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推翻了留在京城的高职位,但到时候一家人团聚,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十分满意,自然是千恩万谢。

    白瑾玉也十分满意,弟弟的欺君之罪犹如玩笑一样随着皇帝的大笑三声就那么掀过去了。而且夫妻团聚,还能一起回去省里。

    虽然中间出了一点小插曲,柳臻的婚事也不算什么,他是白家的恩人。而且相比较柳少谦而言,无奈之余,他更愿意此人进门。

    只有柳臻脸色不算太好,他对着那心满意足的兄弟二人,畸形的变态心理就占了上风。他心里不怎么舒服,没想到白家大门这么容易就要进了去,同时又有点……小纠结。

    朱少君踱着小步慢慢走了回来,三人各有心事,见了他都起身相迎。显然,帮助自己的女人达成了心愿,这义贤王更是心情愉快。

    他轻咳了声,回到主位上面坐好。

    “正好们都在这,本王本来就是保媒么,那就一保到底,”这小王爷脸色轻松:“白老板,白家对他可有什么要求?”

    他自然是不能让柳大掌柜的拿部身家投了来,即使投也不敢接啊!白瑾玉也不指望那些虚渺的,守住水笙的心才是最重要的,他知她不愿,当然是柳臻轻巧的来轻巧的去才最好。

    有多少外来的兄弟,耐不住寂寞最后直接走人的?到时候别说白家欺负他就对了……

    白瑾玉放下茶碗正色答道:“柳大掌柜的随意就好。”

    “嗯,”朱少君满意地看向柳臻:“呢?对白家可有什么要求?”

    柳臻也放下茶碗直直地盯着白瑾玉:“自从跟随王爷到现在,有人唤我柳大爷有人唤我柳大掌柜的,还有唤大哥的,已经习惯了,不想改。”

    朱皱眉以对:“说重点。”

    白瑾玉眯了眯眼,也是回视着柳臻:“不知大掌柜的何意?”

    柳臻畅言道:“进了白家的门,难道人要叫我五爷吗?我不喜欢做小的,从来只做大。”

    这……白瑾塘看向他:“柳大哥……”

    话没说完,已被他凌厉的眼神杀了回去:“没事。”

    白瑾玉定定地看着他:“自古以来,后进门者都是做小,从未听闻谁家进门做大的。”

    柳臻嗤笑:“那就不进白家大门好了,另立外室。”

    外室,外室那更不妥了,到时候生了孩子都是人家的,白瑾玉心中暗自盘算。这柳臻打的好主意,甚至还得寸进尺……

    朱少君打着圆场:“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白瑾塘也算光宗耀祖了,白老板总要想得开些。”

    他明显是在提醒他白瑾塘的事,白瑾玉心路一转,刻意将话题转到了水笙身上。

    “外室的话我是不反对的,但小王爷也知道,自古以来立外室都必须是要妻子同意才去的。这件事不同于入赘进门,我白家是做不了这个主的。”

    朱少君的脸色顿时又点不好了,他耐心渐失,可白瑾玉句句又在理上,实在难以反驳,只拉了脸对三人冷哼道:“男人们的事,女人做的什么主!”

    三人心中汗颜,据他们所知,花锦瑟的话在朱少君眼里,那都跟圣旨一样……

    柳臻跟本不在意水笙的想法,他也不待王爷驱逐自己站起身来准备告辞。临行前还对着小王爷掸了掸身上些许的尘土,要他知道自己陪着花锦瑟走了多少的路。

    “剩下的们自己决定,我有三点要求。一是另立外室,二是换亲,白瑾米入我柳家门,三是马上回去省里准备成亲。”

    说着竟是要转身离去,不想正遇见水笙迎面而来。

    他顿了顿步子,再不停留。

    水笙听到了一些,她对这个世界的婚嫁观念实在理解不了,但是就这件事而言,里面参杂了太多的无奈。

    可在这无奈中,又见她在白家兄弟心里,虽然是妻子的地位但仍旧可以转让,这让她有点接受不了。

    可正如前面说的,她已经无力再矫情,白瑾玉殷切的看着她缓缓走近,明显是将问题推给了她。回头看越发英俊的白瑾塘,水笙慢慢对小王爷福了福身子。

    朱少君轻轻抚摸着茶碗:“既然白夫人已经到了,那想必是听到了柳臻的条件,怎么看?”

    事已至此,唯有讨价还价。

    水笙昂首道:“我同意婚事,但其他还待商酌,且听我一言。”

    门外柳臻刚走开两步,诧异地停下了脚步。

    她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是成亲啦,水笙第二次成亲啦啦啦~柳臻现在对她还没有太多的感情啦,别想太多啦……未知数未知数……

    感谢投地雷的孩子,我都看见了……

    ☆78、共妻守则七八

    第七十八章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之后,义贤王府响起了起哄的叫好声,这王府的主人朱少君主持成亲,水笙参加了人生的第二次婚姻。

    本来柳臻的想让她回去省里之后再谈亲事,他是想当即与白瑾米换亲,不想水笙与其讨价还价,最后二人清场,意见达成了一致,先在这京城成亲,然后协同白瑾塘一同回去。

    至于白瑾米的事,那也得经过他本人同意才生效。虽然这意见坑爹了点,但水笙与柳臻再三保证帮助柳意擒拿白瑾米的心,二人密谈了半个时辰,这才又同时现身。

    之后便是仓促的婚事,水笙第二次做了新娘。

    最高兴的莫过于花家众位表亲了,新娘子在新房里候着,柳臻则被一大群人问候着灌酒。因为他最终还是进了白家的门,所以在京的白瑾玉与白瑾塘都参加了仪式,并且送上了祝福。起码言语上是说一起兴家安国的,表面上一片和谐。

    柳意始终是闷闷不乐,她在新房陪着水笙坐了好一会儿,二人各有心事也无心聊天。前面一切从简,等送走了宴客,到了晚上,在水笙等得腹中饥饿时候,柳臻终于醉醺醺的被人搀扶了进来。

    白瑾塘酒色微醺,扶着柳臻的步子也是有点踉跄不妥。水笙这次盖的盖头极其的薄,影影绰绰的可见他焦灼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她不由得轻哼一声。

    柳臻第一次醉酒,还是在新婚之夜,当然是有人故意灌他。白瑾塘将他扶了到床上去脱去鞋袜,没等伺候好,水笙已经一把掀起了盖头。

    四目相对,白瑾塘有片刻的错愕。

    水笙柳眉杏目,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不禁的,他咽了口水,声音有些沙哑:“看什么?”

    她是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成亲,那时候白瑾衣多半就是他的模样,瞒着她送自己的大哥进洞房。水笙微微一笑,伸手又将盖头盖好,默不作声。

    白瑾塘呆呆地看着她,床上柳臻翻了个身,他这才像是被惊醒一般大步走向门口。水笙在盖头下看着他的背影,鬼使神差的,竟是再忍不住开口:“瑾塘?”

    他顿住脚步,侧耳细听。

    她淡淡道:“知道吗,就是走的那次,之后我怀孕了,可能已经知道了,白家如今已经有了一个女儿叫白佳音。如今她已经两岁多了,我想告诉,她是的女儿,千真万确的,是我和的孩子。”

    白瑾塘蓦然回头,映入眼底的,是一片的红。他激动得不能自已,白瑾玉这几天一直是烦着赵武的名姓之罪,根本没和他提及孩子的事。

    此时在水笙口中说出来,他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说什么?我、我的女儿?”

    水笙轻笑出声:“是的,她叫做白佳音,那时候大家都很挂念,说好了男孩就叫白佳信,女孩儿就叫白佳音。”

    白瑾塘刚要上前,柳臻忽然揉着额头坐了起来,他握着拳头,终于还是抬起了脚。酸涩的心不断涌动着苦,水笙闭上眼睛,忽然一双泪珠就从脸上滴落。

    房门从外面给关得严严实实,屋里再无一丝动静。柳臻缓缓坐起身来,伸手掸了掸了鞋面,哪里还有一点醉态?

    水笙看着他的动作,知道他装醉听见了她的话,心中恼怒,恨不得一脚将人踹下床去。他起身左右找了找,她没等他动作一手将红盖头扯了下来。

    柳臻低低嗤笑,走到桌边,桌上八碟八碗大鱼大肉是应有尽有。他端端坐了边上,一眼扫见还有未喝的交杯酒。

    水笙索性将红盖头扔在了床上,也走过来吃东西。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她捧起饭碗,拿起筷子就吃,他伸筷夹了口菜给她,她筷头一偏,桌边的交杯酒顿时歪倒在旁。

    她假意惊慌:“诶呀!怎么倒了?”

    柳臻挑眉看着,伸手端过另一杯一仰而尽。

    她不屑地看着他:“又不是真的成亲,不用做的那么真吧?”

    他放下酒杯和筷子,稳稳坐了一边。

    水笙也不看他,只顾着是大吃特吃,这人一身的红袍,就那么坐在旁边,莫名的就像是穿了白衣一般。他就是有这种能力,不管什么时候,谁有事谁着急他都不会急上一分似的……

    一顿风卷残云,她不雅的吃相在他眼底仿佛是什么事都没有,柳臻甚至还从怀里拿出了个女人的绢帕递给她,水笙毫不客气,伸手接过来擦了擦嘴,然后啪地扔在了桌上。

    他这才带些许恼意看她,她拍拍手却留了个背影给他。

    看着女人好不避讳的在自己面前脱下喜衣,柳臻连忙垂目。水笙背对着他飞快地除去了外衫红裙,伸手拽了红被先是钻进了被底。

    她伸手一摸,从中又摸出一把花生大枣之类的吉祥物,毫不客气的都扔了出去,这又翻身转过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