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屋 > 穿越小说 > 坏青梅 > 36 章34 情敌,你好!
    楚先生,早上好。”温文的唐医生好脾气地朝一派颓废身心俱疲的楚老板伸出手,有礼貌地打招呼,似乎刚才楚轻鸿只是和丫丫闲话家常,而他这个男主人也适时出来加入话题。

    就是这份亲昵的男主人模样,彻底击垮了楚轻鸿,让他僵在门外毫无反应能力。

    多么讽刺,他又一次为她伤神整晚未睡时,唐祝又是一脸甜蜜如沐春风般,搂着佳人在怀得胜而来。

    看到楚轻鸿完不作反应,唐祝也不以为意:“听丫丫说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今天我就先将她接回北京了,现在看到您也不用一会打电话说了,真是巧。”然后他将木头人丫丫往自己身后带,完推进门内消失在楚轻鸿眼帘。

    “我们得收拾东西早点出发,也就不招呼您了,再见。”虽然是独脚戏,唐祝也唱得自在,交待道别一应俱,然后,轻轻地关上房门。

    房门关上后,唐祝仍然在笑,只是刚才面对楚轻鸿时,他只是维持着基本的笑脸,眼神是冷漠而疏离的。现在,对着丫丫,他整个人都放软了,包括眼中只有怜惜而没有责怪。

    “丫丫,我想,是不是漏了些什么事,想要告诉我?”

    于是,在顶着人畜无害笑容的唐医生轻浅问话中,丫丫老老实实地交待了昨晚事发经过,和再早前楚轻鸿对她的告白。

    然后,老老实实地坐在床边,等待被批判。

    唐祝坐在丫丫面前,眼镜后的眼神很深幽,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双腿微张,一边手撑在膝上,略斜着身子向前离丫丫很近,另一边手成拳状轻掩在嘴前,久久不言语。

    丫丫理亏,可也受不了这么安静,正想开口却看到唐祝有了动作。

    他拉起她的手,摊开她的手掌心,一个个轻柔地吻自掌心而上,一边吻一边说:“对不起,是我没能早点过来,让受委屈了。”一个个浅浅的吻伴着他浓浓的懊恼:“他碰过的地方,我是医生,我来替消毒。”

    唐祝一边说一边亲吻丫丫,心里也努力压抑着升起的暴力冲动。虽然说暴力解决不了什么,而且还会引来外人的,对丫丫百害而无一利,可是,他仍然很想冲出门外去胖揍楚轻鸿一顿。

    如果喜欢,就应该堂堂正正地、温柔地打动一个人的心,而不是用掠夺的方式去获取。

    这个楚轻鸿,真……让他想骂脏话。

    多少年了?自童年懂事起,唐祝就不再兴起的打架念头,此时又再灌注。

    丫丫被那轻柔的吻弄得又感动又痒,拼命往后缩,解释道:“我没事了,我不介意,做错事的人不是我,我不会往心里去。”

    “可是我介意,我生气……”闷闷地声音,唐祝头也不抬,压在丫丫的颈窝处用气音说:“我想揍他不解释,可是我还能这么理智……”理智告诉他,无视是最好的方法,可是现在他却只是想很不理智地揍人。

    一个她爱着的男人,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孩子气地生着闷气。这个男人是一向是最温文理智成熟的,现在却咬着唇模糊不清地说着这样的话,丫丫感觉心里软得不成,又爱得不成。

    于是她伸手环住他,也学着他咬着唇说话:“我们回家吧,回去后,我就辞职……”

    然后,趁他趴在自己身上看不见,对着自己举起手亮一亮新得的戒指,得意洋洋,心里有一句话忍住没说:

    辞职以后,就专心一意地等当唐医生太太。

    49、章47 邻居家的孩子(上)

    在回北京的路上,唐祝一边开车一边问丫丫:“能冷静地听我说一件事吗?”

    丫丫心里快速转了好几个念头,心里有些警惕,最近除了楚轻鸿的事,就是苹果住院的事她瞒着唐祝。可是楚轻鸿的事,刚才貌似两人已经说清楚了,难道,是关于自己做梦梦到苹果死的事吗?

    以前的丫丫估计就立即萎了,现在的未来唐太太可不会这么无胆。

    于是她很不打自招地先声夺人:“苹果住院了,我是昨晚打电话给她才知道的……做梦的事,不是我能控制的……”一定要让他知道,她可从来没有诅咒过让苹果死,敢不信他就试试看。

    “苹果?”唐祝笑了,眼睛不敢离开前方,可是却十分玩味促狭:“怎么会以为我打算和聊苹果的事?怎么,吃醋了?”

    丫丫半侧着身子,用手托着腮紧盯着他:“我该吃醋吗?”

    唐祝一本正经地回答:“问题是,她住院了也要吃醋?也想去住一回?这样不成,要真没事跑医院住住,我不得心疼死了。”

    丫丫发现一个认真斯文的男人,说起冷笑话,杀伤力是很巨大的。

    例如现在……

    她无语了。

    唐祝本来就是说玩笑话,要的就是达到让丫丫无话可说的效果,所以也欣然接受了丫丫此时看怪物一样的眼光。

    “苹果住院的事,我打过电话问候,没有什么大碍,放心吧。”等沉默的气氛蔓延了好几秒,唐祝才单手拍拍丫丫,以一种轻松的语气淡然地告诉她。

    “我想和说的,是沈阿姨的事。”

    经过刚才唐祝的耍冷,丫丫还有点转不弯来稍微迟钝,听到这句话半天才起反应:“我妈?”

    唐祝点点头,非常满意于此时丫丫的反应慢半拍。

    这样,他才好趁她这状态,将陈艳找沈弦月麻烦,沈弦月住院、出院后仍然没能摆脱掉的事情,一一告诉丫丫。末了,再加上一句轻描淡写的威胁,他可是正在进行开车这种高危动作的。

    她反应的激烈在他意料之中,选择在开车的路上告诉她,也是为了让她清楚,现在这当口一定要冷静,别和开车的人闹,要不会有危险。

    一切,都是缓冲。

    要让丫丫在见到沈弦月前,发泄得差不多了,两母女才能心平气和地好好聊聊。

    唐祝在开车,丫丫的确不敢怎么发怒。

    他实在太了解她的死穴在哪里了。

    何况在来北戴河之前,在楚轻鸿的车上曾发生过惊险的一幕,丫丫更是不敢怎么太过动作,以免惊扰了正在开车的唐祝。

    就算她现在如何想揭桌、摔东西、咬人也好,她也只能气鼓鼓地双手环胸,眼睛直视前方,不理身边隐瞒着她的人。

    竟然任由那个无耻的女人这样欺负上门,也不告诉她,唐祝和妈妈到底想干嘛。

    她能感觉出来,唐祝已经够尽量轻描淡写了,妈妈竟然还被气到住院,那女人到底有多可恶才肯罢休。

    抢人丈夫,已经够恶心了。

    还上门耀武扬威,做人无耻到底是否无下限。

    忍了一段路,她自觉都快被憋成气球了,还是忍不住炮轰:“们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到底想干嘛?”

    唐祝还是眼睛紧盯着前方的道路,没有马上接过丫丫的问话。

    大概再过了半分钟,他才淡淡地开口:“想想以沈阿姨的个性,如果那时出现了,她能冷静吗?就算不顾及她的脾气,在那种时候,也要顾及她的身体。”然后,含笑的眸终于转头轻瞥了她一眼:

    “至于,如果那时候让知道,还能安心在北戴河完成的工作吗?”

    一语中的――

    这时候丫丫开始痛恨理智这东西,她还是好想发火揭桌摔东西咬人……可惜,唐祝说的都是道理。

    恨恨地咬牙:“好吧,对对!可是唐医生,为什么我就这么想咬呢?”

    唐祝笑,现在不在高速上,他看了看找了个地方停泊在一边。

    然后,伸出手先拿了车里的消毒湿巾擦了擦,再递到丫丫面前:“喏,给咬。”

    丫丫本来是虚张声势,也只是说说而已,眼下他这么自觉,好像不咬对不起自己。谁怕谁,眼睛一闭,她张开嘴真的“啊呜”一下咬了上去。

    开头是狠狠地咬使劲儿地咬的,可是牙齿刚接触到那温热具有弹性、肌理分明的肉时,她的心软了牙关也跟着松了。还是不舍得将他咬得太疼,只好象征性地咬住,使力磨两磨,确认这个力道足以咬出一个齿印了时,松口。

    “太配合了,没成就感!”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舍得,她恶狠狠地瞪他,气鼓鼓地嚷嚷。

    唐祝觉得面前鼓腮佯怒的姑娘太过有趣,怎么看怎么可爱,顺势倾上前吻住她红润的嘴,啜了几口才在她的唇齿间轻喃:“那就欠着,唐祝欠丫丫一次,以后想怎么罚都随她,好不?”说完不待她回复,又自用唇舌施以压力,诱哄着她张开嘴加入这柔软湿润的纠缠。

    好几分钟后,当他终于放开气喘嘘嘘的她时,她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瘫软在他的怀里。

    形势不如人,想不到连动嘴皮子她也输他,只好点点头……

    到了北京,他们先去了沈弦月家。

    在进门前,丫丫三度深呼吸,压下因为越来越近又冒头的火气。但掩饰这门学问,天生和她缘份不大,于是,她最大的努力也就是僵着脸进门。

    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可是见到像是老了好几岁的沈弦月时,丫丫还是吓了一大跳。

    突然就有点悲凉,为什么母亲有事却不想到她。

    就算妈妈找的人是唐祝,也算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也抵销不了那份受伤的感觉。她才是妈妈的女儿,是唯一延续了沈弦月血缘的人,为什么却不是当事情发生时,最让妈妈觉得相信和依赖的人?

    鼻头一热,丫丫硬是吞咽了几次,将想泪目的感觉逼了回去。

    可就是因为这个怪异的皱眉强吞的动作,让沈弦月误会了。

    正坐在沙发上吃药的沈弦月重重地放下杯子,以一种带着压抑的怒气闷声:

    “不必一副看到我为难的样子,我不求来帮我,不满意不想忍耐,随时可以走。”

    丫丫挑眉,她绝对相信自己没有听错。

    一向热衷于在母女俩中间当和事佬的唐祝,却破天荒地退出战局,轻声在丫丫耳边说了一句:“她血压高,悠着点,有事打我电话,我去洗车。”

    然后,无视丫丫难以置信的瞪眼,轻轻松松地转身离开。

    唐祝走了出去后,沈弦月心里堵着的那道气,再也不用因为面子而隐忍。再加上近期总能想起陈艳挑拨时所说的话,丫丫明知道王亦强当年有人却帮着隐瞒,心里越发痛恨。

    在此时她的眼里,面前这个站得僵直,脸上有忍耐、有同情的似乎不再是她生养的女儿。而是同样迫害了她一生,让她晚年如此凄苦的帮凶。

    如果不是为了女儿能够有好的成长环境,她的大好时光,又何必在相夫教女的蹉跎中逝去,她大可以像别的妈妈一样,到处去玩到处挥霍。如果不是将心血部灌注于想让女儿成材上,她又怎么会冷落了丈夫,以至于让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乘虚而入……

    可是,这个女儿却从小反叛自己,最后还背叛自己,替出轨的父亲和破坏家庭的女人掩饰隐瞒。

    理智化为灰烬,沈弦月在回想中红了眼,下意识地举起手里的杯子,就往丫丫身上砸过去。

    “哗啦”、“哐当”两声,这是杯子水洒出来,撞上丫丫伸出来挡的手再摔地上的声音。

    去挡是本能的反应,丫丫完不能想象,沈弦月又对自己动了手。

    沈弦月不是奉行暴力政策的母亲,从小不是没有打过丫丫,但只手可数。再对上一次动手的,就是知道丫丫拿了王亦强的钱的时候,扇了她一个耳光。

    那一次造成的伤害,还留在两人的心底。

    这次一出手别说丫丫愣住,连沈弦月自己也呆了。

    她的本意不是想打女儿,可就是忍不住……现在都已经这样了,后悔也晚了,于是她强装出强硬的表情,瞪视着丫丫。

    “妈!”一开口,丫丫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有点发颤,她倏然伸出手指着杯子:“是该砸东西,可是不应该是我――”眼圈开始发红,不说话的时候,得靠用力抿唇才能减轻心内的酸楚:“如果敢将这杯子照着陈艳的脸砸过去,她还敢这样嚣张地一再对付吗?”

    沈弦月难以置信地看着丫丫,像是不相信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是无话可说,可丫丫有:“从小,教我虽然不能去欺负别人,可是被人欺负一定要懂得保护好自己,可是自己呢?她想气死就由着她?如果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