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瑞墨阴沉着脸坐在昏迷的桥央白的床边,面色可怖地问着前来看诊的医生:“她怎么样了?”
这次来看诊的是个年纪比较大的医生,面对商瑞墨也不像别的医生那样战战兢兢,很冷静地说道:“只是受了点惊吓,身体并无大碍。商先生请放心,再过不久她就会醒来了。”
“一群江湖郎中!”商瑞墨愤怒地吼道,“这次的事先不说,她的腿接好了之后为什么总是会脱力!?要不是她赶在这时候脱力会掉下来吗!?”
医生听到这样的症状,没敢多说什么,赶紧拿着个小木锤子在桥央白膝盖附近敲了敲,见她的肌肉反应不如平常人强,便说:“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这位小姐身体比较弱,骨骼生长营养却跟不上,发生这样的事也是正常的。”
商瑞墨不可置信地冷笑:“我调了最好的厨师三餐精细搭配,还说营养不够!?”
“体质太弱的光是食补不够,必须药补才行。”老医生说道,“要想尽快恢复的话,给她吃些中药是最好的了。”
“阿鸣。”商瑞墨一叫,阿鸣立刻上前,“和医生去隔壁的房间写药单子,不管用什么方法,让桥央白尽快给我恢复最好的体质。顺便打电话回公司,告诉秘书宴会我突然有急事无法出席,让她想办法处理。”
阿鸣听罢一鞠躬,领着老医生去隔壁房间了。
向来无所畏惧的商瑞墨一想到刚才的事就感到后怕,若不是自己恰巧路过楼下及时接住了跌下来的桥央白,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严重的事。
除了这些,他还感到从未有过的气愤。
桥央白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竟敢当着他的面跳楼自杀!?
她是他的,就算桥央白要死,也必须死在他的手里。连阎王爷都休想在他手中夺人!
昏迷中的桥央白忽然无意识地伸出手在半空中抓着什么,额头上沁满了细细的汗珠,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什么。
商瑞墨一把按住她的手。似乎是感觉到了有温度的触感似的,桥央白的呼吸慢慢平稳了下来。
商瑞墨探身:“醒了?”
两人的手交握了几秒种后,桥央白终于在茫然中睁开了紧闭的眸子。而迎上她的,正是商瑞墨那放大了几十号的俊颜。
“商……商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
由于刚醒来脑子还有点浑噩,桥央白一时间想不起来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是觉得商瑞墨抓着她的手有些怪异。
见她清醒,商瑞墨一下子甩开了紧握着她的手,讽刺道:“哼。刚才还想要自杀的人现在开始装傻了吗!?”
桥央白茫然不知所措地问道:“什么?自杀?”
“装得还挺真,那我倒要听说说,为什么站在那么危险的阳台外侧!?”
商瑞墨提到这里,桥央白才隐约想起自己为了捡手链而跨到阳台外面,结果因为骨折的地方再次脱力而摔了下来的事。
看着商瑞墨面色不善满腔的怒气,桥央白赶忙解释:“我……我没有自杀!是真的!我只是去捡不小心被风吹挂在那里的东西而已!”
“什么东西?”
桥央白没有看到光宥捡到了那条手链,于是便如实答道:“只是……只是一条手链而已……”
商瑞墨扬起眉毛:“手链?”
站在一边的光宥突然想起来自己收在怀里的那条皮链,说道:“桥小姐,我刚才在草地上捡到了一条,不知道是不是掉的那条。”
说着他将皮链从口袋里取了出来,向桥央白递了过去。
见桥央白惊喜地瞪大了眼睛,商瑞墨在她接到之前从光宥手中拿起了那条手链。
“不行,求求商先生把他还给我,那条手链对我……”桥央白禁不住伸出手去,抖动的声音却在看到商瑞墨面露凶光的脸后自动消音。
“看这么珍惜,我倒要好好看看究竟是什么值得冒死去抢回来。”
桥央白彻底认输地垂下头去。
商瑞墨锐利的眼睛扫过那条毫不起眼的手链,在最内侧发现了几个极小的刻字,原本就不愉快的脸阴沉得让光宥都有想打颤的冲动。
他一下子扯住桥央白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要把骨骼捏碎:“好不容易装得让我以为会很乖了,却又出了这种事,看来我得好好疼爱了!”
桥央白吃痛,拼命地哀求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想法,我……我只是想留作纪念而已……请您把手链还给我好吗,求求您了!”
商瑞墨的力度缓缓加深,就像是想要慢慢折磨桥央白一般:“明明嘴上说只是想留作纪念,其实没有它根本撑不下去。以为我看不出的心思!?”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只要您把那个还给我,您说什么我都会做的……”大颗的泪珠从桥央白的眼中滚落,为了那最后的信仰,她可以做任何事,就算是出卖自己的灵魂也心甘情愿。只是,请千万不要夺走它……
商瑞墨对她的眼泪无动于衷,挑起她的下颚,高傲地问道:“是谁的?”
我是谁的?
为什么总是要让我一次一次确认我的一切都属于的事实……身上的衣服、胃中的食物,甚至连这副皮囊,也通通属于……
“我……是您的……”说得眼泪滚落,说得撕心裂肺。
“我用不着用这个东西来换取的乖巧听话,因为已经是我的了。”商瑞墨将手链捏进手里,“但是如果不听话的话,我会立即剪碎它。”
桥央白凄惨的模样看得光宥去忍不住别过头去。
“从明天起开始中药,我想应该明白怎么做,希望还没有傻到再次忤逆我。”商瑞墨松开了她的手臂,转身离去。
商瑞墨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在桥央白从四楼跌下来的第二天,小桃与小宁就开始一碗一碗地向桥央白的房间里端中药。
而在众人都以为桥央白会乖乖屈服于商瑞墨的时候,她却做出了激烈的反抗。
她开始将盛着中药的碗接过,然后狠狠地摔碎在地板上。
呛人的褐色药汁淌了一地,房中瞬间充斥着苦涩的味道。
小桃和小宁劝了无数次,甚至天天留在宅邸割草的润石都怕事情闹大,特地来劝她好好吃药。
可是这种情况却愈演愈烈,从最开始的摔药碗开始,到现在桥央白甚至拒绝进食。
这件事立即被报告到了商瑞墨那里,奇怪的是商瑞墨虽然满腔的怒气,却只是淡淡吩咐道:“把桥央白挪到我房里。”
言下之意便是:以后她住我那儿。
商瑞墨从公司回来,在车上处理了几个御商帮的日常事务,就收到了管家打来的“主人,已经将桥小姐安置在您的房里了,只不过她的情绪不太稳定,把您房里的古董花瓶摔碎了几个……”的电话。
商瑞墨再清楚不过桥央白的心思。
想让自己尽快厌倦她,然后好丢她出去?
哼。没那么便宜。
回到自己位于中央宅三层的卧室的时候,桥央白正抱着膝盖缩在沙发上,望着被自己的砸得满面狼藉的房间出神。
商瑞墨挥退了正在打扫房间的几个女仆,坐在了桥央白的对面,将修长的手臂搭在沙发背上,轻笑道:“光是砸坏的这几个花瓶,加在一起就已经超过了一亿。现在不仅是玩具,还变成了欠债奴。”
桥央白的肩膀抖动了一下。
“说我应不应该索债?”
商瑞墨长臂一伸,将桥央白整个人拉了过来,按到在了沙发上。
“只要……只要我能还债的话……就……就像这样……求求您放我出去好吗……”桥央白的眼中溢满了泪水,大颗大颗地从眼眶中滑落。
“桥央白。”商瑞墨无奈道,“的眼泪不值钱。的身体,更不值钱。”
桥央白抓住商瑞墨强有力的双臂,不停地抖动着,哭得凄惨:“商先生,我究竟要怎么做……我已经……”
“叫我商瑞墨,那生疏的措辞让我想吐。”
“商……商瑞墨……”
“我有那么可怕?”商瑞墨好笑地摩挲着她的脸颊,说着,便将吻重叠了上去。
衣衫被剥下,丢下了地板。
“不要……嗯……嗯……”
“嘴里说着不要,还不是舒服得像融化了一样?”
被商瑞墨坏心地刺激着前胸的桥央白不由得弓起身子:“啊……没……有……”
商瑞墨轻轻刮着她柔软的□□,见她反应更加激烈,便浅笑道:“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还说没有?”
不行。
桥央白在入潮水般的快感中感到了对自己深深的悲哀。
不甘心就这样轻易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自己却一次又一次地沉浸在眼前这个男人给予的爱抚中无法自拔。再多的坚持到这一刻总会土崩瓦解。
我归属于高傲的。自尊被摔碎,骨气也荡然无存。
商瑞墨。为什么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会囚禁住我的一切。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
桥央白攀住商瑞墨的手臂,在快感的漩涡中心□□着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