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屋 > 都市小说 > 你是我痛彻的孽爱 > 第二十八章 我一直以为,我能陪他面对风雨
    李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乔琛也何尝不是,张老板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想打个圆场,但是看着他们俩人这么阴险,也没张口,小孙拍了拍我肩膀,指了指门,那意思是让我走,我没动弹,跟他摇头。

    我不能走,谁知道李哥后面还要说什么,他的目的哪里是让我敬酒,一个女人而已,他要多少都有,根本不在乎,他就是想让乔琛急,只有他急了,李哥才能往下说。

    “乔琛,从里面出来,可比之前脾气大了。”

    “李哥不是找人看着我么,不知道我一直这个脾气?”

    李哥笑了一声,“怎么,又叫李哥了,不是刚才还叫我大名么?”

    乔琛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他的手随着他身体的动作也用了力,我的手当时冰凉,因为乔琛的手很热,我觉得烫。

    “李哥别逼我,就还是李哥,李哥要是逼我,在我眼里,天王老子都是个屁,没有人比我乔琛还不怕死,李哥不怕死么?不怕就不会为了我手里那点东西这么坐立不安。”

    李哥低着头,他手里拿着的烟烧了半截,烟头儿上闪动着橘黄色的光芒,跟一只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似的。

    “乔琛,我不想跟当敌人,我们本来互不干涉,我承认,我想分点,我得为我家人还有我将来打算,白道儿不好混,一个不留神就栽,我也想干这个,但我现在的身份,我不能干,我后面还有我大爷呢。”

    乔琛听他说着,一句话没说,我从果盘里拿起来一块西瓜,咬了一口,把籽儿吐出来,放在茶几上,“西瓜固然美味,只是籽儿太多,吃一口就要吐,可以不吐,但是咽下去的时候如鲠在喉,就不舒服,这就好比白道儿和黑dao赚钱,都有甜头,也都有苦头,黑白势不两立,道不同不相为谋,一个人可以踩在赤道上,也可以同时跨着那一条线占着南北半球,但是黑白的饭都想吃,是不可能的,半黑不白的活着,又太窝囊了,两边都得被吃的死死的,李哥这样的人物,又不甘心,那您说,能把西瓜吃得不吐籽儿么?”

    我说完这话没有看李哥,我能猜到他的反应,肯定是对我发怵,我下意识的去看了张老板,他看着我,眯着眼,又看了一眼乔琛,唇角勾了勾,低下头去拿酒,那一瞬间我就明白了,他跟乔琛,不再是朋友,而是敌人。

    我这番话不是完为了说给李哥听,这个道理他也许没想到,但是一定一听就明白,他比我聪明,只是被利欲熏心,又前怕狼后怕虎,才闹的跟什么都不懂似的,白道上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敏的,他们玩儿转老百姓,玩儿转所有黑dao上的坏人,他们最后,也彼此玩儿了。

    我主要是为了试验那个张老板,我猜乔琛也想试验他,如果说乔琛本身信他,但是从他被李哥安排着走进来那一霎那,乔琛的语气和不可思议,就能明白,他也怀疑。

    果不其然,我看完了张老板的反应迅速去看乔琛,他的目光也恰好从张老板身上收回来。

    “是,西瓜好吃不好吐,但是人们还是买,到了该吃的季节,没有不吃的,除非他嘴巴装不下。”

    “嘴巴装得下,也得看嗓子咽得下去么,咽得下去,也得看买得着么,打个比方,夏天最便宜的时候,五毛一斤的有,六毛一斤的也有,李哥想吃六毛一斤的,又舍不下五毛一斤的便宜,哪能都买了么?都买了,您吃得下么,胃口再大,嘴巴也下不去。”

    李哥把烟蒂捻在烟灰缸里,目光冷冷的扫过我,“可是跟我承诺过的,不会跟我作对,不然那时候我也不会留下。”

    “风声紧,世道黑,留不下,又能怎样?杀人灭口,那是电视剧,现实里,不管多大的爷,做这个也得三思后行,李哥别吓唬我,我是吓大的。”

    乔琛握着我的手,手指动了一下,他扭头看小孙,“把暖暖带走。”

    小孙早就愣了,他没见过我这样,码头上再乱,各做各的生意互不干涉,不过就是点利润压榨问题,但是在这儿,这样斗,他没见过我如此。

    乔琛又说了一遍,小孙回过神来,点头,“暖暖,走吧。”

    我看着李哥,刚要站起来,他忽然说话了,“乔琛,暖暖不打算走,不然也不回来,她在也好,很多事,在里面我怎么帮的,她都知道,现在不念我的旧情了,得有个见证人,乔琛,我最反感过河拆桥的人。”

    乔琛看着他,把我的手松开,“我也最讨厌当着我说一套,背后做一套的人,李哥,好歹是白道儿上爷,后台我不管,但是做事不能太绝,我乔琛就够绝的了,比我还绝,我做事不牵扯无关的人,对李哥的做法,我很瞧不起。”

    “呵。”

    李哥冷笑一声,往沙发后头靠过去,张老板不动声色的挪了一下,他的这个动作泄露了他此时的想法,既不想得罪乔琛,也不想跟李哥有关系。

    “乔琛,我也不想这么绝,手里握着的,我踏实不了。”

    “李哥跟我井水不犯河水,我保证它至死不见天日。”

    “那我要是非要犯的河水呢?乔琛,我不只是要我那些东西不见天日,我还要跟我合作,我现在很多白上的生意都停了,现在风太紧,一拨又一拨的人往里面栽,连最上头都乱套了,我不敢做了,但是们这行,只要不犯大事,上头还不打算惹,我要是不捞点钱ash;ash;实话告诉,我也做好了随时往里面请的准备,我有一个女儿俩儿子,我外面也有不少女人,我还有亲戚,我都得把后路备好了。”

    乔琛直了直身子,从茶几上把酒杯拿起来,使劲捏,手背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最后“砰”地一声,就炸了,我吓了一跳,我从来不知道乔琛力气这么大,这么看来,平时在床上,他还是控制着,不然我肯定受不了。

    “我乔琛是什么人,我再告诉一声,逼我的,我都得让他生不如死,顺我的,我也未必给他好脸色,我软硬不吃,生死不怕,非要挑战我给我逼急了,我是这个杯子,也是。”

    李哥估计也没想到乔琛来这么一手,他拿着烟愣在半空,直勾勾的看着那碎在毯子上的玻璃茬子,“乔琛打算跟我彻底掰了是吧?”

    “我混到今天,我敢说,我没靠别人,我曾经跟何家有关系,但是我只拿了他们一千万,之后到现在,都是我自己扛过来的,我还了他们三千万,他们对我的恩,我三倍还了回去,他们家的女儿我也一下没碰,我不欠他们的,我乔琛活到现在,我谁也不欠,我也不想让别人欠我的,我做我的生意赚我的钱,跟李哥相安无事,但是要是想分我的,得看有多大本事,周哥那么牛,现在怎么样了?sz地盘欺生,不好混,我到今天我怎么咬牙挺过来的,我自己心里清楚,我现在就两个软肋,一个是我父亲,一个是暖暖,李哥要是打算动,直接告诉我,我叫我手下给咱们俩人一人买个骨灰盒。”

    李哥听到最后的时候眼睛眯了一下,他整个身体都在起伏。

    “行,够绝,乔琛,人在道上走,不会一次都求不着别人,给后路都封死了,对不好,也说了,我到底是现在还是爷,别管我仗着老子还是自己的本事,我地位在这儿,一天不给我拽下来,一天别人就得看我脸色,那么多企业,那么多生意人,没有不买我的账,没有不孝敬我的,非要做独一份是吧?”

    “李哥,对不住了,我乔琛从来不和别人为伍。”

    我屏息静气的看着乔琛,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爷都忌惮他,即使在他进去,都没人动他的码头,抢他在sh的楼盘,就那么撂着,都没人动,按照李哥的性子,早迫不及待收入囊中了,但是他都在等,甚至做好了准备等几年,我想大概乔琛平时,在我看不到的时候,都是这么阴险奸诈锋狠,我这么复述,也许看这个故事的人都想不到他是怎样的表情和语气,但是我当时置身其中,和他近在咫尺,我能感受到他每一个字都带着刀锋,刮在人心上,血肉模湖的,我甚至在想,那个李哥跟我说的,对李靓温柔忍让到极致的男人,这个在这半个月来为我哭过,对我宠着的男人,到底是不是眼前的乔琛。

    “买卖不成仁义在,乔琛,我比大十几岁,岁数辈分我都是哥,这个承认么?”

    乔琛不动声色看着他,点了下头。

    “那就好。”

    李哥拍了下手,门口的男人开了门,“李哥吩咐。”

    “把刚才出去的那几个姑娘,去挑三个最好的,叫进来,上一箱好酒,最好的酒,三个果盘,在楼上开三间房,就办这些去吧。”

    男人点头出去了,不一会儿就都安排进来,三个女孩进来之后排着顺序,坐在了张老板,李哥和乔琛旁边,李哥笑着搂着那个女孩,把手掏了进去,揉着,女孩就笑,笑得我都浑身难受。

    跟在乔琛身边的这个女孩,我认识,比我大两岁,在时代霓虹挺红的,跟我在一个化妆间好几次,说过话,但是不太熟,我们经纪人还看上她了,打算收进来当野模,价码开得不低,可是她没干,她说当小姐没模特赚得多,但是自由,经理管得比经纪人少,所以一直没成,正因为认识,我又在旁边,我看的出来,她不太放得开,端着酒不知道该干什么,李哥已经把裤子褪下去了,掐着那个女孩的腰坐在大腿上,女孩叫的啊啊的,那声音,我一度在想,李哥的到底有多大,除非,就是女孩装的。

    “乔琛,暖暖在不方便,派手下给送走吧,要不派我手下?”

    “不麻烦李哥的人。”

    乔琛回头看了一眼小孙,“把暖暖送走。”

    我摇头,“不走。”

    “听话!”

    我还是摇头,乔琛搂着我搂进怀里,在我耳边小声说,“信我么,我不碰那个女人。”

    我摇头,我不是怕这个,他就是碰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不能忍也会强迫自己忍,我关键是害怕我走了,李哥不知道怎么为难,有我在,我好歹能在乔琛不好回答的时候搭几句,但是我走了,都要他自己面对了。

    乔琛可能也想到了,在这个关键时刻,我不是李靓那样任性小心眼的女人,他喘了口气,“李哥不敢动我,在我们有的话不方便说,一会儿,那个张老板,李哥肯定也给送走,就留下我,回码头等我。”

    我脑海里想了一下李哥刚才吩咐那个人办的事,我回头看了一眼小孙,“去,照着这里哪一箱酒的牌子,买一瓶,不要别人经手,自己拿着,拿进来。”

    小孙点头,赶紧去买了,没一会儿就拿了进来,我递给乔琛,“喝这个,那箱酒别碰。”

    乔琛看了一眼,接过去,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我看了一眼李哥,他和那个女人玩儿得正在高潮处,张老板也在被另外一个女孩灌酒,我说乔琛记住,不管李哥怎么说,楼上房间都不要去,哪怕玩儿,也只能在这里,包间里,我自己走,小孙给留下,我出门打车,肯定不会有事。

    耳边都是女人的叫声和男人的喘息声,我又不能说话声音太大,乔琛仔细听才听明白,他点头,“我不会玩儿,我自己能控制,等我回去,一会儿我让小孙送到门口,看着上车。”

    我没再说话,只是凑过去吻了他一下,他抱着我压在沙发上,很用力的吻,我听见李哥那边在笑,还在鼓掌,还有女人的笑声,乔琛一会儿松开我,李哥就气喘吁吁的说,“乔琛是舍不得暖暖,还是看不上旁边这个?”

    乔琛坐直了把衬衣整理了一下,“不是看不上,我就是不想碰。”

    李哥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好像再说,行,颜七暖,有点能耐。

    李哥没再说话,开始和女人喝酒,嘴对嘴的喝,洒在胸口舔,我站起来,跟小孙走到门口,推开门出去的时候我还回头看了乔琛一眼,那个女孩把酒递到他面前,他推开,拿起来小孙买回来的那瓶,打开,重新倒了一杯,然后门就被小孙关上了。

    我走楼梯的时候,一步一步迈得特别艰辛,小孙跟在我旁边,扶着我的肩膀,我穿的高跟鞋,在二楼没必要等电梯,走楼梯又很滑,所以他为了迁就我也走得特别慢。

    “暖暖,乔哥肯定不会过分。”

    我没说话。

    “我跟他来过很多次,他带着我们玩儿,或者是跟别的人谈生意,每次找了女人陪,他也没上过,他说的没错,他上了就带回家,他不打算带回家,就不会上。”

    我还是没说话。

    我在想,到底李哥有什么把柄在乔琛手里,tanu的房产和地皮?乔琛已经给他了,不管是他拿什么威胁乔琛,还是乔琛为了买个清静给他的,这个不能算把柄,那就是乔琛掌握了他别的东西?他还一时半会儿没办法销赃撤回?

    我走到一楼出了大门,我说回去吧,千万照顾好他,他胃口不好,记得,别让他喝多了。

    小孙点头,拦了一辆车,他要给钱,我说我带着,他没理我,给了司机一百,说了码头地址,司机回头看我,“码头?是湖海那边的么?”

    我点头,司机有点为难,“去不了,那边太乱,公路好多车祸。”

    小孙看着他,把车门拉开,揪着他领子,“他妈走不走?给钱不要脸,我他妈劫的车信么?”

    司机搪着他胳膊,“我没说不去,我说不好走,我去还不行么,松开。”

    我看着小孙,“再拿一百。”

    小孙没好气的从口袋里掏了一百,直接扔在司机脸上,“照顾好她,安送到,我记住车牌号了,不然废了家!”

    司机诚惶诚恐的点头,回头看我,“小姐您坐好了么?”

    我说开吧,他发动的时候我看着小孙,“照顾好乔琛。”

    他跟我点头,然后车就上了马路。

    我回到码头,进了房间,坐在床上等了好久,我第一次发现时间过得这么慢,就好像在一分一秒的挤似的,平时,乔琛在我身边,我觉得过得特别快,一眨眼就天黑了,又一眨眼就天亮了,我发现我现在到底有多么在乎这个男人,多么离不开这个男人,我一直以为,那些刻骨铭心的爱情,都在学生时代,或者在电视里,现实中,为了利益为了房子的婚姻,总是少了点不顾一切的勇气和生死相依的坚持,而现在,我二十一岁,如果说我这辈子唯一的值得,就是遇到了乔琛,给了我一段这么荡气回肠的回忆。

    下午三点十分的时候,乔琛回来了,我听见开门的声音,他走进来,看了我一眼,背过身对着衣裳架子脱衣服,我冲过去在背后抱住他,我很用力,我感觉好像经历了生死一样,我特别珍惜他此时此刻出现在我眼前。

    他身子颤了一下,“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特别想抱着。”

    他沉默了片刻,转过身,吻下来,我觉得要窒息了,但是我又想这样,就仿佛能在极乐中看到死亡,又在死亡面前看到生的道路,那种交缠在一起的错觉,让我很想沉沦下去。

    他的手滑到下面,摸到我带着的卫生棉,他愣了一下,嘴唇离开我,“ash;ash;”

    我点头,“我去洗澡吧。”

    他闭着眼喘了半天气,“不用,我忍忍,那样对身体不好。”

    他说完看着我,“这几次,又喝药了?”

    “没有,从我跟回来的这几次都没有。”

    他看着我不说话,我知道他不信,他的认知里,我这次不该来,除非我又人为的扼杀了。

    “没这么快,下个月也许就有了。”

    他的眼神很深邃,我一直都觉得,他把太平洋装进他眼睛里了,暗夜的时候深邃透彻,白天的时候波涛汹涌,尤其在面对敌人,他的眼睛可怕得我都不想看,他们这种人,似乎眼神都很犀利很锋狠,这是战斗的标志,是独有的一种气势。

    “暖暖,我真的想要个孩子,我想要,我爸也想看见。”

    我点头抱着他,头贴在他胸口,“我知道,我跟一起努力。”

    至此,他都没有说过要娶我,要个孩子,我理解的就是可以给我和孩子一个名分,可是他一直没有说,也许吧,名分会束缚了我,也会在某一天害了我,牵绊了我,如果乔琛只是为我着想,那我怎么才能告诉他,我不在乎,我宁愿跟他一起去死,只要跟我一个证明,让所有人知道,我是乔琛的妻,哪怕只一天,我也会觉得很幸福,死都幸福。

    他洗澡的时候我坐在床上,他大概是回来的路上把手机开开的,我看他相册的时候来了一条信息,来显是三龙,我想起来了那个在sh打理乔琛楼盘和地皮的那个人,应该是他,我点开,只有一句话,“李哥在东郊有个厂房,里面有个井盖,盖着石板,井是空的,底下有东西,搬梯子下去能看见,我找人查的,乔哥这两天找时间去看看。”

    我放下手机,等乔琛出来,不到十分钟他就出来了,我说三龙给来了信息,看一下。

    他走过来接过手机,看了,笑了一下,“明天我跟小孙去看,李哥老奸巨猾,把东西藏空井里。”

    他说完上了床,躺下,我给他盖上薄被,“我走了之后,李哥为难了么?”

    乔琛摇头,“我有那么容易被为难么?”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没有,是我心中的神。”

    他脸色沉了一下,“不是神,我是男人,心中的男人,不当神。”

    我点头,“是,男人。”

    他眼睛很亮,头发还湿漉漉的,“是唯一的男人么?”

    我没说话,他又问,我还不理他,他气得掐我腰,“颜暖暖!”

    “哈,终于这么喊我了,再喊一遍!”

    他哼着抓我头发,“回答我。”

    “是第一个啊。”

    “是最后一个么?”

    “我才二十一,以后的我怎么知道?”

    他脸色很难看,我看逗过火了,就凑过去蹭他,“是,是。”

    他这才恢复正常,看了一眼窗户外面,“快吃晚饭了吧?”

    我点头,“快四点了,累了就睡觉吧。”

    他躺下,我坐着看着他,“李哥都问什么了?”

    他把胳膊交叠垫在脑袋底下,“走了之后他就玩儿,把张老板那个小姐也玩儿了,我都怕他累死在包间里。”

    我说那呢,我就想知道。

    他咂咂嘴,“没玩儿几个。”

    我愣了一下,“几个?玩儿了几个啊?”

    他就想,小声嘟囔,“我算算啊,一个两个三个三个半……”

    我脑袋都炸了,他看着我笑,“一个也没有,逗呢。”

    我看着他也笑,“我知道,才不会。”

    我趴在他怀里,我说那干看着难受么?

    他点头,下巴磨着我头发,“欲火中烧。”

    “还会成语啊?”

    他没说话。

    又隔了一会儿,“第几天?”

    我比划一个二,“第二天吧。”

    他撇撇嘴,没说话。

    我坐起来,捏了捏他的脸,“还要坚持五天呢,我一般到七八天才彻底干净。”

    他点头,点得特别慢,“我知道了别再跟我说日子了,心烦。”

    他闭上眼,我笑得都忍不住了,我喜欢这样的乔琛,他也是个男人,一个应该有喜怒哀乐的男人,他不该总是那么冷漠那么谨慎,我希望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能放下一切,该笑就笑,该闹就闹,哪怕不符合他三十三岁的年纪,最起码,我想感染他跟我一样,像孩子似的那么快乐。

    我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那么大的胆子,我爬到床尾,把他盖在身上的薄被掀开,他闭着眼问我干嘛,我没理他,去脱他的内裤,他这才睁开眼,“想干什么?”

    我在扒下来的时候把眼睛给闭上了,我脑海里不断回想唐苏拉和茜茜跟我说的话,“男人喜欢刺激,现在夫妻之间用嘴的有的是,时间长了那种这场的方式做,谁都得腻,有钱的更喜欢刺激。”

    “喜欢钱,还是喜欢这个男人,都要为他做一次这种的,他觉得刺激的,特兴奋,没有男人不喜欢女人用嘴,干咱们这行,豁得出去才行,装圣女当什么野模啊。”

    我颤颤巍巍的用手摸着,然后低下头,犹豫了很久才把嘴张开,茜茜教过我,用舌尖舔最上面,然后再吞,反正我就是特别木纳的想一点试一点,最开始乔琛没说话,只是“嗯”了一声,特别闷,之后就是喘气,随着我深入,做的熟练点了,他的手握在我肩膀上,“暖暖,别ash;ash;”

    他说话的声音跟平时不一样了,特别哑,连贯不上,我抬起头看他,“我不会,试着来吧,总比憋着强。”

    我大概弄了十好几分钟,反正就是乱七八糟的,我都觉得我毫无章法毫无技巧,茜茜口头教学就是不如我现场观摩,我根本不知道她告诉我的什么浅浅深深的怎么掌握火候,乔琛也不知道是不舒服还是疼了还是舒服,反正偶尔蹦出来一个“嘶ash;ash;”或者喊我名字一声,那声音都不像他的,我都以为鬼上身了。

    最后关头他忽然坐起来,把我脑袋推开,直接喷在了床上,我想了一下,不对,茜茜说应该是喷嘴里,我看着他,“推开我干吗?”

    他喘了半天气,然后抱着我,“谁让这样做了?”

    我看着他,听着他的声音,就忍不住痴痴傻笑,我觉得蕾蕾要是现在看见我这副德行,肯定会捂着嘴喊“天啊!”

    “那我现在特殊情况,不这样,真要憋五天么,关键我不信,要是偷吃呢,又有钱。”

    我声音特别小,但是很固执,乔琛看着我,一直在喘气,我说是不是第一次这样,喘什么,怎么还没喘完?

    他看着我,想骂我又想笑,反正表情稀奇古怪的,我最后想着我刚才都做了什么,就红着脸笑出来了,他也笑,白牙特别干净。

    “脏,我能不推开么。”

    原来这样。

    我忽然心里特别窝心,我抱着他,“我不嫌啊。”

    他没说话。

    五点多的时候,小孙敲门,说要去买饭,我一直穿着衣服呢,他直接让小孙进来了,小孙进来愣了一下,眼神很直接的就落在了挨着门那边床单尾巴上那片黏湿乎乎的东西上,他挠了挠头,“这……”

    乔琛没说话,从床上坐起来,把鞋和裤子穿上,小孙眼睛瞪着,“哎哟,给力啊乔哥,我第一,第二。”

    乔琛看着他,“什么第二?”

    “那玩意儿啊,我是爷爷,是二爷。其他的那些人都儿子孙子辈儿的。”

    我撇撇嘴,变态。

    乔琛好像兴致特别好,“是么,凭什么这么定啊?大小粗细还是看女人叫声?”

    小孙嘿嘿笑,“看个头就成,个头大女人当然叫了,我是中国第一,中国第二,以后不做生意了,咱们出去卖去。”

    我是没喝水,不然这一口肯定是要喷出去的,床上本来就脏了,那样就脏得更彻底了。

    乔琛看了他一眼,“那玩意儿,我见过,还真好意思说,少玩点儿吧,都起不来了,上次在包间,们四个比赛,最后一个起来的。”

    我看着乔琛,“比了么?”

    他走过来,抱着我站起来放在地上,去撤床单,“我没有,我是裁判。”

    我笑着撇嘴,“无聊。”

    小孙有点尴尬,毕竟当着我这个女人的面儿,男人都忌讳被说不行,脸红脖子粗的,“那个妞儿姿色不行,要是特别漂亮,我肯定不会那么慢!技术也不行,小德那个,腰细屁股大的,我要是跟他换我比他快。”

    他越说越过,乔琛瞪了他一眼,“行了,买饭去吧。”

    他把床单就势扔过去,“扔了,扔垃圾桶里。”

    小孙接过去,打开,看了一眼,嘿嘿笑,“怎么没对准啊?”

    我捂着嘴背过身去,憋笑的滋味儿是难受,乔琛没理他,穿好了衣服到门口换鞋,然后打开门,“暖暖换条新单子,我让小孙买了饭给送来,吃了早点睡。”

    我看着他,“去哪儿?”

    “我去趟外面,给酒吧的人打电话,把钱给我送过来,夜里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