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屋 > 都市小说 > 天师执位 > 746 九死 16
    不悦完没有传达过去,张玄摆弄着玉壶,老神在在地说:“他当年欺负我不懂事抢我珍珠我都没说什么呢,我只是借这个玩两天而已,就当是利息吧。”

    好吧,反正对于张玄这种顺手牵羊的事,马先生绝对不会不知道,既然他不出声,那就是默许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这个外人就不需要多说什么了。

    张玄对玉壶很中意,来回翻转着欣赏了一遍,又把壶盖打开,往里看了看,里面很干净,像是从未使用过,随着盖子的打开,一股清灵之气透出来,心房不自禁地受到鼓动,本能的促使下他立刻将壶盖盖了回去。

    “怎么了?”聂行风问。

    “没什么,”张玄小声嘀咕,“我好像发现了一个很了不得的秘密……”

    一个本不该由他来触动的秘密,不过既然已经触到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或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吧。

    这样想着,张玄伸手在玉壶外沿来回触摸,聂行风见他爱不释手,便说:“如果真喜欢,直接跟马先生要就好了,反正不管跟马先生要什么,他都不会不给的。”

    他甚至觉得如果是为了张玄,马灵枢会连命都不在意奉上,这就是长辈对孩子所抱有的部感情。

    听了他的话,张玄脸上的笑收敛了,过了一会儿,突然抱住贴螭壶往桌上一趴,大哭起来。

    “董事长,本来挺好玩的事,为什么要说得这么伤感?我会尽快帮马先生把钟魁找回来的,也不要马先生的钱了,呜呜……”

    看多了张玄搞怪,聂行风起先没理他,谁知过了好久,张玄还把头窝在臂弯里不动,听着抽泣声不时传来,他忍不住伸手碰碰张玄。

    “不会是真哭吧?”

    “最近天太冷,比较容易多愁善感。”

    被搭讪,张玄抬起了头,红红的眼眸证明他的确是哭了,至于是否真有‘多愁善感’,聂行风觉得可以暂时忽略不计,忍着笑看他将玉壶小心翼翼地收好,放进背包里,问:“准备怎么找钟魁?”

    “嗯……”

    张玄还没开口,就被后面传来的话声打断了。

    “钟钟学长一定是去常运了,刚好董事长要去常运看娃娃,一举两得。”

    张玄转过头,看到坐在车后座上的汉堡,噗的喷了出来。

    “什么时候来的!?”

    “在来之前我就来了。”汉堡理理卷起来的头毛,“不过自作多情地认为董事长大人钓的那段太无聊,我就小睡了一觉,然后就被的哭声吵醒了。”

    “我问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不想在家里当电灯泡,知道银白他们兄弟啦,整天腻在一起有碍观瞻。”

    “难道现在就不是电灯泡吗?”

    张玄探身想抓住它把它扔出去,汉堡早有防备,飞去了最后面,聂行风打断他们的吵嘴,问汉堡。

    “怎么知道钟魁去了常运?”

    “身为阴鹰的直觉,钟魁最近情绪很不稳,再说他又是孤儿又没什么朋友,他要说有事,除了去常运还有其他可能吗?”

    “他又不是没去过常运,不需要特意隐瞒我们吧?”

    “当一个人心里有秘密的时候,他就会选择性说话了,虽然钟魁是只笨蛋鬼,又没心没肺,但他身上隐藏的秘密也许比我们所有人都多。”

    汉堡说得颇有道理,联想最近钟魁的种种表现,张玄也觉得他去常运的可能性很大。

    “先把他找出来揍一顿再说,他要做什么是他的自由,但影响到我就不对了,为了马先生今后有助理使唤,任何事我都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像表决心似的,张玄举起拳头在眼前挥了挥,汉堡歪头看他,凉凉地问:“确定不是为了吃到可口的早餐?”

    张玄把手伸进了口袋里,汉堡还以为他要掏道符飞镖,谁知他拿出来的是手帕,把手帕敷在眼上擦拭,不同以往的行为,看他好像又流泪了,聂行风开始担心。

    “真没事吗?”

    “他不会有事的,”汉堡拍翅膀飞到聂行风的肩上歪头去看,“我琢磨着吧,张人类应该是得沙眼了。”

    张玄把头抬起来,蓝眸里水色涟漪,不快地反驳。

    “我只是比较感性。”

    “哈哈。”

    汉堡回了两个字,虽然它更想说——您感性,是因为大海要枯了吗?但考虑到忤逆的后果,它硬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

    “张玄,”聂行风担心地问:“要不我们还是先去看下眼科吧?”

    砰!

    纸巾盒飞起来,拍在了汉堡的脑袋上,它随着盒子一起掉到了后面,大叫道:“是董事长大人说的,为什么要打我?”

    “我打人还需要为什么吗?”

    就算聂行风说错了,他也不舍得打,反正汉堡的存在就是用来打的,正好物尽其用了。

    汉堡不知被打去了哪里,只听到它叽里呱啦的叫声从后面传来。

    “一定是最近没吃药,暴戾值飙升,董事长大人快给他吃药。”

    张玄又掏出道符,准备再给它点教训,手机铃声从聂行风的口袋里传了出来。

    聂行风正在开车,把手机掏出来递给张玄,算是间接为汉堡解除了危机——看到来电显示是魏炎,张玄没再跟汉堡计较,坐回去接电话。

    “聂先生好。”

    接通后,对面传来魏炎客客气气的问候,在得到聂行风的几次帮助后,魏炎对他的态度变得很尊敬。

    “是我啦,张玄,董事长在开车,有什么事?”

    对面沉默了一下,品出魏炎的踌躇,张玄好心地说:“看来是没急事,那我挂线了。”

    “等等,是比较重要的事,”魏炎忙叫住他,“钟魁这个人熟悉吗?几分钟前曾给他打过电话。”

    ‘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张玄嘀咕完,问:“是我们家那个钟魁吗?其实他只是我们家的厨子,我跟他不是很熟,如果他做了什么犯法的事,跟我无关。”

    “我不是来跟兴师问罪的,不用急着撇清,钟魁与我现在手头上处理的案子有点关系,所以我想多了解一些有关他的事。”

    “他没有被杀吧?”

    以钟魁的倒霉程度,这不是不可能的,虽然张玄无法想象一只鬼再被杀一次会变成什么样子。

    “准确地说,是他杀人——青辕山出租车司机被杀案看新闻了吧?钟魁是此案的首要疑犯,我们正在缉捕他,刚才我去拜访过聂家,的朋友说他离开好几天了,行踪不明,有什么问题让我直接问聂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