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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延明经常会臆想,高守的童年很灰色——总是被大一点的小朋友海扁。原因很简单:一个高大的小朋友走到矮小的高守面前,“叫什么名字?”奶声奶气的高守说,“我叫高守。”“高手?也敢叫高手?”……又几个高大的小朋友走到一脸淤青的高守面前,其中一个说:“这小蹦豆居然叫高手!”……

    董延明想到这里就会得意地笑,他分享给小成几个人听,大家也觉得好笑——幽默就是落差,高守现在威风八面人莫予毒,小时候如果是青肿孱弱的,两相对照起来大家都忍不住笑。可如果现在故事说的是小刘小时候挨打……估计大家都笑不出来,只能叹气,唉,可怜的孩子,人生真是悲惨。

    高守表现出来的强悍体现在对外的名声上。小蔡说,他出去巡检的时候,和办事处的人聊天,说起BAR产品来,人家只知道两个人——丁总和高守。巩正仪是谁?不知道。出了事情第一反应是通知高守,第二反应是知会丁总。通知高守是为了解决问题,知会丁总却是行政上的流程。

    董延明几个人听得情绪高涨,都觉得倍有面子,虽然细一想高守牛×跟他们一点关系也扯不上,但跟这样的老大似乎也;ar藏书网;/ar从侧面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似的。

    后来董延明才知道其实这是和工作分工有关,高守当时抓的就是BAR的对外接口,责任就是负责解答现场对BAR产品或者是通讯协;big;/big议的疑问。他不负责维护,维护有运维部门的专门接口人。但是因为运维的人对BAR的了解尤其是对通讯协议的了解有限,所以高守慢慢变成了前方问题的最终解释人。

    现场客户对BAR产品提出的问题,如果现场技术服务人员解答不了,就会跟版本指定的运维人员联系,如果运维人员也无法圆满回答,就要回到开发这里做解答。所以高守的工作基本是维护公司形象的最后一道关。一般情况下,客户在现场会问些很古怪的问题:“为什么们这个东西签了这个那个,就不能打电话了,是不是们设计得有问题?”技术支持;a href=quot;;a href=quot;quot; target=quot;_bnkquot;;/aquot; target=quot;_bnkquot;和;/a运维都回答不了这种问题,高守一般都是哇啦哇啦地讲一通协议,把客户说得晕头转向,最后承认不是设计的问题,而是通讯流程的需要。;rk;/rk

    事情发生的那天,正是小蔡出门巡检的时候,他正好在西南省份几个城市跑来跑去,那几个城市都是盘山路,小蔡有时候为了去一个局点居然要颠簸六七个小时,苦不堪言。

    就在他巡检的路上,前方还未巡检到的一个城市突然出了问题。很多客户无法接听电话,运营商的投诉电话都被打爆了。运营商责成技术支持立时解决,技术支持一查发现没有可以使用的借口,马上联系运维人员,运维无法解决就马上联系研发,BAR产品的对外接口就是高守。

    高守听到这种情况当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让现场的技术支持查了一下小型机的内存,结果发现可用内存越来越小……

    高守一头冷汗地通知老丁,老丁没太当回事——就BAR来说,如果有哪个月不出事才不正常。老丁说,们不是有个巡检的小伙在那里吗,马上让他终止巡检去现场排除问题。

    就这样,小蔡一个转弯直奔那个事发城市。

    小蔡赶到那个城市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他抵达的时候技术人员居然回了省会的华为办事处,小蔡找了家酒店,下楼吃饭的当口,高守打来电话告诉他马上去运营商机房——客户投诉电话都打到邓总那里了。

    小蔡放下筷子用袖子擦了擦嘴,打车到了运营商机房所在地,结果在门口被警卫拦住了。他打电话问高守,高守问技术支持,最后搞到运营商负责机房的办公室主任的手机。

    小蔡拨过去刚表明身份,就听到对方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说们公司怎么反应这么慢,早上就有问题,一直到现在才有人出来解决。小蔡挨骂后被放进去后进入大楼,上到顶层机房,又发现机房大门紧闭。小蔡在楼里转了半天,没有一个开着的办公室。他打电话给办公室主任,说机房锁门了,自己进不去。办公室主任一听机房门锁着就大骂机房的留守人员,不过他也喊不回来人。最终,他给小蔡出一个主意,说一般机房门口都会散落着一些扑克牌,小蔡可以用扑克牌从门缝塞进去,然后在门锁的位置往下一划,这样可以打开机房的大门。

    小蔡觉得天旋地转,他理所当然不敢这么做,但主任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主意。小蔡挂了电话在门口转了半天,用头;strike九九藏书;/strike撞了几次墙,最后给高守打电话询问对策。

    饶是高守见多识广也不知道这种情况怎么办,犹;bdi99lib?;/bdi豫了几分钟最后建议小蔡还是按主任的话做比较好,毕竟里面的机器随时会宕机,等不了太久。

    小蔡有了领导授意胆气也壮了,捡了一张扑克牌准备撬门,撬门前突然很有想法地又给主任打了电话,再次询问撬门的细节,一边打一边录音——他怕进去后被110当撬门小偷抓起来。

    究竟是机房的门锁太烂了,还是小蔡从前有撬门的手艺,大家都不得而知,总之他顺利地用一张扑克牌进了运营商的机房。这些细节都使得这次突发事件增加了许多神秘的传奇色彩。

    小蔡进了机房,查看了机器各项参数,发现除了内存泄露之外别的都还正常。他马上把日志打包,用E-MAIL发回公司。搞完这一切长吁一口气,看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他又观察了一阵子机器,觉得今晚应该不会出事,这才拎着电脑返回酒店。一切似乎很顺利,家里的兄弟连夜研究究竟什么地方出现内存泄露,有了结果,有了对策,他明天打补丁修正了,这事就算圆满解决。

    这边深圳的BAR研发大办公室里,一宿无眠,老巩、老丁、老王三巨头坐镇定位问题。其实他们三个就是在办公室坐着,具体研究问题都是高守领衔的紧急攻关小组。

    紧急攻关小组是个松散的组织,在客户现网出现紧急问题的时候临时组建的小组,成员包括熟悉协议的SE、熟悉产品的产品经理、开发产品的开发人员、测试产品的测试人员,还有一些有着丰富经验的牛人。

    那天傍晚,就是小蔡跑到现场的那个傍晚,董延明跟往常一样慵懒地工作,慵懒地加班,虽然事后他觉得那天确实有些暗流涌动,到处都是跑来跑去的人和神色紧张的领导,可惜他没能在那天有明显的认识。

    那天他可能是觉得累了,晚上八点多就走了,走的时候小刘还坐着不动,董延明也没有理会。他走后,九点钟左右,小蔡开始从现场发回日志,一直在代码的高守这伙人马上开始着手分析日志,十点钟大家会聚在白板前写写画画,开始研究哪里出了问题。

    小刘在这个时候也混在人堆里,跟着大家一起叨叨“是不是这个有问题呀”、“不会是那里吧”。

    老巩坐在一边看到熟悉的SE、PL里面混着一个不熟悉的面孔,有些好奇,一打听居然是高守手下的新人。大家都是研究了代码或日志一阵子就跑到白板上画来画去,被人推翻了自己的想法或者又被人启发了新想法后,又跑回自己座位上看代码或日志。人走来走去,只有小刘又没有代码又没有日志,只是混在人堆里,人时多时少,少的时候他还可以混到白板前也画上两笔。

    最后老巩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拍着小刘的肩头说:“刘申奇,行,真有们老大的风范,不过也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小刘笑呵呵地走了,那天晚上大家熬到了天亮仍旧没有发现问题所在,老丁等三巨头一直陪到天亮。

    第二天,运营商依然接到无数投诉电话,运营商对公司的投诉也逐渐升级,投诉对象从邓总转到了产品线的总裁袁总。

    老丁和老王被邓总一顿臭骂,声称“再他妈不解决,我回家种地,们也他妈也回家种地”!

    老丁回去把熬了一夜的高守、潘安一干人也集合起来,他倒很有礼貌,客客气气地告诉大家:“老邓说了,解决不好就给我拿下,我要拿下了,临下之前也不会让们好过。”

    这话其实已经是第二次说了,上次说就是厄瓜多尔出事故的那次。不过那次形势恶劣得多,是举国部断线,都快影响国家邦交了,所以那种大事件让老邓紧张还有理由。这次一个地级市级别的小事情怎么会让老邓这么动肝火呢?高守昨晚熬了一夜,反应有些慢,他毕竟是见惯了BAR的事故的老人,所以这种级别的事故在他心里还远远算不了“天塌了”,因此他其实也在心里暗笑老邓的神经紧张——别动不动拿回家种地吓唬老丁,这招好用也不能老用啊,变成狼来了咋整。

    谁知道这次狼真的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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