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董事长！”
聂行风恍惚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张玄站在床旁，另外还有聂睿庭和几名大夫，颜开则漂浮在聂睿庭身后，一脸忧虑地看他。
“总算醒了。”
似乎听到张玄松了口气，蓝瞳里透着一层水雾，月光般的湛亮。
“我这是在哪里？”头很晕，四肢无力，是瓦斯中毒后的症状，聂行风揉揉头，问。
“医院。”
医生帮聂行风做了检查，听他们的解释，聂行风才知道档案库以前是病室，取暖设备利用瓦斯管道，很早就废弃不用了，可能是当年瓦斯没排放干净，才会造成漏气，还好量不多，聂行风又被及时发现，才没造成严重事故。
多年前的废弃设备怎么可能会漏气，这种解释只怕连医生自己都觉得牵强吧？
想起当时柜壁压过来的一幕，聂行风觉得自己能完好无损的躺在这里真是奇迹。
“大哥没事跑去档案库干什么？还好张玄及时赶过去，我刚给爷爷办好出院手续，现在又要给办住院手续，们别总这样吓我好不好？”
医生走后，聂睿庭开始大发怨言，张玄拍拍他肩膀，笑道：“我们都知道很辛苦，不如再辛苦辛苦，帮我去找小离，放心吧，这里有我。”
聂睿庭被打发走，颜开犹豫了一下，看聂行风。
“我没事，去吧。”
目送大家离开，张玄笑容淡下，中指弹出，一道灵符封住大门，他转身走近床前，冲聂行风扬起拳头，大吼：“知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误？！”
头一次从这对蓝瞳里看到狠戾妖异的光，让聂行风觉得只要一言不合，那拳头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招呼过来。
“抱歉，我不是想对隐瞒，只是看忙着找小离，不想让分神。”
“错！的错误是不该只身犯险！”
张玄瞪着聂行风，瞳里又泛起雾气，突然放下拳头，改为搂抱，“董事长，以后冒险之前先想想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今后让我上哪儿去找猫招财啊。”
聂行风额上顿时蹦出三条亮亮的黑线。
算了，他也不指望这家伙说什么感性话语了。
“怎么会感应到我有危险？”
“我的第六感没强大到接收的求救信号！”张玄松开手，恨恨道：“我是听徒弟说的。”
从早上他的心慌就没停过，本来还以为是因为小狐狸失踪的事，后来在跟魏正义通电话时，才听出事有不对，忙赶到医院来，这才发现颜开已开始充当聂睿庭的身后灵。
张玄掐算方位赶到档案库，就看到聂行风晕倒在资料壁柜中间，房间里充斥着浓重的瓦斯气味，还好聂行风吸入的不多，稍作休息就醒过来了，不过其间过程对张玄来说绝对漫长，长到他以为聂行风再不会醒来，自己要跑去阎罗殿招魂。
该死的招财猫敢瞒着他单独行动，当时他就想，等聂行风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狠狠k他一拳。
不过到最后还是没下得去手，那是他的招财猫，k了以后再不招财怎么办？虽说到目前为止，也没见他为自己招过什么财……
聂行风自动屏蔽了张玄□□裸的金钱告白，问：“有没有看到是谁救了我？”
“没有，我去的时候已经晕倒了，房间里除了瓦斯气就是妖气。”
邪恶混沌的妖气，跟公园里残留的气味一样，看来他们兄弟都被精怪盯住了，说不定那支笨狐狸也在其中。
聂行风低头看手腕上的s印记，除了张玄留在他身上的血咒外，他想象不出还有什么力量能在死亡关头将自己救出来。
不对，当时那束金光是从他身后闪出的，而非手腕……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五一十向我汇报，不准隐瞒！”虎吼打断了聂行风的沉思。
他本来也没想隐瞒，只是没来得及说而已。
不过见张玄脸色不善，聂行风放弃了反驳，将自己的发现和到医院后看到的异像讲了一遍。
“又见鬼婆婆了？”
“也许只是碰巧，当时小虎也在，我猜她可能是来缠小虎的。”聂行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董事长，我就说以后少管闲事，看给自己惹的大麻烦，又被鬼追，又被精缠，还擅自把侍卫神调开，吃到苦头了吧？”
“我只是想查一下四柱十灵的人，没想到它们会害我。”
“查四柱十灵？”
不说这个他还不生气，张玄冷笑：“知不知道所谓十灵是指十位干支？乙亥、癸未、丁酉、庚戌、甲辰、丙辰、戊午、壬寅、庚寅、辛亥，一共记住了几个？再按年月日时计算共有多少变化？弄本万年历就想查十灵，那大家岂不个个都能当天师？”
聂行风昨晚查过有关十灵的注解，不过张玄的说教实在太深奥，他听得一头雾水，“确定在说地球语？”
招财猫反应太迟钝，不会是瓦斯中毒留下的后遗症吧？
为证明自己没有说火星语，张玄伸手在聂行风面前晃晃，“董事长，我问一个基础问题——国际金融史上出现的两种汇率制度是什么？”
“是三种！”
小神棍敢鲁班门前耍大刀，聂行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本位体系下的固定汇率制，布雷顿森林体系下的固定汇率制和浮动汇率制。”
“good！”张玄打了个响指。
放心了，招财猫iq没退化，证明瓦斯中毒没对他产生不良影响。
“小离还没有找到吗？”张玄笑了，聂行风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忙转换话题。
“没有。”张玄叹口气。
他真是劳碌命，小离还没找到，董事长这边又出事，害得他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该死的小狐狸，敢跟我玩人间蒸发，等捉到他，我一定剥了他的狐狸皮！”
“阿嚏！”
正坐在某房间休息的霍离重重打了个喷嚏，房间主人把一杯热牛奶递给他，“没事吧？”
“不，有事。”眼前浮出大哥狰狞面孔，小狐狸抖了抖，心有余悸说。
昨晚见张玄推三阻四不帮忙，霍离一气之下决定自己想办法救小白，于是褪下了天罡镯，又带了点儿钱，趁夜静抱着小白从窗口跳了下去。
火狐族有种可以续命的法术，霍离以前在深山修炼时曾听说过，当然，这么高深的法术小狐狸是不会的，所以他想带小白回自己老家，让长老救它。
抽抽泣泣走了一会儿，霍离很快发现自己其实并不记得回家的路，当年他是嗅着父母的气味来到这里的，过了这么久，那种感觉已经很淡了。
都市的夜晚跟日间一样繁华，霍离走到一个路口，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忽见一辆货车突然从对面飞快驶来，撞向人行道。
“小心！”
有个男生正在路边等车，见货车冲他飞撞过去，霍离情急之下双目闪过赤光，用意念将男生卷到一旁，货车堪堪擦着他身边过去，歪扭着冲向前方，在撞到灯柱后停了下来。
“怎么样？”
霍离奔到男生身旁，他很狼狈的在地上翻了两个滚，抽着气说：“还好。”
行人陆续围到了前面那辆货车前，车头一侧被撞歪了，司机不知情况怎样，不过见有人打电话报警，霍离没再多事，起身要走。
“小弟弟，等等。”
男生叫住了霍离，很兴奋地看他，小声问：“刚才是救的我吧？我看到眼里发红光。”
“看错了。”
生怕被看出正身，霍离吓得撒腿就跑，男生急忙跟上，他的通灵感一向很准，刚才明明就看到有道红光从小孩眼里闪过，直觉告诉他，这个小家伙不简单。
“我叫周林林，是燕通大学灵异社的社员，小弟弟叫什么？怎么这么晚一个人在外面？是不是小猫病了？”
男生就是冯晴晴一直提到的周林林，也是古尸的发现者，他从冯晴晴那里知道了古尸是男尸的消息，一开始有些受打击，不过后来想想也没什么，既然有人能爱上蒙娜丽莎的画像，那他爱一个没有呼吸的同性似乎也很正常。
今晚周林林打完工后回家，一心只想着那具漂亮的古尸，根本没注意飞驶来的货车，要不是霍离，他恐怕要跟古尸做伴去了。
灵异社三个字成功的将霍离的脚步拉住，他紧了紧抱在怀里的小猫，泪汪汪地问：“们灵异社里有没有懂法术的人啊？小白死掉了，我想找人救活它。”
“这样啊……”
周林林挠挠头，看看那支猫，觉得他们灵异社的成员要说装神弄鬼还行，起死回生只怕不太可能，不过……
“我不知道该怎样救它，不过也许可以让它一直保持像活着一样的状态。”想起云雾山谷里那个美伦美奂的人，周林林说。
“好啊好啊。”
一听有希望，霍离立刻点头，先帮小白维持躯体不腐，再慢慢想法救它。
就这样，霍离随周林林去了他家。
霍离在周林林家里考虑怎么救小白，张玄这边则在圣安医院里努力查找十灵资料，有张玄这个正牌天师在，十灵柱查起来就简单多了，从聂睿庭和沈健的命柱来推断，鬼怪想要的十灵至少是三柱以上，几小时后他查到了九个，除聂睿庭外，其他八人都是四柱十灵，老幼不等。
张玄联系常青，让他帮忙查询这些人现在的状况，聂行风看着记录说：“这九人的十灵时柱都不同，再加一个人的话，十灵就凑集了，精怪似乎在搜集不同十灵时柱人的魂魄。”
“的意思是他们可能都不在人世了？”
“我不抱乐观想法，不过很奇怪，为什么睿庭是例外？他明明只有三柱十灵。”
“四柱十灵的人哪有那么好找？必要时降低一下标准也是可以的，我要去查查这是什么邪术。”
一小时后，常青的电话打进来，听完电话张玄看着聂行风，一脸敬佩，“董事长，我们合伙开征信社吧？有当侦探的资本。”
张玄提供给常青的名单里，除了聂睿庭和一个叫姚林的人外，其他的都在今年间陆续死亡，有病故的，也有出交通意外的，最近的一宗是几天前一个叫魏江的人，死亡原因是跳河自杀。
“是魏家村那个自杀的男生！”聂行风恍然大悟，想了想又说：“也许妖怪并不厉害，所以才每次都做出受害人意外身亡的假象，以防被人觉察。”
“也可能是人为。”张玄懊恼地说：“该死，还有最后一个查不出来。”
按理应该共有十人，档案库里没查到，那最后一人的资料应该是储存在电脑里的，不过圣安医院几月前电脑系统主机发生故障，漏失了一些数据。
“至少我们知道这个人的岁数很小，而且凶手对圣安很了解，可以从医院内部查起。”
聂行风向管理员要来登记表，上面记录着来查询过资料的医护人员姓名，来查旧档案的人不多，其中出现最频繁的是外科一位姓周的医生。
“周医生上半年出车祸过世了，唉，马上就要结婚的人，可是出殡时女朋友连面都没露，这人情冷暖啊。”管理员在旁边八卦。
聂行风和张玄对望一眼，两人都知道线索又被掐断了。
“好奇怪，怎么大家都来打听周医生……”
聂行风已走出档案室，听到管理员的嘟囔，忙又转回来，问：“还有其他人来问过周医生？”
“嗯，就是去了档案库查资料后，一个女人来问我周医生都来查什么资料，这是医院内部机密，我没告诉她。”
“她长的什么样子？”
“我当时正忙着，没太注意，不过很漂亮就是了。”
张玄扫了一眼管理员电脑屏幕上的扑克牌，耸耸肩。
出了档案室，等电梯时，聂行风转头看看楼梯口，想起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
那是谁？为什么要来打听已去世的人？
张玄说：“要是能找到周医生的女友，说不定可以了解一些□□。”
“不，还是先救人，姚林现在一定很危险，我们要尽快联络上他。”
张玄的手机响起，见是魏正义，他笑道：“及时雨来了，让徒弟帮忙。”
接通电话，张玄还没吩咐，魏正义就先急叫：“师父，大事不好！”
张玄吃了一惊，“有小离的消息了？”
“不，是温楚华，她说她家闹鬼，让们马上过去。”
“我这里走不开，先去应应场。”
今天可真热闹，鬼事件一件接着一件的来，钱他当然想赚，但也得有时间赚啊，现在董事长和小狐狸都有难，他哪有心思再去管别人？
“师父，想害我也不用这么直接吧？我是警察，捉贼还行，捉鬼实在力不从心啊。”
魏正义最近倒是跟张玄学过几招小法术，但也仅是护身而已，他生平最怕鬼，一听张玄要把自己编进捉鬼重案组，差点儿哭起来。
“收了人家的钱，不去说不过去，我已经没事了，跟一起去，魏正义是警察，他去找姚林也许更好。”该查的都查到了，自己身体也恢复正常，聂行风做了提议。
聂行风的话张玄当然不会反对，于是把姚林的地址告诉魏正义，让他去保护姚林，见不用捉鬼，魏正义一口应下。
张玄开车去温楚华的别墅，一路上百思不得其解，按说他在温家四周都挂了道符，再凶的鬼看到他的亲笔题字，也该退避三舍才对。
“不会是把道符画错了吧？”聂行风友情提醒。
以他的道法水准来说极有可能，不过张玄不会承认，一瞪眼，“董事长，请注意的措辞，我堂堂一流天师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来到温楚华的别墅，刚靠近，聂行风就看到一道阴戾黑雾在楼前闪过，张玄也发现了，蓝眸微眯，跳下车，索魂丝垂下，握于掌中。
别墅大厅里一片狼藉，似乎刚经历过一番激烈搏杀，挂在廊下的道符被撕成碎片扔在地上，上面还踩着黑脚印。
张玄勃然大怒：“奶奶的，敢亵渎我张家灵符，该死的鬼怪，给我马上现身！”
很应景的，楼上传来剧烈撞击声，伴随着女人的凄惨呼叫，聂行风忙奔上二楼。
二楼客厅里更是一片惨不忍睹，聂行风刚上去，就看到温楚华被摔向空中，一个回旋后撞出阳台，他追上前想营救，被一团雾影拦住。
一袭软缎红衣随风飘舞，乌发垂地，美伦美奂的面庞，精致如刻刀用心雕琢的玉像，骤然出现在眼前，让聂行风恍惚以为自己踏进了古时。
女人双目火赤，长袖一展，向聂行风凌厉袭来。
“住手！”
最近妖孽都变嚣张了，不仅破他的道符，还敢当着他的面伤人，这种当面叫阵的行为简直不可原谅！
张玄闪身护住聂行风，索魂丝弹指挥出，女人目中赤火燃燃，化作两束火柱，弹开飞来丝索。
张玄甩索挥开烈焰，口念咒语，索魂丝符上顿时银光闪动，双龙呼啸着绕向女子。
女子躲闪不及，被银龙袭中肩头，惊叫着摔了出去，在地板上几下翻滚后现了原形，却是支巨形火狐，眼望张玄，发出哀哀啼叫。
张玄微一犹豫，符咒便没有念出，狐妖趁机一个旋身，化作赤雾瞬间腾空远去。
聂行风已将温楚华从阳台边缘拉了上来，温楚华受惊过度，坐在地板上颤个不停，满脸惊惧，似乎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只用力抓住聂行风的胳膊，赖以支撑。
好半天她才安定下来，撑起身说去换件衣服，她身上穿的时装在撕打中被扯破了，让她很难堪。
趁温楚华不在，聂行风对张玄说：“刚才那火狐的形体跟我在魏家村看到的很像，她会不会是小离的族人？”
“会。”
张玄脸上现出难得一见的阴郁，为自己刚才的心软懊悔，“火狐性情暴戾，小离也不例外，如果他体内戾气被唤醒，会变的跟那支狐一样，我真怕他们会碰到一起。”
“也许已经碰到了。”想起照片里的赤雾，聂行风说：“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火狐不理会小离。”
他怎么知道狐狸们的想法？
张玄很郁闷地看聂行风，“下次再遇上这戾狐，自己问她。”
聂行风被噎住了，不怒反笑：“那我顺便再问问她杀温楚华的原因。”
温楚华命柱与十灵无关，而且以火狐一向隐讳的杀人手法来看，没理由这么大张旗鼓来对付温楚华，除非温楚华发现了什么。
张玄把别墅里外检查了一遍，很郁闷的发现自己的灵符完没起作用，想不通，虽说通灵火狐大都修道精湛，但也很难破解自己的灵符，难道是那个附身温楚华的黑影在作怪？
温楚华换好衣服后，又休息了一阵，再出来时已平静了许多，对于聂行风的出现，她虽然奇怪，却没多问，点上一支烟，开始讲述刚才的经历。
最初别墅里有怪声传出，后来她发现身边多了许多黑影，她很害怕，急忙间又找不到张玄的名片，只好让魏正义联络他，谁知电话打完没多久，那个古怪女人就突然出现，要不是张玄来的及时，她可能已经没命了。
“那女人不是人类对不对？我把门窗都关死了，可是她却像幽灵一样出现在我面前……”温楚华在极力保持镇定，但夹烟手指的轻微颤抖泄漏了她的不安。
“那女人为什么要杀？”
“我不知道，她一出现就动手打我。”摸着额上青痕，温楚华一脸惊惧。
也许温楚华发现了什么，却不知道其重要性，火狐一定不会轻易罢手，聂行风想了想，建议她去自己那里住，方便张玄就近保护她。
这种情况下温楚华当然不会反对，她答应后就去收拾衣服，张玄却不满聂行风的自作主张，气得直瞪他。
天师的本分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但通常不会跟雇主太熟络，很显然，招财猫不懂行规。
“不可以太熟络？那为什么从一开始就赖着我？从我的家赖到我的床，够熟的吧？”
“不同的啦。”
“哪里不同？”
“至少从来没拜托我捉鬼，不算是雇主嘛。”
听了这牵强解释，聂行风聪明的选择了沉默。
回到公寓，聂行风让温楚华暂住楼下张玄的房间，那里摆放着张天师的香案，至少在精神上可以让她安心。
张玄又在房间里多挂了几道灵符，见温楚华看上去好像还是很紧张，便安慰道：“放心吧，那女人被我打伤了，暂时不会再来找的麻烦。”
“如果火狐不止一支呢？”从整件事来看，聂行风觉得火狐应该还有同伙。
“哇，真知灼见啊，不愧为董事长，要是来一窝狐狸，光是剥它们的皮做皮草就能大赚一笔，知道火狐这种类很少见呢。”
聂行风转身走出房间，选择忽略张玄的钱途宣言。
张玄的手机响起，见是冯晴晴，他向温楚华告辞出来，接通电话。
“大小姐，我现在很忙，没空跟去欣赏古尸秀……”
“不是啦，我是想告诉，小离现在跟我在一起，们别担心。”
“什么，小狐狸在那儿！”
“其实是在我同学周林林家，他刚睡醒起来。”
冯晴晴今天被周林林打电话叫过去，一进他家就看到霍离抱着小白在沙发上睡得正香，她询问后才知道霍离是离家出走，怕张玄担心，便马上打电话给他。
“让小鬼听电话！”
一听自己在这边焦急寻人，小狐狸却在人家家里大睡特睡，张玄气不打一处来，大吼。
可能怕被骂，好半天，霍离才磨磨蹭蹭接了电话，“大哥，嘻嘻……”
“嘻嘻个头，小狐狸长胆子了，敢给我留书出走！”
“因为我想救小白啊，它好可怜……”
“救小白的事交给我，别乱折腾，告诉，我给卜了一卦，卦相不好。”
“大哥卜卦有几次准的？”-
“说什么？”
“噢，我说——我在晴晴姐的同学家，不会有事啦，大哥别生气，我把小白的事解决后，回去给做满汉席。”见大哥正在火头上，小狐狸审时度势，连声讨好。
霍离从周林林那里听说了古尸的事，两人商量后决定带小白去云雾山，所以周林林才会把冯晴晴叫来，不过霍离没敢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张玄。
张玄怕惹霍离伤心，也没敢多提小白的事，问了他跟周林林的相遇经过，又交代冯晴晴照顾好霍离，让他在家里乖乖等自己去接他后挂了电话。
“小离没事就好，去接他，我去疗养院，我们分开行动。”听完张玄的叙述，聂行风提出建议。
“疗养院？”
“嗯，姚林的外婆在疗养院。”聂行风把一张纸递给张玄，上面写着疗养院的地址和外婆的名字周翠花。
刚才魏正义打电话来，接不通张玄的手机，就转打给聂行风。
魏正义去了姚林家，不过询问后才知道，那其实是他外婆家，姚林父母早年离异，他跟外婆一起住，大学后为了打工方便就搬出去了，外婆身体不好，前段时间申请进了老人疗养院，现在住在那里的是外婆的亲戚，他不认识姚林，只把老人院的地址告诉了魏正义。
“姚林应该跟外婆有联系，我去问问看。”
老人院跟姚林家南辕北辙，不过离这里比较近，所以聂行风决定亲自去一趟。
“我跟一起去。”张玄合掌祈祷：“祖师爷保佑外婆别有什么老年痴呆症才好。”
聂行风刚被精怪袭击，张玄不放心他一个人去，反正霍离那边有冯晴晴照顾，暂时不会有事，等找到姚林后，再去找小狐狸也不迟。
张玄没想到自己这个决定引发了以后所有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