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雷抓起来一块哈密瓜想跑，乔琛伸手给他按了回去，然后看了我一眼，“找经理来。”
我扁扁嘴，招呼门口的男服务生去请经理，经理比兔子都快，两分钟不到就飞来了。
进门点头哈腰的，就恨不得自己扒光了陪乔琛睡。
“乔老板您吩咐。”
“们娱乐城服务员就这个素质？”
经理愣了一下，回头看我，“这ash;ash;乔老板，我没明白您的意思。”
“看看这西瓜皮，我让她给我找女人，她喊了一嗓子告诉没人陪我，们怎么训练服务员的？跟客人顶着干？”
经理彻底愣住了，她刚才听见我喊了，她估计也以为我和乔琛是在闹别扭，她没想到乔琛真的要找女人，她赶紧赔礼道歉，然后以为我失宠了回头很厉害的瞪我，“暖暖怎么回事？要当服务员，我给安排了，就这么做事？乔老板是贵宾大客户，年金卡，把贵宾得罪了知道为场子损失多少么？把卖了都赔不起！”
“他妈说什么？”
乔琛又喊了一嗓子，“再说一遍？他妈要卖谁？”
小孙蹿起来指着经理，“给脸不知道要啊？她是说的么？”
经理彻底懵了，估计此时经理想的就是黑dao人物果然不好惹。
“乔老板我不会说话您别生气，我把最好的模特和小姐都给您叫进来。”
经理说完就跑了，乔琛气得把西瓜皮扔在地上，“颜暖暖咬得跟狗啃一样沾着唾沫放回来，别的我都吃不了！”
“……”
公关经理估计是被乔琛和小孙整怕了，她在近来的时候带着一帮人，我清楚的看到鬼鬼祟祟的经纪人推着模特挤进来，乔琛一直没抬头，他看着我那个西瓜皮愣神，小孙搓了搓手嘿嘿笑，“乔哥，美人儿来啦！”
公关经理指了指那几个女孩，“乔老板，您是常客了，但是您没点过台，我给您介绍一下吧，我给您找进来的都是最好的小姐了，您不在乎钱，陪酒陪玩儿是三千起，出台是六千起，小费您看心情。”
公关经理说完就回头看经纪人，经纪人摇头，不敢过去，公关经理于是又接着往下说，“这俩模特是最好的，童鑫和素素，素素新来没俩月呢，好多客人都喜欢，会来事儿，陪酒陪玩儿是五千起，出台是九千起，小费不能低于一千，我听原先经理说，您出手小费从来没低于三千的，然后这个ash;ash;”
“说完了么？”
乔琛很不高兴，“服务员出台多少钱？”
“......”
经理愣住了，“您要什么？”
小孙很不乐意，“怎么总让乔哥废话，问服务员出台多少钱。”
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呢？
“服务员不出啊。”
“他妈没眼力见儿？”
小孙拿着酒瓶子指着经理，“服务员跟别人不出，乔哥要敢不出？”
经理快哭了，“可是没这个规定啊ash;ash;您要哪个？”
小孙把酒瓶子抡过来，经理“啊”的尖叫着躲开。
“他妈瞎逼啊？就要她！”
果然，小孙指了一下我。
我梗着脖子，“谁说我出台了？孙雷找死是吧？”
他缩了一下脖子，不说话了。
乔琛看了他一眼，“他妈真没出息，女人给吓唬住了？”
“乔哥，我跟她动手，能让么？”
乔琛喘了口气，又看着我，“陪我睡了多少次了，我让出台有什么不干的？”
我走过去倒了杯酒，喝了一小口，不好喝，我又抓了几块哈密瓜，还有葡萄话梅肉干，吃了一溜够，我打着饱嗝，“嗝~~就不出。”
“......”
我又走回去，抱着盘子，经理仍旧在打圆场，“乔老板暖暖不懂事，我给您免费换一个果盘吧，这都被吃的差不多了ash;ash;”
乔琛已经疯狂到听谁说话都不入耳的地步了，他看着经理，“谁他妈用换？我乐意吃管？”
乔琛抓了一块最小的哈密瓜，吃了一口，经理也不知道是无言以对了，还是真的不敢说话了，她一声没吭。
童鑫站在我旁边看着我挤眉弄眼的笑，完忽视我身上的服务员装扮，她挨着我，“暖暖，行啊，还叔叔，挺逗呀，明明就是包的男人么，昨儿闹得那么热闹，小姐都传开了，乔大爷为了暖暖张牙舞爪的，真牛逼啊，这么一人物，让整得跟羊癫疯似的，骄傲不？”
“……”
我没理她，她声音小，包间里一下子多了很多人，我这个服务员，公关经理，经纪人，还有四个模特俩小姐，呼吸声就铺天盖地的，童鑫说的话除了我也没人听见，但是乔琛可能看见她一直跟我嘚波，所以一直盯着这边，等童鑫终于说完了，他忽然伸手指了一下童鑫，“坐我腿上。”
童鑫愣住了，看着我，“暖暖ash;ash;”
乔琛喊了一嗓子，“我他妈说话听不见啊？喊她干什么？我耐心有限，过来坐我腿上！喂我喝酒！”
童鑫被他吓着了，她抓着我的胳膊看着我，“们这是ash;ash;”
我翻了个白眼，很不屑一顾她这么懦弱，当初跟唐苏拉嗷嗷喊互相抓头发的气势呢，怎么到了男人面前女人都赶着犯贱呢？
“童鑫姐，现在不是最火的模特么？坐大腿喂酒不会？我教。”
我看了一眼，乔琛和小孙，我选择了小孙当示范，我果断朝着小孙走过去，他看着我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明所以，我猛地坐下去，其实就是屁股沾着他膝盖，我是朝着他坐的，把腿分开了骑坐着的，这个姿势我看了就来气，正好是李靓跟乔琛那天的动作，我恶心得咧了咧嘴，小孙吓得都要直接站起来了，“哎暖暖ash;ash;”
他第一时间去看乔琛，“乔哥我这不是，我没有，她非过来坐的！暖暖别闹！”
我没搭理他的龇牙咧嘴，我扭头看童鑫，“会了么？”
我又看乔琛，“乔老板喜欢深入式的坐下去，灯光打暗点，童鑫姐去，知道深入怎么深入么？”
我看着小孙，然后搂他脖子，“别动啊，我给她做个示范。”
小孙很快速的捂住了他的裆部，“暖暖再这样逗我、我、我可结巴了啊。”
我站起来，走回去，包间里所有的人都傻眼了，乔琛脸色跟比踩了狗屎还难看，他扭头看着小孙，“美了？”
小孙摇头，“我没有！”
“他妈还不美？看裤裆都他妈撑起来多少了？”
小孙靠在沙发上，“我这是酒精刺激的！”
我笑着推了童鑫一把，“羞涩什么啊，不是带头说乔老板正人君子喜欢崇拜么，还说他男人味儿浓，就在面前了，不把握机会？搞不好乔老板被伺候好了还给带回去当三奶呢。”
童鑫愣了一下，“三奶？”
我点头，“对啊，二奶在乔老板码头呢。”
“颜暖暖再胡说？我现在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上了信么？”
“……”
鸦雀无声。
乔琛一直在喘气，哼，想气我，没想到倒是他把自己给玩儿了。
公关经理反应过来捅了童鑫一下，“去啊，别再惹乔老板生气了。”
童鑫很勉强的走过去，侧着身子很拘谨的坐在乔琛腿上，然后气氛尴尬得要命，乔琛看着茶几，胸口起伏着，我走过去，抓着童鑫的左腿，给她搬到乔琛那边，让她骑在他腿上，“这么坐，往前挪。”
我推着童鑫的后背，让她往前靠，眼瞅着都要贴上乔琛裤裆了，乔琛抓着我的手，“再动？”
“不是很喜欢这样么？是不是比女人躺着在上头更刺激？童鑫姐是这儿模特的头牌，只要把钱给足了，刺激都不是事儿，那花样绝对比李靓还让刺激。”
我狠狠甩开乔琛的手，童鑫坐在他腿上很尴尬，站起来要走，我给按回去了，“我给乔老板清场。”
我回头看经理，“您带着人出去吧，乔老板今天就要童鑫姐了。”
经理愣着，然后点头，“好。”
她带着那些人出去了，小孙挪了个位置，坐在正对着门的单人沙发上，拿着哈密瓜啃。
童鑫很为难，我把酒杯给她，“乔老板刚才让喂酒，不喂？”
乔琛的脸色难看得像酱瓜一样，童鑫接过酒杯，含了一口，然后被乔琛的脸色噎得又咽了回去，她仰头看着我，“暖暖，跟乔老板有话好好说，能不能先让我起来？”
乔琛抖了一下腿，“下去！”
童鑫如何大赦，飞快的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裙子，“那乔老板，我先走了啊。”
她试探的语气，但是脚步却刻不容缓，我还没看清楚呢，人都走出门去了。
乔琛的呼吸一起一伏的，“颜暖暖，还帮她摆姿势，一点都不生气是么？”
我看着他，放屁，我快气死了！但是我嘴上很硬，“不生气。”
我说完坐在地毯上，抱着腿，“乔琛，我以为喜欢这样，我昨天夜里在员工宿舍用公用电脑查过了，坐着的姿势的确很痛快，怪不得跟李靓选择这个，我知道，是不是怕我接受不了，毕竟这个姿势实在太羞人了，看吧，还是李靓能配合，我给腾地方，放心。”
我说完又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还有需要么？我只负责上酒开酒送水果，没需要我走了，我还得伺候甲包的客人。”
乔琛看着我，“能不能别跟我闹？我还得解释多少遍，我没有事先想过，当时就是赶到那儿了，我一时没控制住，但是我记住了，我这次彻底记住了行么？”
“上次被我捉奸在床也这么说的，我信了，这次又让我信，上次就保证过是最后一次，这次又这么说，那下次呢，还是这番话对么？乔琛，拿我当傻子哄？”
他喘了口气，“颜暖暖，这么说，是打算跟我完了么？”
我点头，“没错，咱俩完了。”
这话对乔琛刺激不小，他整个人都疯了，他的手使劲拍在沙发上，我看到坐在那边的小孙都被颤得直动弹。
“颜暖暖，想跟我完了？想完就完？我不同意！我不完，完了没有用！”
他站起来，又坐下，动作之快我看傻了。
“嫖鸭子还要钱呢，说！一次多少！”
乔琛指着小孙，小孙愣了一下，“听说、根据档次一次五百到六千不等。”
乔琛看了他一眼，“怎么划分档次？”
“技术、时间长、持久程度、口活儿、吻技还有脸蛋身材会不会哄客人，都算上。”
乔琛自己算了一下，我也能替他算，技术他不太有，因为毕竟经验差着，顶多给三十分，时间长和持久度可以点赞，算优秀吧，口活儿我给他做过，所以这个为零分，吻技勉强优良，脸蛋，及格分吧，身材可以算优，综合评价，及格分数。
“颜暖暖，如果这么说，就当嫖鸭子，我这个人，一次一千没要多吧？”
“……”确实没要多。
小孙哑口无言了，我看着乔琛，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还在喘气，“嫖了多少次？”
我很尴尬……
“两百次我保守估计，一次一千，一共二十万，拿钱，一次性付清，不接受分期，现在，立刻！”
他往沙发背上一靠，看着我，身子绷得特别直。
“去年带我回家，一个礼拜才在家两三次，今年在里面被调查好几个月，能有两百次？顶多一百次。”
“哼，一百次？”
乔琛很愤怒，“我出来这段时间就多少次了？颜暖暖见过客人跟鸭子讲价的么？”
小孙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站起来了，他从我后面的墙根儿往外溜，乔琛猛地一拍沙发，“给我回来！”
小孙飞快的跑回来又坐下，“乔哥，怎么把身份忘了呢，怎么能跟鸭子比呢？”
乔琛没搭理他，仍旧看着我。
“最少十五万，立刻拿钱。”
我朝乔琛伸手，“我第一次还给了呢，初夜多少钱？”
乔琛看着我，“以的技术，一千我多给了。”
“……”
我彻底急了。
“那好，乔琛，我现在就挂牌出去卖，看看我非初夜能卖多少钱。”
我转身要出去，他蹭一下子蹿起来了，搂着我腰给我扔在沙发上了，我的上半身正好砸在小孙大腿上，他嗷一嗓子惊心动魄，“暖暖我命根子ash;ash;”
乔琛指着门，“颜暖暖敢出去卖我把时代霓虹掀了信么？”
我看着他，没说话，虽然吧，掀了时代霓虹不太好办，这算sz很有名的大夜场了，后台也是杠杠的，但是乔琛的本事，给搅合得停止营业我还是相信的。
乔琛看了一眼小孙，“孙雷给我出去！”
小孙早就求之不得了，都顾不上答应飞快就跑了。
乔琛两步就垮了过来，我还没反应呢，他的身子嗖就压下来了，“颜暖暖，想跟我完，门儿都没有！我家长也陪见了，我他妈连戒指都买了，心也掏出去了，要跟我完？想完就完？以为我是谁？他妈要是敢跟我完，我就跟鱼死网破！”
我愣了一下，“说什么？”
“我14号去给爸妈买礼物的时候，我连跟结婚的戒指我都买了，现在就在衣柜的盒子里，要看看发票么？”
他从口袋里把票掏出来，我看了一眼，果然，日期是14号上午十一点，价钱……闪瞎了我的眼。
这一刻，我就蒙了。
“这是在柜台定做的，跟我去酒吧那次，转天早晨我就去定做了，我原先给李靓的那个，就是直接在柜台买的现成的，价格都没这个一半多，颜暖暖，价钱不代表什么，可能代表我要娶的决心吧？想跟我完，完得了么？不跟我，我让这辈子嫁不出去信么？谁娶谁就是不要命了。”
他声音沉得发闷，然后直起身子，开始抽烟。
我看着他的脸，在烟雾中被遮住了，很模糊，灯光是彩色转灯，时明时暗的。
“暖暖，我活了三十三年，我说过谎话，但都是迫不得已的，尤其是在和那些人对峙的时候，我也打残过别人，我也赚了很多黑心钱，我也做过好事，对女人我承认我犹豫不决，我和别的男人不一样，我不会看上一个就想法设法弄到手，我如果负不了这个责，我绝对不碰，我如果看见她没有别的想法，不打算带回家，我也不会碰，我不能糟蹋了女人却提上裤子就走人，有的是要钱，可是像这样的，我能拿钱了事么？她也不会要，所以我就不碰。”
他的嗓子很哑，我能想到昨天他回去肯定和李靓又说了好多，也许为了避嫌，他没见她，但是这一夜我不在，他一定没睡好，他肯定抽了不少烟。
他把那半截没抽完的烟放在烟灰缸里，喝了两口葡萄酒，很大口的喝，我听着咕咚的声音，心也跟着敲了两下。
“信我么？颜暖暖，我问，我接下来说的话，信么？”
我看着他，还没说呢让我信什么？
他也看着我，那固执的表情好像我如果不回答他信不信，他就真的不肯往下说一样。
我点点头，他把身子绷得很直，好像很小心翼翼的样子。
“这两次撞上，也许觉得，我是因为对李靓还有旧情，我承认，我不是能把过去忘得一干二净的男人，我没那么绝情，但是相比较我对，对李靓的那点心思，真的能忽略不计，我觉得我现在为做的，比我二十多岁为她做的要贵重得多，颜暖暖我最后告诉一次，我不想再说了，我觉得我这个年纪总说爱不爱的特别丢人，我爱，比爱李靓多，就算当初我最爱她的时候，我也只是因为性更多，我离不开她，她很吸引我，我最爱她的时候，跟现在我对，也比不了，我对她，就是要个女人在身边，我对，我是站在跟平等的位置上去谈感情。”
他说完这些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他看着我，把剩下的酒喝下去，“暖暖我不逼跟我回去，因为我做不到不管李靓，我好歹也要在经济上帮她一把，我昨天夜里走了之后，让成放派人找她儿子的父亲，等找到了，我会让那个男人来把她接走，等段时间行么？”
我抿着嘴唇没说话，他凑过来想吻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然给躲开了，然后他僵了一会儿，看着我一直在吸气吐气，好像很烦躁，但是他真的就没再过来，他站起身，拿外套，“不愿意我不逼，我回码头，今天晚上有批货我得盯着，我明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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