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欺软怕硬
第一个被调查的教授是费立维,当时是韦斯莱双胞胎那个年级的课。
“怎么样？”哈利和赫敏很关心。
费雷德耸了耸肩膀，“还可以。乌姆里奇只是缩在墙角,不停地做着笔记。们知道费立维的脾气,他把乌姆里奇当成一个客人,似乎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乌姆里奇也没多说什么话。为了艾丽娅几个问题，打听平时课上是什么样的状况，艾丽娅回答说课上得非常好,就这样。”
这些话，同样一起上课的斯莱特林也转达给了萨拉查，“她要去检查每个教授的课？”萨拉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个魔法部的官员,仅仅因为魔法部长的一句话,就可以去检查所有教授的课程？按照女儿的说法，对方的魔力很一般，甚至从来没有过教学经验，她有什么资格可以检查所有教授的课？
“是的，阁下。”奥尔德温·布赖腾点了点头，“她今天下午将会去听特里劳妮教授的课程。”
“我始终不明白，预言课开了有什么用。”对于特里劳妮家族的特长，萨拉查个人还是比较尊重的，但他始终认为预言这种东西，就不应该安排入学校课程，这种东西太需要巫师自身的天赋了。如果没有预言天赋，不管怎么学习都无法理解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的。
“呃……”奥尔德温愣了一下，“阁下，似乎特里劳妮教授是因为作出了一个成功的预言才被邓布利多接受进入霍格沃兹教书的。本来那一年如果无法招收到教授，学校已经准备取消这一门课程了。”
“就是那个关于救世主的预言。”
“是的。”
“先看看吧。希望她不要太过分，否则……”萨拉查微微眯起眼睛，对于那个愚蠢的魔法部官员，他其实是挺不满意的。魔法部，他也从来没有放在眼里。“们暂时不要作什么，我倒要看看，魔法部究竟想干什么。”一旁的奎扎尔也许是觉得身旁的人只顾着说话，忽略了自己，不停的在萨拉查身上扭来扭去，一会又回头看看奥尔德温，伸手摸摸对方衣角，好奇地东看看西看看。
“好的，阁下。”奥尔德温答应后，起身向萨拉查行了礼，然后又抱了抱奎扎尔，“小殿下，祝健康，快乐。”这才离开。
“波特又在黑魔法防御术的课上给自己弄了一个星期的禁闭。”墨提斯再次逃掉了黑魔防的课，当然，这个时候她在斯内普的魔药实验室帮他熬魔咒。
“我觉得他最近的脾气有点见长。”布雷斯皱了皱眉头，“似乎只要有人一激，他就会爆发出来。”
“格兰杰告诉我，波特头上的伤疤最近经常会突然疼起来。而且他最近老是做一些奇怪的梦。”
“巫师的梦可不是麻瓜的梦，看来最近肯定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知道他做的是什么梦吗？”
潘西摇了摇头，“格兰杰没有细说，她也不可能跟我说得太细。如果她不是想要向我们求助的话，根本不会把这种事情告诉我们。”对于格兰杰某些时候的小心，潘西真是觉得无语透了，既想跟他们这些斯莱特林求助，又不愿意把事情说清楚，像是防着他们似的。不过这也难怪，毕竟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一向不和。
“不如让卢娜去问问？”
“还是算了。”墨提斯摇摇头，“虽然卢娜跟我们的关系很好，但是她跟那几个格兰芬多也不错。不要为了这点事弄得她为难。”
“那好吧。”
晚上，哄睡了奎扎尔，墨提斯将白天得来的消息告诉了萨拉查。“这种情况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萨拉查皱了皱眉头，顺手在奎扎尔身边施了一个静音咒，“是从伏地魔利用他的血复活之后吗？”
“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墨提斯点了点头，“波特先生最近的脾气也不好。”
女儿的话，让萨拉查的脸色更加凝重，“墨提斯，把斯内普找来，我有事情要问他。”
“好的。”墨提斯迅速地离开医疗翼，去地窖找斯内普。
“西弗勒斯，我需要向确认一件事。”看到萨拉查一脸严肃，斯内普心里更加不安，最近乌姆里奇在学校里面四处活动；格兰芬多那群蠢狮子也一直不安分；伏地魔已经复活，隐匿在某一处角落里不知道要做什么，……
“波特先生额头上的伤疤是小时候的死咒造成的？”斯内普点了点头，“也就是这个死咒，让伏地魔的躯体消失的？”斯内普再次点头。
“麻烦了！”萨拉查很是伤脑筋，这究竟算是什么事情啊！
“怎么了，阁下？是波特……”虽然很讨厌波特，但他是莉莉的孩子，斯内普很是紧张，因为自己的原因，害死了莉莉，自己曾经发誓要保护好那个孩子，绝不能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让那个孩子失去生命。
“我猜测，波特先生额头上的伤疤内，有一片伏地魔的魂片。”
“什么？！”斯内普彻底懵了。怎么会？那个孩子其实就是一个魂器那自己这么多年，硬逼着自己在学校里忍受这群小巨怪，放弃了多少研究魔药的机会是为了什么，送那个孩子去死？
“我们不清楚，究竟该怎么去对待一个**魂器。”萨拉查也很无奈，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一个人成为魂器。当然，那个身上流着斯莱特林的血，却长着一个巨怪脑子的伏地魔可能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将一个自己的死敌做成魂器，但现在事实上就是，一个孩子，格兰芬多的孩子被一个拥有斯莱特林血脉的黑巫师做成了魂器。但看着面前这个让自己很是满意的院长，却又有些不忍心看到他如此颓丧不振的模样。“放心，这个情况，我会和盖勒特商量的，圣徒里面各领域的能手也很多，总会相处办法来的。”
斯内普默默地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他觉得所谓的救世主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什么黑魔王标记的男孩，其实是黑魔王的魂器男孩吧。
自从乌姆里奇并任命为高级检查官后，墨提斯发现，在学校碰到她的几率就更高了。她总是用她那双肿得发泡的类似于蛤蟆的眼睛打量着每一个学生，看看他们有哪些地方不符合魔法部的要求。哈利的那场禁闭并没有换来别人对他的同情，反而再次被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长吼了一顿，同时还被麦格教授扣了分。因为这个，他还跟赫敏吵了嘴，两个好朋友一言不发的去上课。赫敏觉得哈利应该冷静一点，不要明知魔法部不愿意面对伏地魔复活的事实，还每次都用这件事情去刺激对方，对着乌姆里奇发脾气，这样对他并没有好处。但哈利认为自己被乌姆里奇关了禁闭，每天手上的肉被割开，麦格教授没有想办法帮自己，反而还扣自己的分。而身为好朋友的赫敏偏偏还认为麦格教授做得对，这让他完无法接受。
“看看，波特的脾气似乎越来越坏了。”布雷斯指了指对面的格兰芬多长桌，“我不明白，就算他们是格兰芬多，没什么脑子，但至少还有点野兽的直觉吧。”
“他们都是家养狮子。”德拉科撇了撇嘴，“就没有野兽的直觉了。”
当他们进入变形课的教室时，发现乌姆里奇已经坐在角落里的一张小板凳上，手里抱着她心爱的写字板。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进教室，格兰芬多的学生都用一种异样的，幸灾乐祸的眼神看了乌姆里奇一眼才坐下。斯莱特林的则是目不斜视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就像没看到那么一个人一般。
很快，麦格教授就走进来了。她大步走到讲台上，看也没看乌姆里奇，“好了，安静下来。”教室里很快就没声音了，“斐尼甘先生，请过来把家庭作业发下去。布朗小姐，请把这盒子老鼠拿去。……别那么傻，姑娘。它们不会咬的，给每个同学分一只……”
“咳，咳。”就像嗓子被什么卡住了一般，乌姆里奇突然发出咳嗽声，就是她在开学初用来打断邓布利多讲话的那种轻咳。只是，麦格教授不是邓布利多，完没有理睬她，继续看着学生们。看到大家都拿到家庭作业和这堂课的道具之后，她才继续开口。
“好了，同学们，请仔细听好……迪安·托马斯先生，如果再那样折腾那只老鼠，我就不得不把赶出教室，顺便送给一个禁闭……现在，大多数同学都能顺利地念消失咒让蜗牛消失了。即使那些还留下一点儿蜗牛壳的同学们也都掌握了这个魔咒的要点。今天，我们要……”
“咳，咳。”乌姆里奇再次发出咳嗽声。
“怎么？”麦格教授转过身，眉毛都拧在一起乐，似乎形成了一条长长的、令人生畏的直线，“乌姆里奇教授，如果的嗓子不舒服，我认为，应该尽快去医疗翼找庞弗雷夫人治疗，而不是在这里打扰我上课。”
“麦格教授，我只是想知道有没有收到我的便条，上面通知了调查上课情况的日期和时……”
“我显然是受到了。不然我就会问究竟跑来我的教室干嘛了。”麦格教授说完果断地又转身背对着乌姆里奇教授，许多格兰芬多的学生交换着喜悦的目光，“正如我刚才说的：今天，我们要联系更难的老鼠消失咒。好，在这里，消失咒……”
“咳，咳。”
“我说过了。”麦格教授带着怒气地转身冲着乌姆里奇，“如果嗓子不舒服，请去医疗翼。这样不停地打断我，又怎么能够了解我平常的教学方法？要知道，我说话时一般是不允许别人说话的。”
乌姆里奇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麦格会这样对待她这个高级检查官，然后她故作镇定地昂了头，然后正了正写字板上的羊皮纸，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在那里刷刷地写起来。
麦格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再一次的面向班同学：“我刚才说到：消失咒，随着需要消失的动物越来越复杂，它也越来越难掌握。蜗牛是一种无脊椎动物，挑战性不是很大，而老鼠是一种哺乳动物，要求就高得多了。这可不是们脑子里惦记着晚饭就能完成的魔法。好了，咒语们已经知道了，让我看看们做得怎么样？”
也许是因为一开始被麦格的态度吓到了，这节课剩余的时间，乌姆里奇还是很乖巧地坐在角落里写着她的东西，一直到麦格让学生收拾东西离开，她才站起身来。
墨提斯瞟了一眼乌姆里奇，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就在刚才她已经利用一种伊内兹新发明的一种影音记录设备将变形术上发生的一切记录下来了。如果乌姆里奇知道收敛些，不是那么张狂，也许她还会给她一个机会，如果她继续这样在霍格沃兹横行霸道地话，那就不要怪她不给英国魔法部面子了。
显然，墨提斯高估了乌姆里奇的人品。在接下来的神奇生物保护课上，她看到乌姆里奇正抱着她的写字板站在格拉普兰教授身边等着大家。
“平时不教这门课，是不是？”
大家走到长条搁板桌旁，那对被捕获的护树罗锅正在争我夺地抢吃土鳖，就像无数根有生命的树枝。
“那倒不是。”格拉普兰教授说，“我去年就过来了，代替海格教授。”因为斯莱特林学院学生对海格的抵制，还有部分校董的抗议，邓布利多不得不解除海格的教授职务，让格拉普兰来作神奇生物保护课的教授。
“唔。”乌姆里奇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我不是很明白——校长先生虽然没有再让海格成为一名独立的教授，但因为他对海格先生的喜爱，他还是让这位先生成为了的助教，帮助提供上课所需的生物，但他又不愿意向我提供任何情况——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使得海格助教这么长时间没能出现呢？”
“恐怕不能。”格拉普兰教授语调轻快地说，“我知道得并不比多，反正我现在上课所用的生物都由海德堡牧场给我提供，完不需要烦恼上课所用的道具，所以……”格拉普兰耸了耸肩，“好了，我可以开始上课了吗？”
“好吧，请开始吧。”乌姆里奇点头，然后在写字板上刷刷地写着。
乌姆里奇很严格地遵守着“柿子要捡软的捏”这一条，因为格拉普兰还算和善的态度，她在学生们之间走来走去，询问他们关于神奇生物的知识。大多数同学都回答得很好，只是她似乎并不满意于这种状态，她不停地，试图诱导学生们说出海格在当教授或者说助教期间的不合乎规格的事情。
“我听说这门课上似乎有同学受过伤？”乌姆里奇走到斯莱特林的学生中间，甚至没有在意这些学生正在记录护树罗锅的习性，有的人则正在描绘护树罗锅的外形。
对于乌姆里奇的问题，诺特似乎有些兴奋，他刚抬起头，想说什么，就看到墨提斯用冷冷清清的目光看着他，想到那位阁下，他立即低下了头。这位公主殿下，差不多快成为斯莱特林的地下之王了。尽管她不是级长也并不是首席，但她的意见没人敢不听，毕竟人家有那样的家世，尤其是她的父亲之一恰恰就是斯莱特林学院创始人。
乌姆里奇等了半天，发现没人说话，她仍旧不死心：“诺特先生，我刚才发现似乎有话要说？”
“没有，乌姆里奇教授。”
“哦，不用害怕。”乌姆里奇摆出一副自认为非常和善的模样。
“呃，教授。”诺特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令乌姆里奇更加笃信自己的猜测，“其实，我是想说，踩伤了我们上课要用的道具了。海德堡牧场是和霍格沃兹签订过协议的，协议说明确表示牧场方保证提供给我们温驯，真实合法化的生物，而我们必须保证生物们的安完好无损。”
乌姆里奇低头看到自己脚下的确踩着一只护树罗锅的触角。她气哼哼地瞪了诺特一眼，转身走向格拉普兰教授，“作为一个被招来没多久的教授——我想也许会更加客观地看待这个学校。认为霍格沃兹怎么样？觉得从学校管理人员那里得到足够的支持了吗？”
“哦，是的，邓布利多很出色。”格拉普兰很由衷地说，“我觉得这里很不错，对办学方式也很满意。要知道，几乎每个英国巫师都是在霍格沃兹毕业的，大家都很爱这里。”
乌姆里奇又在写字板上记了一笔，继续问道：“打算这一学期给这些学生教些什么呢？”
“哦，我要把oel考试中经常会出现的动物都交给他们，”说到这里，格拉普兰有些微的兴奋，“生下来的已经不多了。他们已经学了独角兽和嗅嗅，我们我们还要学习庞洛克和猫狸子，确保他们能够辨认嘎嘎精和刺佬儿。”
“那么，至少似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乌姆里奇在写字板上又写了一会，“好了，非常感谢，格拉普兰教授。我想我不再需要别的了，将在十天内收到对的调查结果。”
“好极了。”格拉普兰教授说，然后看着乌姆里奇教授拔腿穿过草地向城堡走去，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格拉普兰才像突然松了口气一般，“终于摆脱这个老女人了！”
在场的学生都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剧情需要，我这里把格拉普兰本来的代课老师身份换成了正式的教授，原著党们，对不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