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指在银墨的脸颊上一点点地勾画，他仔细看着眼前这个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看不到昔日那个青葱少年的影子，但奇怪的是，熟悉的感觉仿佛从未变过，银墨还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是他最亲的亲人。
血缘真是种奇妙的安排，怔怔地看着这张俊秀的脸庞，银白有些痴了，想到银墨是属于自己的，并且将来也只会属于自己时，某种炽热的气息涌上了心头，生平头一次，他有了感动这份感情。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被他一直盯着看，银墨的表情变得不自然，眼神局促地闪到一边，避开跟他的对视，看在银白眼里，弟弟这么纯情的表现简直是太可爱了，忍不住再次笑出了声。
在发觉逗弄银墨是件很有趣的事后，银白倒不急着马上做了，伸手撩起他的衣带，随意扯开，故意问：“那以前有没有跟别人做过？”
银墨立刻摇头。
“一次都没有？”
点头。
“那我岂不是很吃亏？”手指灵巧地将银墨的内衣也解开了，他幽幽叹道：“跟一个生手做，会很辛苦。”
银墨不说话，只是气愤地看着他，然后支起手像是要起来，被他一把按回去，吻着他的嘴唇，笑道：“逗的，这也要当真。”
“不要开这种玩笑。”
真是不禁逗啊。
银白只好放弃了说笑，抓住他的衣衫，随手一撕，本来半解的衣衫便被他轻易扯开了，露出下面结实的胸膛。
“看来这些年有认真修行。”
“可以正常变身了，”不知道银白话语的用意，银墨认真回答，“不像以前那样在刺激后才能变，不过变身后会很累，除非遭遇危险，我都不会用，所以这样的次数其实不多。”
银白听得笑了，弟弟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的呆，不知他在外人面前是否也是这样，那可要注定被欺负了。
抬起头，再次吻住银墨的唇，银墨回应得很生涩，一看就是新手，导致原本温馨的气氛，却总是让银白忍不住想笑。
虽然让他嗔怒妄直的是银墨，但这世上能让自己笑的也只有他。
“法力这种事我们日后再聊，现在我们要做些更有趣的事。”
“是要双修吗？”
银白笑而不语，银墨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仿佛失去太久的宝物突然寻到了，虽然欢喜，但总有种不真实的忐忑感。
迷迷糊糊中身体遵循了本能的驾驭，银墨顺从着银白的摆布，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感觉到银白将枕头垫在自己腰下，他竟然问了句——“会痛吗？”
“不会比咬我更痛。”
“哥，为什么不把毒气消掉？”
耳鬓厮磨间，银墨看到了银白肩后一大块黑斑，像是刺青，又像是胎记，但那其实是兄弟决斗时，化为龙形的他咬在银白身上留下的伤痕。
“为了让心疼，”勾起银墨的下巴，银白跟他调笑，“要知道我的伤可不是白挨的。”
“哥……”
略带鼻音的叫声，嗓音中透出动情之后的慵懒，似乎在心疼他的受伤，但又像是撒娇，听得银白的心弦为之颤动起来，银墨应和着他，问：“这不是双修吧？”
“不是，这只是交i媾，”交换着热情的吻吮，银白说：“是我想上而已。”
“为什么……”
热吻暂时停下了，对视弟弟疑惑的目光，银白选择坦言相告：“银墨，刚才我已经说了我没有慧根，所以修仙一途，我早就放弃了。”
他将高僧警示自己的那番话讲给银墨听，又道：“仙缘福厚，而我天生骄横嗜杀，跟双修，只会拖累到，所以□□就够了。”
“我不要成仙，我要跟哥哥在一起！”听了这番话，银墨急得坐正身子，抓住他的手，说：“今后有我们兄弟二人相伴就够了，什么位列仙班，哪比得上现在的逍遥自在？”
“银墨听我说。”
在这方面银白冷静许多，双手按住弟弟的肩头，认真地解释：“腾蛇后人亦是精怪，将来也会应到生老病死跟无数天劫，修仙是所有人向往的目标，不要因为一时的开心误了大事。”
“修仙不是所有人的目标，而是大部分人的，所以当年提到修仙，我才会极力反对，但后来发现执意想求仙，我才会去跟狐妖询问采阳补阳的法术。”
原来当年银墨不管是拒绝跟自己双修，还是后来又去找狐妖，都是为了自己，真是个认死理的笨蛋啊，银白听得感动，心思不免活络起来。
但这件事关系到银墨未来的命运，他终究还是不放心，再问：“如果选择跟我在一起，今后可能再没有修仙的机会，这样也不在意吗？”
“没有哥哥的地方，就算修成神仙又有何用？”
面对银白的踌躇不定，银墨很着急，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这么不放心自己，又道：“哥，要明白一件事，一直以来成仙都是的追求，从来都不是我的，对来说求仙如何弥足珍贵，就等于跟在一起对我来说有多珍贵，知道我有多喜欢吗？喜欢到明明不想成仙，却还是愿意为能成仙做任何事。”
简单的话语道出了一直以来兄弟二人相处的点点滴滴，银白只听得心潮澎湃，除了感动于银墨的告白外，还感受到了他激烈的心跳，伸手按住银墨的胸口，体会着他传达给自己的感情，在世间游历了这么久，他头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从来没真正明白对自己来说什么是最好的，最珍贵的东西其实在他刚出生时就得到了，只是被他忽视掉罢了。
“这又是何苦呢？”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弟弟的唇角，他叹道。
“没有苦啊。”
银墨奇怪地看他，像是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会这样想。
“我只是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而已，就像从小我就喜欢吃素，所有精怪都把我看做异类，他们问我为什么，我答不上来，因为喜欢就是喜欢，没有原因，就算还有更多更好的，但都比不上我最喜欢的那个珍贵。”
听得动了心，银白有种自己会为一句情话而醉掉的错觉，再看弟弟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他忍不住道：“该知道我的占有欲有多强，既然这样选择了，那得有永远跟我在一起的觉悟。”
“不需要觉悟，本来我从出生就是一直跟哥哥在一起的。”
银墨一本正经地回答完，看看他的表情，又问：“我答应了，那以后我是不是也可以住在这里了？”
原本酝酿起来的温馨感觉因为这句话而化为泡影，银白翻了个白眼，很想问为什么这小子总会问些愚蠢的问题来惹他生气，看来有他在身边，要戒掉贪嗔痴慢疑这些毛病还真是不太可能吧。
“可以，在把送我的那些宝贝都用完之前，可以一直住下去。”
“那我得慢慢用才行。”
“我比较喜欢快一点的。”
“哥，我提议双修，又不是让□□大发乱来的。”
难道没享受到吗？还说愿意为他做任何事，现在只不过是做些亲密的事就这样推三阻四的。
这话只在银白的心里转了转，他知道如果真这样反驳的话，依着银墨的个性，说不定一气之下又跑去哪里，虽然最后他还是会回来，但兄弟好不容易重在一起，又何必为了这点事争吵？
银白将手指伸到了弟弟面前，说：“要不咬我一口出出气？”
银墨脸红了，把头别去一边，低声说：“才、才不会咬哥哥。”
“咬一下嘛，试试看我会不会中毒。”
嘎布！
疼痛从指尖传来，银白一皱眉，看着含在银墨口中的手指，他心想这家伙还真不客气，让咬还真咬啊。
咬了人，银墨把自己的手指递到银白面前，一副请君品尝的模样。
“干嘛？”
“给、给哥哥咬……”
银白哈的笑出了声，银墨也笑了，低声说：“试试看谁的毒性更大。”
“试就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