,他听的都没了反应。

    可今天,这个主人似乎没有失望痛恨的样子,好像,好像还有几分悦意......主人不厌恶他丑陋,还可能喜欢他的长相,这个大胆的猜想让十三一直冷冰冰的心,忍不住剧烈跳动了起来。

    燕清微问:“身体怎样,今天还发烧了吗?”

    十三深深施礼:“谢主人关心,属下很好。”他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十三已经好了,可以为主人做任何事,请主人吩咐。”

    燕清微见他身上还有泥土血迹,清清喉咙:“身上都是泥,先去把自己洗洗干净再说。”

    十三的脸一下轰的红了。他是个男子啊,虽然尽量把自己锻炼的和女子无异,可因为太脏被主人嫌弃,勒令他去洗干净,还是觉得羞耻。

    “是”。声音不是太响,十三忍住掩面而逃的欲望,恭敬地请示:“请问主人,水井在哪里?”

    水井?燕清微不由自主脑补一幅画面:月下井边,丹桂飘香,一个半裸上身的男子提起木桶里的水倒在身上,打湿了长长的乌发,紧实健美的身躯上滚落串串水珠,在月光下似有光晕……

    停!我在想什么呢?难道真像小胃说的:人到年龄就要爱,该爱不爱,成为变态。她也是几年没动过心了,自从4年前那个秋天……

    燕清微的心里无可抑制的涌起了淡淡苦涩。时隔4年,竟然还记得那个秋天。

    好像那年的秋天,那个男人,已经成为她心底的一道伤口,即使长好了,收了口掉了痂,还是会留下道疤。

    从有了那伤口开始,就再没有对谁动过心思吧?再没感到哪个男人有魅力,没有和谁相处的意愿。

    其实不过小小的事,已经掉痂的疤,可是对当时初尝情爱滋味,太过认真的燕清微,却成了封住她感情的一道枷锁。

    她可以淡然翻过这一页,却无法再心投入一场旗鼓相当的爱。呵,她,一个貌似直白爽朗的女子,其实难以心相信谁,尤其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