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屋 > 都市小说 > 天师执位 > 163 双劫 6
    聂氏财团内部运作看似毫无变化,但作为最上层的决断者,聂行风很清楚里面的金融系统已经出现了小隙缝,也许不厉害,但它会慢慢扩展,而最终达到无法修补的程度,到那时,整家系统操作都会彻底瓦解,现在,他面前墙壁的大型荧幕上所显示的金融数据弧线指标就清楚地说明了这一现状。

    这种金融市场中风雨俱来的凌厉气势便是神仙面对,只怕也会嗟叹无能为力吧?

    聂行风坐在老板椅上,默默听着助手的分析概括,这样想。

    对从小在金融商界摸爬滚打的他来说,这种周而复始的金融风暴已经不稀奇了,也许不用几天,报道里就会出现某某金融债券公司首席跳楼自杀的新闻,这种危机带来的除了萧条恐慌外,更多的是死亡,而他除了面对外,什么都做不了。

    “我们的股市一直在下跌,大家都在抛售手里的股票,再这样下去,情况会越来越糟糕。”一位高层在旁边不无忧虑地说。

    抛售股票会导致恶性循环,抛的人越多,股值就跌得越大,到头来只会把双方都紧紧套牢,聂行风感觉即使风暴在即,作为商界龙头的聂氏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首当其冲成为牺牲品,这种突如其来的声势更像是投机者故意造出来,用来对付他们的手段。

    如果是这样,反而不让人担心。

    “事情已经很糟糕,所以,不可能再糟糕下去。”

    看着跌进谷底的股值图标,聂行风说了句张玄的口头禅,他站起身,对大家说:“们继续观察,有变动马上跟我联络。”

    走出会议室,聂行风深吸了口气。

    老实说,在办公室看一整天的股市动向,即使是像他这种金融科班出身的人也有些受不了,不单纯是担心公司的存亡,还有大家带来的那份压抑的凝重感让他无法放松,他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但显然不太被人接受,在关系到金钱利益时,一切温和假象就像是阳光下的阴影,无所遁形,聂行风一直觉得自己混商界已久,早习惯了其中的虚伪诡谲,但今天他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完适应这种弱肉强食的生存空间。

    很突然的,他想马上见到张玄。

    于是聂行风离开了公司,开车回到了他和张玄同住的别墅里。

    天已经黑了,别墅里却没有开灯,远远看去,整栋楼带给人一种寂寞的感觉,聂行风很奇怪,张玄的车就停在门口,附近没有什么商店,他如果出门,不可能步行离开,而他骑小绵羊出去的可能性也不大。

    聂行风急忙停好车,进房后就叫张玄的名字,过了好半天才听到三楼书房隐隐传来应声,他一口气冲进书房,推开门,就看到张玄窝在一堆书中间,捧着书不知在看什么,事实上聂行风很怀疑他是在睡觉,因为房间很黑,根本无法看书。

    “董事长回来了?几点了?肚子好饿。”张玄略带慵懒的嗓音证实了聂行风的猜测。

    他打开灯,就见张玄像只猫儿一样蜷在书堆里,眼眸釉蓝,在灯下微微眯起,那副迷曚状态证明他睡了个好觉。

    “七点多了,还没吃饭?”聂行风没好气地问。

    张玄摇头,站起身,揉揉发麻的腿,聂行风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是连午饭也没吃吧?”

    “早上吃了个热狗,我正在减肥中。”

    回家后他就扎进书堆里找资料,打电脑,说电话,兴致上来,早忘了时间,不过折腾到下午也没找出想要的答案,然后就开始犯困,于是就这么拿着书睡着了,如果不是聂行风来叫他,估计他还会一直睡下去,不过看看聂行风的脸色,张玄不敢直接把实话交待出来。

    “减肥是吗?那晚餐也省了。”聂行风说完,转身离开。

    见他真生气了,张玄急忙追出去,哀求:“董事长,给我做饭吃吧?我好饿,一口猫粮就够了,我很好养的。”

    “我讨厌猫!”

    “可是我喜欢。”一只手放肆地搭到聂行风肩上,张玄笑嘻嘻说:“尤其是招财猫。”

    说归说,聂行风当然不可能真不管张玄的死活,下楼后去厨房,张玄乐颠颠地拿过招财猫的围裙帮他系好,自己顺便也系上史努比的那条,说:“我帮打下手,怎么说也工作一天了,不能让累着。”

    “什么都不做,就是最好的帮忙。”

    聂行风对张玄的厨艺很清楚,他属于越帮越忙的那类人,于是拒绝了他的请缨,先蒸上米饭,又把冰箱里的蔬菜拿出来,切好下锅,顺便听张玄说昨天在裴家遇到的怪异事件,等张玄讲述完毕,饭菜也都做好了。

    张玄把碗筷摆好,吃着饭,说:“所以我想既然被赶出来没事做,不如就查查古书,看那个灵体到底是什么东东,如果是守护灵的话,那我们就不必为裴少言担心了。”

    “那查出什么没有?”

    张玄摇头,如果查出来,他就不会无聊到捧着书宝宝会周公了,花大笔钱财买了那么多古书,关键时刻却半点作用都不起,真有够郁闷。

    “我觉得有些本末倒置了。”听完张玄的话,聂行风说。

    “为什么?”

    “那个灵体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是谁要害裴少言,裴少言为什么要为这个人掩藏事实,如果他们是属于愿打愿挨的那种,根本不必帮忙。”

    “的意思是说,裴少言知道害他的人是谁?”

    “至少他了解很多真相,也根本不想别人帮他,否则他就不会安排住三楼了。”

    张玄的房间是裴少言安排的,如果他真害怕,就应该把张玄安排在离自己最近的房间,以方便他保护自己,而不是较远的三楼,那感觉倒像是有些秘密裴少言不想让张玄知道,故意将他引走。

    “也就是说,给我下药的人也可能是裴少言?”被聂行风一点,张玄立刻想明白了,皱着眉头问。

    “除了葡萄酸外,每个人都有嫌疑。”

    “连的学妹都怀疑?这案子可是她给的啊。”

    “我只是在就事论事,也不是说给下药就是想害,也许他只是不想让知道一些秘密。”

    “对了,我今天除了查古籍外,还查到不少裴家的隐私。”

    见张玄的蓝瞳突然绚烂起来,聂行风就知道他一定搞到了不少资料,于是微笑听他讲下去。

    裴家的生意一直都由裴炎管理,半年前裴天成被确诊患了脑血栓后,他几乎就将整间公司权交给了这个大儿子,可是一个多月前裴少言突然要求进公司,并开始着手接管家族生意,裴天成和他的原配关系很淡,他喜欢裴少言的母亲,所以爱屋及乌,也非常宠裴少言,以前裴少言一心画画,所以他们兄弟冲突不大,但他进公司的话,意义就不同了。

    张玄冒充跟裴家有业务联系的公司职员打电话过去,几句话说下来,就打听到裴氏集团的职员都在传言公司会移交裴少言的手里,还叮嘱他要提早打好关系,张玄想照裴天成对裴少言的宠爱,这个传言不是空穴来风。

    “裴少言不像是喜欢在商界闯荡的人。”

    “可事实上他这样做了。”

    成功地反驳了聂行风一回,张玄很得意,又说:“对了,我还去跟裴少言售画的画廊确认过,裴少言进公司前的一个多月一幅画都没给他们,而以前裴少言几乎每月都会提供给他们几幅作品,裴少言的画卖得很一般,如果不是有固定客户买他的作品,他可能连销售一般的程度都达不到,董事长说他是不是发现自己不是作画的料,所以打算投笔从戎赚钱呢?如果是这样的话,裴炎的嫌疑最大。”

    后面那些啰啰嗦嗦的话聂行风自动忽略了,他把注意力放在第一句上——裴少言在进公司前一个多月没有画画!

    裴少言是个可以把画画当做生命来看的艺术家,这是跟他初遇时他给聂行风留下的印象,刻薄骄横往往只是为了掩盖内心的软弱,事实上裴少言是个很单纯的人,他甚至连最起码的掩饰都做不到。

    裴少言在进公司的前一个月里一定发生了一件足以震撼他人生的事情,以致于连他最喜欢的绘画也停手了,直觉告诉聂行风那件事绝对跟昨晚恶鬼的出现有关。

    “不说这些事了,上一天班已经够累了,吃了饭好好休息。”张玄适时地打断了聂行风的思绪。

    聂行风回过神,“我没事,适当考虑一下问题也能让大脑得到休息。”

    “是总裁,金融证券盈利亏损这才是该考虑的,办案的事交给我处理。”

    “我除了是总裁外,还是的情人。”

    聂行风纠正了张玄的语病,作为张玄最亲近的人,他怎么能容许别人给张玄下药?至于公司那边,说实话,他担不担心起不到多大用处,一旦金融风暴狂卷,那不是他一个人的力量可以协调解决的,整个金融界将会遭受巨大损失,经济低迷,业绩萧条那是必然趋势,他只能尽力保证他的公司可以度过难关,仅此而已。

    不过那句话显然取悦了张玄,他夹了筷鸡丁放进聂行风碗里,笑吟吟地说:“每晚都这样证明,就不用特意说了。”

    “没有每晚。”

    晚晚春宵,他身体早垮掉了,这位海神大人最大的本事就是容纳百川,要不他们重在一起后张玄胸口上的伤痕怎么会那么快消失?

    聂行风吃着鸡丁想,那一定是他神力的功效,不过还好他没像以前那样每次完事后都感觉疲惫,看来两人的体质在那次记忆消退后还是发生了某些变化。

    “董事长?”

    一只手伸过来,晃散了聂行风的胡思乱想,张玄很不悦地地看他,“老实交代,在想什么?”

    “想。”

    “怎么想?”虽然聂行风一本正经的表情让人没什么空间发挥想象力,不过张玄还是很好奇,隔着桌案探过身追问。

    “用大脑想。”

    平板硬直的回答,却偏偏惹人心动,张玄笑着说:“那么,不如换个方式想吧?这桌子满宽敞的。”

    他袖子一扫,桌上的饭菜随着桌布往旁边平行移动了十几公分,这张大餐桌原本是为了大家同时就餐方便特意定制的,对两个人来说实在是宽敞得不像话了。

    张玄探起身,腿屈在桌面上,以一种跪爬的方式向聂行风靠近,蓝瞳里水波潋滟,风情万千,于是整个晚饭气氛暧昧起来,案情讨论演变成了调情,而气氛是什么时候变的,聂行风从无觉察,他只知道这一刻,自己怦然心动了。

    “这么高明的法术如果用在驱鬼上,就不会到现在还是三流天师了。”他喃喃道。

    张玄把这句话当赞美一起吻进了口中。

    暧昧的气息在热吻中转化为激情,就在两人觉得也许接下来的时间可以在这里尽情放纵时,叮咚一声门铃响打破了他们的幻想。

    随即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聂行风急忙推开张玄,两人刚来得及坐好,门就打开了,乔从外面走进来。

    “小狐狸最近不在,过来蹭不到饭吃的。”

    情到浓处被打断,张玄一肚子的火,现在家里难得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光明正大地调情,居然有人这么不识相地跑来捣乱,这都几点了,意大利人做事就是这么的没常识!

    “吃聂做的饭也一样。”

    张玄那一脸怒气乔只当看不到,笑吟吟走过来,当看到桌上完偏离中心的餐具时,他剑眉一挑,“怎么?现在流行不对称美吗?还是们想玩点新花样?”

    “少啰嗦,吃完饭快滚!”

    乔熟门熟路地盛了饭,在旁边坐下,对聂行风笑道:“我师父更年期提前了,聂,要多包涵。”

    一枚道符甩过去,乔手里的筷子被削成了两段,他微微一愣,无奈地耸耸肩,转身又去拿了双新筷子,这次总算聪明地没再多说话,乖乖低头吃饭。

    激情游戏因为瓦数颇高的灯泡关系,没可能再上演了,张玄很郁闷,但随即便皱起眉头,乔身上有股淡淡阴气,跟他平时学的道术相冲,阴气不重,如果不是彼此靠得很近,几乎达到无法觉察到的程度,张玄有些疑惑,于是随口问乔的近况,乔最近似乎很忙,不常过来,看来是在学一些称不上是正道的修炼。

    “放心吧,师父,我有分寸。”

    乔说得很含蓄,但话中有话,似乎在间接告诉他自己不会做得太过火,张玄也不点破,反正他这个做师父的已经仁至义尽,如果乔看不开,一定要往火里跳,那他也没办法。

    “魏正义呢?最近也没看到他。”

    “不知道,说去查案就不见了踪影,可能又被案子套牢了,师父最近在忙什么?”

    “我也被案子套牢了。”

    说起案子,张玄突然想起他还没给老板打电话汇报情况,于是急忙推开碗筷,跑去拿手机联络左天,看他去了隔壁客厅,不一会儿讲电话的声音叽哩呱啦传过来,聂行风这才把目光转到乔身上。

    “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乔没听明白,抬头奇怪地看他。

    “大搞噱头,怂恿股民抛售聂氏股票,然后又买进,这么做什么意思?”聂行风懒得跟他拐弯抹角,直接问到主题。

    乔看聂行风的银眸变得深邃,问:“不是整天帮我师父查案吗?我才操作没几天,是怎么觉察到的?”

    聂行风哼了一声,没说话,办案归办案,他自己的工作可不会因此撂下,即使每天陪着张玄到处跑,他也从没间断过对公司的管理,事实上乔刚一出手他就知道了,他只是一直没出声,看他们到底想玩什么花样,这些话聂行风没当着张玄的面问,是不希望他生气,商界那些尔虞我诈的东西不适合张玄。

    没得到回答,乔却忽然笑了,推开空了的饭碗,身子往椅背上一靠,饶有兴趣地看聂行风,“其实在股市里也有许多自己的内线吧?说不定还有暗箱操作对不对?”

    聂行风觉得乔跟着魏正义混,汉语说得是越来越好了,连暗箱操作这种词都记住了,还很贴切地用在自己身上。

    “商界跟黑道一样,也有许多黑暗的地方,但并不是部黑暗。”他看着乔,淡淡说:“我有没有暗箱操作与无关,只要记住一点,有些事别玩得太过分。”

    乔眼帘垂下,聂行风看不到那后面的神采,不过发现他唇角间的微笑慢慢拢起,说:“聂,该知道,不管怎样,我不会害和师父。”

    这一点聂行风很清楚,否则一开始他也不会救乔,但他不喜欢乔这种为达目的,不顾局的做法,即便他是好意。

    “问题我可以自己解决,管好自己的公司就好,才刚在这里站稳脚,重头戏还在后面,别因小失大。”

    乔没说话,就在聂行风觉得自己是否说得太过份时,他突然噗嗤一笑,抬起头,说:“好吧,我不管,乖乖在旁边看戏就好,聂氏总裁pk意大利黑道头子,我想这一役一定很精彩。”

    魏正义到底是怎么教乔汉语的,连这种网路词汇也拿出来乱用!

    聂行风冷冷道:“就这么喜欢看到整个商界被们搞成这样?”

    “不搞成这样,我怎么从中占到便宜呢?要知道,对一个商人来说,没利可图才是最致命的。”

    乔那一脸欠扁的模样让聂行风很无奈,虽然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聂行风摇摇头,叹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乔的银眸立刻亮了,很好学地问:“是什么意思?”

    “想知道,就把敖剑做的事老老实实交待出来。”

    “聂,强人所难。”乔摊摊手,很无奈地说。

    “们在聊什么?说得这么开心。”张玄说完电话,跑了过来。

    聂行风不想提商界那些话题,问:“都交待完了?左天没说什么?”

    “没,裴玲有跟他联络过,总算赚了个预付款,他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趁机请了年假,所以从今天起我就正式开始放大假了。”张玄很满意刚才跟老板的沟通。

    “现在离过年还早着呢,大家都在做事,师父一个人放大假也没意思吧?”乔在旁边泼冷水。

    张玄瞪了他一眼,“吃完了?吃完了就赶紧滚,谁说我没事?我还有好多资料要查,奶奶的,这个案子我不把它查个水落石出我就不姓张。”

    乔看聂行风,用眼神询问张玄被打鸡血了吗?这么激动?

    聂行风耸耸肩,见乔一副非常想知道的样子,他就偏偏不说,这世上不是只有乔会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游戏,乔见问不出什么,只好起身离开,聂行风把他叫住。

    “把碗洗了再走。”

    乔整个人都郁闷到了,黑道少主什么的再威风那也是在外面,只要进了这个家,他就是天师门人,别说洗碗,就算是清洗整栋别墅他也得做。

    乔乖乖拿碗筷去洗,看着他的背影,张玄冲聂行风竖了下大拇指,徒弟就是用来操练的,尤其是不太听话的这种。

    正聊着,外面又传来门铃声,张玄看看挂钟,很奇怪这么晚还有谁来拜访,蓝眸转了转,他笑道:“难道是裴家的人后悔了,又跑来请我?”

    玩笑归玩笑,他还没自负到那个程度,过去开了门,就见大弟子魏正义一脸风尘仆仆地跑进来,大嗓门吼道:“饿死我了,师父还有晚饭吗?”

    一个两个都跑来蹭饭吃,真当他家是福利机构吗?张玄很想在下一刻把门再关上。

    “有。”乔替张玄做了回答:“不过得洗碗。”

    “我就知道这家伙也在。”看到乔,魏正义没好气地说。

    刚才他先回了家,看到乔的车在,两栋楼周围还有保镖暗中守着,说明乔肯定是来这边了,这两天他一直待在警局里忙乔的案子,这家伙倒清闲,跑到这边蹭饭来了。

    聂行风晚饭做了不少,刚好剩下一人份的,他盛了饭端给魏正义,见他脸色不太好,眼里布满血丝,就知道他又熬夜办案了,比起两年前他们初遇时,魏正义成长了很多,不再是当初那个只知道咋咋呼呼的小衙内了。

    “又出大案了?”新闻似乎没有相关报道,难道又被封锁了?

    “问乔去。”魏正义饿坏了,把头埋在饭碗里只顾着吃,随口咕哝。

    张玄本来想回书房,听了这话,转身回来,一巴掌拍在魏正义的后脑勺上,骂道:“怎么跟师娘说话的?!”

    “不是,我只是……”

    师父发火,魏正义急忙小小声解释,不过听到那声“师娘”,又很想笑,只是打死他也不敢真对聂行风那么称呼,于是说:“我这几天都在忙乔的案子啦,摊上个这么麻烦的师弟,算我倒楣。”

    张玄和聂行风同时转头看乔,乔很莫名其妙,“难怪这两天一直有便衣跟踪我,我还以为是们警方闲得没事干呢。”

    见魏正义的脸依旧趴在碗里,张玄没好气地又拍了他一下:“别只知道吃,把话说清楚。”

    “泄露机密是渎职。”魏正义义正词严地说完,顿时感觉周围空气寒冷下来,他苦笑一声:“就算要渎职也请等我吃完饭好吗?我这两天都没正经吃过一顿饱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