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屋 > 都市小说 > 天师执位 > 766 九死 36
    “他醒了,发生了什么事请们自己问他。”

    折腾了一整天,张玄倦了,打着哈欠往楼上走,银白看看骨架,银墨也对它很好奇,伸手拍拍它的颅骨,骨架立刻闪开了,却因为没站稳差点摔倒,他忍不住问:“觉得这位钟魁骨架能解释清楚他的经历吗?”

    “给他点时间好好沟通,我要去休息,别打扰我。”

    话说完,张玄已跑去了楼上,银白没再烦他,眼神转去刚进来的聂行风身上,聂行风的脸上也满是灰尘,他微笑说:“们这次的历险一定很有趣。”

    “我觉得很可怕,我变成这样了,以后怎么见人?”

    钟魁颓丧的嘟囔声将三人的注意力成功地吸引了过去,银白说:“那就说一下的冒险吧,也许我们可以帮。”

    聂行风看向楼上,张玄已经进房间了,他没跟上去,心想也许自己该给张玄腾出一个思索的空间。

    张玄回到房里,把脏衣服脱掉,跑进浴室冲洗,聂行风没上来,让他得以独自理清这段经历的思绪,水流冲下来,整齐而有节奏的频率,就像昨晚那个空间,看似混乱,但其实所有杂乱的表象后面都串联着相同的规律,只要摸到规律,就能明白诡异的源头在哪里。

    一连串的事情想完,张玄蓦然回神,突然感觉到寒冷,抬头看看莲蓬头,水已经停下了——他居然在不知觉中关掉了水阀,失去了温水的调和,浴室变得很冷,他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也不顾得穿衣服了,抽过浴巾随便擦了两下就跑进卧室,直接钻进了被窝。

    不知是不是怪异遭遇导致的疲乏,上床没多久张玄就又感觉困意涌了上来,阖上眼睛正迷迷糊糊着,身后传来温暖,床褥往下陷了陷,有人躺到了他身后,伸手从后面搂住了他。

    熟悉的体贴与温暖,张玄不由得将身体又往一起蜷了蜷,耳边传来轻笑声,聂行风俯身吻着他的耳垂,他的唇角翘了起来,却没睁眼,坦然享受着情人温柔的爱抚。

    聂行风也没有特意叫他,张玄感觉困意更浓了,隐约听到聂行风在说:“有我在,不用怕的。”

    狗屁,就因为,我才会怕的好吧!

    被吻得舒服,张玄想了想,放弃了破坏气氛的举动。

    等张玄再醒来,已是傍晚时分,聂行风不在,他躺在床上思索了几秒,在想起入睡前的一连串经历后,立刻跳了起来,翻身把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拉开,猫耳还好端端的放在里面,他在松口气的同时又懊恼地想难得的好机会又被自己错过去了——当时气氛那么好,要是趁机让董事长戴猫耳,他一定会同意的,失策失策!

    自我怨怼着,张玄穿好睡衣溜溜达达地来到一楼,客厅的电视开着,银白坐在书桌前手拿毛笔不知在写什么,银墨在一边帮忙按住纸张,聂行风见他下来,起身去了厨房,没多久,将晚餐热好端到了餐桌上。

    “汉堡呢?”这种事平时都是汉堡做的,张玄上下打量着找它。

    “不晓得,它从回来就神神秘秘的,现在应该出去了吧,”银白灵活地转着手中的毛笔,头也没抬,随口说:“可能在搜索八卦素材,也可能又去订做西装了。”

    “那又在忙什么?”

    这次银白没回话,嘿嘿笑了两声,又继续滑动他的笔锋,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

    聂行风把饭菜摆好,坐到张玄一边,给他倒了杯啤酒,他已经吃完了饭,只是单纯陪张玄,两人碰了下杯,他问:“睡得怎么样?”

    “不太好,一直梦见被蜘蛛追,还跑不出去,差点死掉,还好紧急关头董事长出现了,在千钧一发下英雄救美,然后我就以身相许了。”

    聂行风抬眼打量他,不确定他真在说梦境还是在打趣,张玄却开始低头拨饭,问:“怎么不见钟魁,变成骨头架,他搞自闭去了吗?”

    “他在小白的房间里查可以变回去的办法。”

    聂行风把从钟魁那里听说的经历转述给张玄,听到钟魁把尾戒给了小鹰后,张玄停下吃饭,叹道:“现在我不用担心他走了后没人做饭了,吃一堑又吃一堑,这种智商的鬼就算轮回也没人要的。”

    “他也是想尽快脱离困境,没想到小鹰会骗他。”

    聂行风往下说:“因缘际会,他被那具尸骨附了身,这才找机会从地窖里爬了出来,刚好地窖跟那栋房子相连,他听到了响动,还以为是孤儿院的人,就顺着声音跑过去,才发现是我们。”

    张玄不说话,表情严肃郑重,聂行风明白他的想法,说:“我想娃娃会对钟魁那样做一定有原因,也许我们不该带钟魁出来。”

    “他有脚的,以他的精神劲儿,就算是骷髅架也可以自己爬出来,到时状况会更糟糕。”

    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娃娃的用意,不过好在他身边有小鹰陪着,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张玄支着下巴叹道:“到底孤儿院里有什么秘密呢?难道有宝藏,所以大家才对那里那么感兴趣?”

    会这样想的除了张玄应该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张玄还在仰头看水晶灯,继续发表感想。

    “我没看到现场,不知道那都是些什么符,不过最大的可能是院长早就被干掉了,现在的是假冒产品,为了混淆视听,他把院长的尸体用道符镇在地下,自己也蒙着面见人,钱叔等人可能是不敢违抗他,才会受他的牵制,所以才找机会把钥匙给我们,让我们去找线索。”

    理论上倒是说得过去,但总给人牵强附会的感觉,不过聂行风没打击张玄的推理热情,说:“其他详细的地方再去问钟魁好了。”

    “好,虽然我对他能详细讲明真相不抱信心。”

    张玄没好气地说:“比一个小恶魔更让人头痛的是小恶魔还有个笨蛋学长,比这两样更糟的是他们身边还有只只会泼冷水的招财猫。”

    聂行风一愣,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突然成了殃池之鱼。

    “为什么要说钟魁是我的写生道具?天下人都知道会素描的是,我只会画道符,今后我的形象怎么办?”

    形象?

    他从来都认为情人的形象最多骗骗外人,并且只能在三分钟之内保持住他的完美状态,不过为了不引发家庭之战,聂行风好脾气地解释:“说一位总裁跟一位天师,究竟哪种身份更适合跟骷髅打交道?”

    “哪种都不适合,骷髅最该打交道的是鬼!银白说是不是?”

    “我去厕所。”

    银白溜掉了,接收到张玄的目光,银墨只好实话实说,“鬼跟天师打交道,所以等于说骷髅跟天师的关系更大。”

    “明天不用上班了,我决定解雇。”

    “那可以申请失业保险吗?”

    “可以再顺便申请养老金。”

    “那我要去跟哥哥商量下,看怎么申请。”

    要不是银墨的表情太认真,张玄一定以为他在说笑,真是个没趣的人,他放弃了争执这些无聊事,把饭吃完,将碗碟拿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