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身子,最后舒展了两下身体,伏身趴在了浴桶边上……

    白瑾玉从书房抓住了白瑾米,兄弟二人一起吃了晚饭,他一直不喜欢死读书,也不愿意弟弟变成个书呆子,平日里还要问上一问他白日里都做了什么,结果却因水笙是心不在焉。这小米更是,他一直惦记着那副画,吃东西也有点低落。

    柳意是最后进家门的,饭桌上面气氛低闷,她本来也无心下饭,可见了小米落寞的样子,顿时就有了精神头,她飞快的吃了点东西,强忍住唇边逐渐扩散的笑意离开了长桌。

    白瑾玉也只吃了一点,他特意让灶房留了饭菜,等会水笙若是饿了可有热乎的下饭。他惦念水笙,连书房都没有去,直接回了房里。

    轻轻推开房门,屏风后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怔了怔,轻轻走过去,浴桶里热气飘渺。其中水笙裸

    背若隐若现伏在水里,她趴在浴桶的边缘,浅浅的呼吸看似已经睡着。

    洁白的肌肤袒露在眼底,他伸手过去抚上她的玉背,轻轻摩挲着。

    她迷茫地睁开双眼,他关切问道:“擦擦身子去床上休息吧。”

    她点头,他拽过一边浴巾当她走出浴桶时候立刻将她紧紧包裹,水笙只觉得一丝凉意顿时打了个哈欠。白瑾玉索性一把将她抱起,她懒洋洋的窝在他怀里,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大步绕过屏风,径自到了床边。

    床上已经放好了待换的罗裙小衣亵裤,水笙擦了擦身子直接钻到了被底,春光片刻泄露也足以让他失神。白瑾玉将一边衣物推了去,整个人倾身向前,混热的气息顿时将她双唇噙住。

    他大手探入被底在她身上不断游走:“自己说说,多长时间没来了?”

    水笙漫不经心的嗯了声,他灵活的指尖已经探到了她两腿之间。她晕乎乎的任他摆弄,白瑾玉轻轻揉捻,觉得还十分干涩,他上床脱衣,发狠心要卖命弄上一次,让她舒舒服服的离不开。

    她定神看着他,片刻过后,他精瘦的身体已经一丝不挂,快速钻到了被底,微凉的身体紧紧贴住了她。水笙被他压在身底,白瑾玉迫不及待的吮住了两朵红梅,她动也没动,当然也不能动弹半分。

    他的吻从饱满的双峰一路下滑,一点点的,直到平坦的小腹,修长的玉腿。水笙的身体对他已经毫无抗拒,她一腿被他抬在肩头,身下芳草萋萋中蜜桃也被不轻不重的揉着,她习惯的低吟,甬道里逐渐出了一点湿意,直至控制不住身体的痉挛,春水一片。

    白瑾玉一指在她身体内耐心插入,等待她到云端。水笙一手抓着他的胳膊,目光朦胧……

    “想我吗?”他非要逼着她说出口:“想要我了吗?”

    “嗯……”水笙只管嗯嗯,她身体软得不可思议,他身下却是肿胀得难受,再忍不住思念的欲望,白瑾玉跻身到她两腿间,轻车熟路地顶入了进去。

    她的腿还扛在肩头,他每一记都顶到最深处,从轻到重,她紧致的内壁紧紧钳着他,他许久的渴望都化成了力量,直到将两个人都送上最高处,这才虚脱一般倒在她身上。

    水笙平息了不稳的呼吸,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白瑾玉操劳过后还得清理清理,他连日疲乏,实在有心无力,也想歇歇再战。他起身拿了布巾简单擦了擦二人私密的地方,尤其是她的,他反复摸了才清理干净,继而盖了被子又揽住她的腰身紧紧抱在怀里。

    她俩眼紧闭,也不说话。他这才觉得异常,平日二人总要调戏一番才相拥而眠,今日她完不在状态,虽然承欢但沉默许多,就连欢爱时候隐忍的呻吟也是有气无力的。

    他吻着她的唇角,轻声问她:“怎么了?”

    水笙抬眼看了他一眼,再次闭上眼睛:“没事,想睡了。”

    她知道他想叫她来人就来了,她知道他想念她的身体也想她也随他做了,可这种顺从让他不禁皱了眉。

    他想起在布局里见到的画面,柳少谦蹲在她身边那深情目光,心中堵得紧。仔细过了一遍白日发生的事情,转念一想她说过的所有话,包括说要请常满去喝酒,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这情景多么的熟悉,他作为一个商人,时常是假面待人,可这件事对谁都可以,偏若对了常满……他搂紧了怀中爱妻,在她耳边说道:“这次仓库里的货出了点问题,幸亏常满来提醒我,生意上的事以后多半要交给尔杰的,我还是多陪陪。看看一出现,给常满吓得,她可怕误会一溜烟就走了呢!”

    水笙眼未抬:“什么逾越的事都不做,怕的什么呢?”

    白瑾玉咬住她的唇角:“其实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不是?我白瑾玉至始至终,可从未动过一点别的念想,外面千般好,也不及爱妻一个身。”

    他鲜少说这样的话,她惊讶地抬眸看着他:“哪学来的?”

    他一手又捏住她一边浑圆:“这些无用的东西还用学吗?只记得我对的心意就行,什么都是假的,就是真的,就这事是真的……”

    说着翻身又将她欺倒,精神一抖就要继续征战。

    水笙忙按住他的腰:“这是心虚吗?”

    他脸上红潮未退,却像受了打击一般一下从她身上滑落下来。

    “不信我吗?”

    “信我吗?”她不答反问:“柳少谦对我有一点的关心被撞见都要恼上一恼,我问,信我吗?”

    “好,我发誓。”白瑾玉定神看着她,忽然想通了关键,一手举过头顶:“我白瑾玉再不见常满,若违此誓,不得……”

    好死两个字还没说出来,被她察觉一下捂住了嘴:“发誓有这么发的吗?以后难免相见,到时看怎么办?”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若没有,绝对不见。”

    其实哪有那么严重,只不过水笙是将他放了心里这才介意,就这么点事。白瑾玉想先安稳了内战,再琢磨柳少谦的事。

    可尽管他再三的解释,水笙还是恹恹的,后来更是直接睡着了……

    他一夜难眠,觉得女人的心思实在难猜。

    第七十一章(五)

    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提醒着水笙身处何方,白家在省里买的大院子绝对是设计出彩,庭院内假山池塘小楼花林是应有尽有,她睁了眼睛,伸手挪开腰上的大手,刚要起来又被白瑾玉按了回去。

    他拥着她,眼也未挣:“陪我躺会儿,好容易回来一次。”

    水笙只好老实的躺着,她睡不着,看着帐顶出神。

    院里清扫的小厮已经有了轻快的脚步声,她侧耳细听,听见了柳意欢快的晨曲,忍不住动了动。白瑾玉蓦然抬眼,他凑上去吻在她的唇角,水笙受了这一记,却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心思敏感,忙搂紧了些:“怎么了?跟我说说。”

    水笙似是无神:“没事,就是有点心烦。”

    她若是哭闹,他还能发浑弄上一弄,因着昨个见了常满,言语之间被她听见怕有误会解释不听,白瑾玉心中微微忐忑。水笙这个人脾气有点小古怪,她的小心眼若是发作了,就有点难办。

    就是不爱搭理他,他心知肚明,却不露声色翻身起床。果然,穿衣服的时候又听见她在身后微微的叹息,他手一抖,假装没听见。

    院里没住别人,只是小楼到前院要途经此地,因此偶尔听得到白瑾米和柳意的交谈声。白瑾玉默默起身,像往常一样先到窗口处给花盆浇了点水。

    床边传来穿衣的窸窣声,他不必回头也知道水笙随后起床了。

    推开窗格,能看见远处少年和少女的身影,白瑾玉随意瞥了眼,只道奇怪,故意大声招呼水笙。

    “快过来看看,小米和柳柳是不是又闹别扭了?”

    “在哪?”

    水笙忙穿了鞋子塔拉着快步过来,他拥住她,指向远处一丛花树:“刚才还在那,这会儿不见了。”

    她左看右看也没看见人影,刚要俯身穿鞋,白瑾玉先一步弯下了腰身。他一手托起她的脚,另一手精准的抓着鞋面套过来,水笙愣愣的看着,他捏了捏她

    的脚这才缓过神来。

    穿了鞋还跺了跺脚,水笙看着他的眼神就有了点笑意。他趁机又亲又抱,她终于有气无力的捶了他一记,两个人撕扯了阵这才一起走出屋里。

    外面阳光大好,甚至是有一点刺眼,水笙扬臂遮眼。其实她是恍惚了,先由小心眼开始,她猛然惊醒一样,想起这四年来的遭遇,从一开始的拒绝到妥协,从最初的抗拒到令人恐惧的习惯,从坚持一妻一夫到接受共妻,天哪,也就这么四年的时间,她将自己交给了白家兄弟,并且还生下了个可爱的孩子。

    若不是遇见常满,一时犯了小心眼,水笙还不见得多想,这会突然有点惶恐。

    那么她对于丈夫们,或者说,丈夫们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这个问题忽然很想知道。

    所以她有点想不通顺,精神上有点萎靡不振的样子,其实跟常满已经毫无关系。只不过白瑾玉不这么认为,他甚至觉得她这口醋吃得好,这口醋吃得妙,这起码证明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高高的,绝对的有优势。

    他是哄了又哄,爱妻却一直心不在焉的。

    二人出了内院,正遇见要出门的柳意,柳少龙穿了件白衫子,白得一看就是件新衣裳,他站门口正是进退都不是。

    白瑾米站在门里,柳意站在大门边上,她欢欢喜喜的打量着柳少龙,却偷眼瞧着这边少年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