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屋 > 都市小说 > 天师执位 > 799 番外 一生 7
    “钟钟学长起死回生啦,豆豆,快去叫马先生来。”

    听从娃娃的吩咐,豆豆飞快地跑出去,钟魁却等不及了,直接飘了上去,娃娃只好也跟在后面跑。

    三个人来到客厅,马灵枢已经做完了事,在厨房准备饭点,听到声音,他转过头,就见两个小孩拼命指后面让他看,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走过去,就见走廊门口的另一边竖着一对猫耳,过了一会儿,猫耳小心翼翼地探出头,但像是怕他似的,马上又缩了回去。

    “这是什么?”一瞬间,马灵枢还以为是两个小不点用灵术搞出来的恶作剧。

    “钟钟学长!钟钟学长!”

    听到钟魁的名字,马灵枢怔住了,就见随着叫声,猫耳再次悄悄地冒出来,这次它没再缩回去,而且犹犹豫豫地往前飘了飘,在自己面前停住了,猫耳来回颤着,就算什么都看不到,马灵枢也能感觉出它的紧张。

    “钟魁?”他试探着叫。

    那对耳朵上下摆动,像是点头的动作,马灵枢急忙走过去,伸手摸他的耳朵,耳朵是存在的,但再往下都是虚空,他什么都感触不到。

    “怎么会变成这样?”

    钟魁说了什么马灵枢听不到,只能看到猫耳朵在发颤,他只好问两个孩子。

    “们是从哪儿找到他的?”

    “地下室。”

    “猫耳又是怎么回事?”

    “是玄玄的。”

    娃娃磕磕巴巴地把经过讲了一遍,再结合目前的状况,马灵枢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转头看向钟魁,有些无语。

    “能把自己搞成这样,也很有本事。”

    “对不起马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一觉醒来就这样了。”

    虽然知道马灵枢听不到,钟魁还是忍不住解释,两个孩子在旁边充当翻译,马灵枢又问了钟魁几个问题,在知道他目前的状况后,表情缓和下来,带他去卧室,又取出朱砂金墨,开始飞快地写道符。

    “这会让我完变成实体吗?”感觉到马灵枢的紧张,钟魁在旁边提心吊胆地问。

    “不知道,但总算的魂魄还,总是有办法的。”

    经由娃娃的传话,马灵枢明白了钟魁的担心,他其实也很担心,但状况比他想象中要好,这几天他用了不少招魂的法术来唤魂,都一无所获,却没想到钟魁其实就在身边,甚至是完整的三魂七魄,虽然他的灵体气场非常弱,但被犀刃所伤,魂魄还能不散,这已经是奇迹了。

    “我想到了很多种可能,唯独忽略了这一点,只能说的不平凡也会造成大家的困扰。”

    马灵枢自嘲地说着,将写好的数枚道符贴到了钟魁的身上,随着他默念法咒,金光在符上来回闪烁,钟魁的影子逐渐显露了出来。

    “马先生好!”

    在看到自己的灵体清晰后,钟魁往前一扑抱住马灵枢,但还没等马灵枢回应,他就被金光弹了出去。

    看着仰面跌倒在地的灵体,马灵枢松了口气,嘴上却凉凉地说:“别费力了,现在是靠罡气固形的,跟我的气场相排斥。”

    “呵呵,没关系,能碰到别的东西就好。”

    钟魁从地上爬起来,猫耳摔到了一边,他捡起来主动戴上,又顺手摸摸其他地方,东西可以顺利碰触到了,这对他来说绝对是意外惊喜,咧着嘴呵呵笑起来。

    “为什么有人可以笑得这么蠢?”马灵枢抚额轻叹。

    不过不管怎么说,在看到某张傻乎乎的笑脸后,他这几天一直压在心头的沉重感消失无踪了,钟魁的灵体还存在着,他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欢喜,或许两者都有。

    他将噬魂镜交给钟魁,说:“幸好当时拿着它,它将打散的魂魄吸到了镜子里,才能随镜子到处走动,收好它,我再想想看怎么让回归实体。”

    “我去拿钻石胶把它胶起来,马先生那些胶水都不好用的。”摆弄着镜子,钟魁随口说。

    “看来虽然灵体很弱,却不妨碍偷窥啊。”

    冷冷话声传来,感觉到马灵枢身上不悦的气场,钟魁自知失言,拿着镜子飘开了,马灵枢没去理他,见两个小孩还手拉手仰头看自己,他微笑说:“去把们家的人都叫来,说我有好消息宣布。”

    当晚,张家人齐聚在马灵枢的家里一起享用晚餐,大家已经听说了钟魁暂时没事的消息,又看到他很健气地做了丰盛的晚餐,接着又准备水果拼盘,汉堡叹道:“我就说嘛,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傻鬼有傻福。”

    “可是这个办法治标不治本。”透过道符看着钟魁的灵体飘来飘去,聂行风说:“他不能一直都这个样子。”

    “一直这样也不错,人变鬼、鬼变骷髅、骷髅变雾体,”汉堡吐完槽,又认真地提供建议:“除非找个实体让他附身,或者再玩画皮这个办法也不错。”

    “不用了。”

    忙活完,钟魁在对面坐下,“之前我就顶着不属于自己的脸,感觉很奇怪,要是附陌生人的身,那就更糟糕了,我还是现在这个样子最好。”

    “别说任性话,的状态很弱,失去了道符的支撑,可能随时会消失,附身是最好的办法,现在的问题是上哪去弄合适的身体。”

    听了马灵枢的讲解,钟魁上下打量他,小声问:“那可以选择年轻健康的身体吗?我不想看上去比马先生还要老。”

    餐桌上传来闷笑声,见马灵枢脸色不太好看,聂行风急忙打圆场。

    “的意思是想找跟马先生一样年轻帅气的人附身吗?”

    钟魁用力点头,没等聂行风回应,马灵枢冷笑起来,“年轻健康的人会死吗?就算有人意外身亡,也未必能幸运地遇到。”

    这样说来也是,但假如用年老体弱甚至是女人的身体的话,他宁可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算了。

    为了不被说任性,钟魁没敢把心里话讲出来,凑到银墨身旁悄悄地问:“银白去哪里了?要不还是请他画好了,画成我原来的模样。”

    提到银白,银墨的脸色变了变,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只是说:“没事就最好了。”

    “谁说我没事了?汉堡打我脑袋的账我还没跟它清算呢。”

    火烧到羽毛了,汉堡立刻拍翅膀飞走,钟魁起身去追,银墨也趁机离开了,听着他们的对话,马灵枢叹了口气。

    “是不是很难办?”聂行风问。

    马灵枢向他摊摊手。

    “是不简单,但总会有办法的,倒是,张玄那边有消息吗?”

    “没有,不过应该不用太为他担心,”跟马灵枢对视,聂行风微笑说:“我在想,张玄在猫耳上画了道符,到底是凑巧还是特意写上去的。”

    这是个很难解答的问题,哪怕是跟张玄最亲近的人,聂行风觉得有时候也难以捉到他真正的想法,亲友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对手。

    “所以我想,现在最头痛的可能不是我,而是傅燕文。”

    面对聂行风的结论,马灵枢报以同情的表情,又转去看钟魁,两个孩子也好奇地看他们打闹,娃娃不断摇头说:“好奇怪好奇怪,为什么呢?”

    “什么为什么呀?”

    “豆豆告诉我,为什么钟钟学长可以分成两个人呢?常运一个,这里也有一个,会不会有一个是假的,就像有假的玻璃冒充我那样。”

    豆豆听不懂,眨着眼睛摇头,听到他们的对话,聂行风心中微动,一个怪异的推测突然涌上了心头,他起身来到娃娃面前。

    “娃娃,把跟小鹰带钟魁去常运的事再讲一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