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经道:“好男儿当然要志在四方!像小米,我觉得他去学院只好好好努力一定能有所成就,像和瑾玉呢,要是离开这巴掌大的县城,也能见更多的世面挣更多的钱,像瑾塘呢,他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我觉得们就是惯坏了他,他更应该自己出去闯一片天地,而不是依靠们。”

    白瑾衣微微错愕:“怎么会有这么多想法?”他抓过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知道么?现在这个样子更像个志气满满的少年郎!”

    水笙理所当然地点头:“我要是男人就不会屈在这么个县城,而不去京城了。”

    他有点明白过来了:“还是想去京城?”

    她叹息着伏在了桌上:“可我现在不应该这么走不是么?”

    桌上烛光跳跃着,两个人一时间相对无言。

    外面已经挺晚了,白瑾衣还要回布店,水笙则想着应该快点去瑾塘那,免得这小子挑理不高兴,两个人这就分路而走。

    赛虎咬着他的裤腿,白瑾塘直勾勾地盯着它,这一人一狗深深互视,水笙进屋就是这番场景。

    她转身关门,这时候听见他幽幽说道:“赛虎,是不是也觉得我一无是处?”

    赛虎嗷呜一声松开他奔向了水笙。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节字数很多,看着可能有点洛里啰嗦,但这是过渡章节……

    讲到常璐被救,在这解释一下,即使水笙不开口,她也会被朱少君留下。

    讲到水笙和白瑾衣谈自己对男人的看法,在这也明白的说一下,这些刺激了白瑾塘。

    于是就有了下一章巴拉巴拉的。

    水笙和官染达成了共识,她暂时没有去京城,但是她早晚会去的,这个后面会讲到。

    至于兄弟几个人谁走谁留的问题,不要怀疑,其实吧……好吧我不剧透了。

    赛虎:撒花吧嗷呜!

    作者:下章附送小剧场。

    ☆、35

    第三十五章

    县衙征兵多半是为些平头百姓,既有热血,又为生计,县里去的人不多,白瑾玉家有四个儿子,他没时间去交兵税给银子交给了老三白瑾塘。这小子拿过去之后一直对着银子直眼,白瑾玉敲了他的脑袋瓜才给叫回魂,他接连叮嘱几遍,生怕出门就胡乱花掉。

    他哪有心思出门,不过大哥的话也不能不听,揣了银子就先和罗小天汇合了,罗小天也是要去交兵税的,他哥哥说了门亲事,哥俩正忙着预备成亲,整个人都喜气洋洋的。

    白瑾塘拉着他一走,罗小天忍不住就说起了新娘子如何如何好看如何可爱之类的,他情绪低落,实在没心情和好友分享喜悦。

    罗小天倒是心情好,直逗弄他,可惜他实在是笑不出来。

    “这是怎么了?说说?是不是大哥又不给银子了?”

    “不是,”他闷闷地开腔:“小天会不会觉得我是个白吃货?”

    “什么叫白吃货?”罗小天很是不能理解:“什么意思?”

    白瑾塘白了他一眼:“就是干吃饭不干活的!”

    罗小天指着他笑了半天,直叫他吃货,他不耐烦跟他打闹,两人去衙门交了兵税,这就分开了。

    因为户籍的问题,交钱时候两个人也没在一处,白瑾塘思来想去的,最终还是没交自己的那份。他想去当兵蛋子,因为从小喜欢舞刀弄棒的,也曾有过梦想着上战场杀敌做将军之类的幼稚童年,只不过这些都随着岁月的流失而逐渐淡忘了。

    可昨天,在外面听见水笙提起了他,竟然叫他听出了点嫌弃的意思,他根本不想像大哥二哥那样去做买卖,也的确不能让家里养一辈子。要是这样的话,她也会看不起他吧,白瑾塘简直就不是一点难过了,比起两个哥哥,他十七年来竟然有了自备感,可他能干什么,唯有去打仗!

    正好白瑾玉叫他来送兵税,他再三犹豫之下还是给银子少交了点,反正征兵还得一个多月呢,先下着这决心,等要走了再跟家里人说!

    他给这件事放在心底,可不能叫他们知道了,不然那俩哥哥估计不能叫去。

    因为想通了自己的未来,他精神好多了,一溜烟跑回家里,发现二哥白瑾衣又回来了。他回来了,那水笙也一定是在家里,白瑾塘想趁着自己这五天没过去多和她呆一会儿。

    跑到她屋里一看,她果然在里面捣鼓着花花草草,见是他给了他一个安静别吵的眼神。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蹲在她旁边,看见她拿着几种颜色的药汁在调色。她的长发被盘在脑后,这让她小小的脸蛋显得有点圆,在白瑾塘这个角度刚好瞧见她圆润的耳垂,很可爱。他甚至想上去掐一把,可见她神色认真,也忍不住看着她面前的几个碗,那有好几种颜色的汁液一并排地放着,红的,黄的,蓝的,和绿的。

    水笙给其中两种颜色的汁液倒在了一起,他好奇地看着,听见她自言自语地嘀咕着什么,侧耳细听,也是红黄蓝绿什么的。

    “在干什么呀?”

    她不停地给几种颜色混合,他瞧着都花色了。

    “我在配色,”水笙也不抬头看他,只盯着几个碗使劲看:“去喂喂赛虎吧,等我弄好了就去找。”

    “不去,”白瑾塘瞪着她:“干什么叫我一个人去?也不是我一个人狗?怎么不让我二哥伺候它呢!”

    水笙飞快的给了他一个白痴的眼神:“就没事不喂谁喂啊!”

    “喂!”他不满地看着她又低下头去:“我比那几个碗都不如吗?干什么欺负人吗?和我大哥在一块时候也这么对他吗?”

    白瑾塘心里窝着口气不吐不快,却被她一下抓住了手臂,她脸色兴奋至极,似乎根本没听见他的抱怨:“快看快看!这几个颜色怎么样?”

    他低头一看,下面几个碗里的混色都变成了单一的颜色。

    哇,有很亮丽的……黄色?其实是橙色。

    还有灰蓝色,还有的他根本说不出是什么颜色。

    “这、这怎么弄的?”

    “嘿嘿,”水笙笑着摇了摇水碗:“是我调配的颜色,这要是直接染布,虽然容易掉色一点,但这颜色在们金元可是相当少见的啦!”

    “这就是弄的么?要去染布的?”白瑾塘一时忘记了发火的事咋舌道:“水笙真厉害!”

    “呵呵其实不是我厉害啦!”她不好意思的挠头:“要是去过我们那里,就知道这多么小儿科了!”

    “小什么科?”他没听懂。

    叩门声在外面响起,俩人抬头,是白瑾衣走了进来。

    水笙兴奋地跑过去拽着他叫他快点过来:“看看我调的几种颜色怎么样?”

    白瑾衣低头看了看,赞许道:“不错不错,真厉害!”

    看,他说厉害水笙就不觉得怎么样,二哥一说她的脸立刻就红了,白瑾塘默默的垂目看地面。

    两个人就这几种颜色讨论了一番,水笙实在高兴,忍不住对二人说道:“这要是再用白色的调剂,就能出鹅黄,天蓝,粉红,几种最好看的颜色了,到时候那几种颜色就作为主打,咱们白家布店马上就能再翻一翻!”

    白瑾衣点头:“嗯,加入官染也不是什么坏事,也许这能让咱们更快地发展呢!”

    水笙嘻嘻笑着,白瑾塘则实在好奇:“这这么多颜色都是汁液,那白色是怎么来的啊?”

    白瑾衣认真地摆弄着地面上几个颜色的碗,她跟着他的手指动着目光,口中却是在回答白小弟的疑惑:“白色不是调配的,织出来的布经过漂白就是白色啦!”

    她头也没抬,白瑾衣摇晃着碗底,问她都是什么颜色做底,水笙一一回答着,白瑾塘蹲在一边一时竟是插不上话。

    二哥和水笙两个人倒是有说有笑,他轻咳了一声也无人理他,想了想,还是站起来就走。

    因为白瑾玉等人重新有了规则,所以水笙只说在白瑾塘屋里再住一晚就回布庄去,到时候为了公平起见,白瑾衣则要回到白家。白瑾玉果然按照约定给买了些避孕汤药,水笙给包成一大包放在了自己屋里,准备时刻带走。

    都是中药,她想起前世唯一一次曾喝过的汤药,就连晚饭也没有了胃口。

    看来,不想怀孕还得避免房事,这避孕药就算时刻熬着,也那么难喝啊!

    水笙总结了一下颜色的几种方案,仔仔细细地将染布方法以及温度色差什么的都声明在案,她检查了好一通这才叫白瑾衣陪同着,去见朱少君。

    两个人约定好,她提供秘方,白家店铺皆入官染,布匹都上贡收走,价格则和官染出售价格一致。

    也就是说,白家店铺只要能染布生产,那就不用愁销路了。

    但是,从今往后,水笙的任何一件新品,官染都会先出。

    朱少君住在白家店铺旁边不远的地方,两个人一路走过来也没多大压力。有时候必须得依仗别人,水笙在这方面一点也不想矫情,她甚至觉得这小王爷还蛮好说话的,至少没有强取豪夺给秘方弄走,致白家于死地什么的。

    电视里不是说过么?古代的达官贵人,一开口,下面的人就死了。

    长话短说,水笙和白瑾衣来到朱少君的院子,门外站着两个侍卫,见是她二人忙去通报,不多一会儿,先前见过的嬷嬷出来迎接。

    两个人一前一后步入,院子里小鹿正在玩,见了她欢呼着跑了过来:“水笙姐姐再给我做个玩具吧!”

    她连忙应下,那嬷嬷给小鹿拦下到外面,两个人直接进了前面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