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屋 > 穿越小说 > 潘金莲之花样年华 > 第8章
    不如就跟俺耍子耍子,好叫知道什么是男人。”

    “臭泼皮,大街上调戏良家女子,不怕报官蹲牢狱去!”

    “小娘子凶恶起来倒别有风韵,俺实在喜欢得紧。好叫小娘子知道,俺就是这清河县一霸人称无髯关公关里关大爷,谁见了俺不怕三分!小娘子跟了俺,吃穿用度不尽。”

    说着就上前拉扯,旁边虽有十数闲汉,却都是怕祸事的,只躲得远远的看热闹。潘金莲奋力挣扎,如何挣扎得过!眼看要被这泼皮轻薄,却闻得一声暴喝:“泼皮不得无礼!”只见一精壮男子叉腰站在当街,双目怒瞪,正是金莲上次在寺庙见着与少奶奶对望那男子。

    那关里见着此人,却放开金莲,道:“好个西典,每每坏俺好事,兄弟们给俺好好教训他!”

    四五个泼皮“哇哇”叫着冲上去,那西典只轻轻几拨,这几个泼皮就远远地摔了出去。关里见事不对,从怀里抽出一把解牛尖刀,望西典一捅。潘金莲惊得“啊”地叫出声,却见西典往后一缩,飞脚踢飞尖刀,把关里擒拿在地。这泼皮情知不是对手,连连磕地求饶,西典踏上一脚:“今后再看见欺负良家女子,就要了的狗命!”众泼皮灰溜溜逃命而去。

    西典向潘金莲道:“姑娘可是潘府丫鬟?”

    潘金莲点点头,道个万福:“正是,贱名金莲,多谢壮士相救之恩。”

    “这不值什么,俺一个下人,只有些蛮力罢了。可不知金莲姑娘识得少奶奶巧巧姑娘不?”

    “少奶奶正是奴婢主子,不知壮士可是有事相托?”

    “俺是小姐娘家长工,因小姐出阁后有一样东西遗忘在娘家,俺今儿带去给她。潘府家丁认不得俺,却不让俺进,如今便托姑娘交给她吧。”

    金莲点头答应。西典从怀里摸出一样物事来,却是一块通透的玉佩。他郑重地将玉佩交给金莲:“请姑娘一定交到俺家小姐手上。”

    潘金莲回去,瞅少爷不在身边的时候,将那玉佩交给巧巧。巧巧接在手里,顾不得金莲在跟前,眼里竟涌出了泪水:“他没有说什么吗?”

    潘金莲:“他只说是小姐出阁后忘在娘家的旧物事,叫奴婢交给您,余外并没有说什么。”

    巧巧缓缓地点点头:“是了,这是俺忘在娘家的一件旧物事,亏他还找出来带给我。如今连旧物也没有了,当真便无一点瓜葛了吗?”强忍住泪水,进到里屋。不一会儿,传了压抑的哽咽声。

    金莲站了一会儿,知道这玉佩定是西典交还的定情之物,见少奶奶如此,心里倒有一份心酸,觉得造化往往弄人,人力实在渺小,更收起了心里对哲少爷荡起的那一点点涟漪。

    正文 第八章

    这一日午后,潘金莲因有些热,便到厨房打了一盆热水,端回房间,掩上门窗洗身子。脱了衣服,下脚一试,却觉得水有些热,可巧贝儿在窗外说话,潘金莲便央她去打盆冷水来。贝儿端了冷水进屋,见着潘金莲脂玉般的身子,有些艳羡,边倒水边道:“不说男子,便是我这女子,见着这身子也觉得有些勾魂呢!”

    潘金莲笑了:“如果真个是男子,我就嫁给吧。”

    贝儿当真做男子形状,粗声粗气道:“娘子。”伸手过来搂金莲。

    金莲撇开她,笑道:“小蹄子发什么浪呢!”顺手溅了朵水花在贝儿脸上,贝儿不曾提防,唬了一跳,也将水来溅金莲。两人在房里嘻嘻哈哈地玩起来。

    却听得窗外有人喊了声“小少爷”,接着骨碌几声,似有人在窗下滚倒。潘金莲忙扯了衣服掩住身体,贝儿道:“有人爬窗偷看。”招呼金莲躲在一边,杏眼圆睁,端起那盆未倒完的冷水,开窗便往外一泼,正把备少爷的书童严品泼了个浑身湿淋淋。

    原来,备少爷趁教师李子书高声朗读古文,摇头晃脑,渐入无我之境,便偷偷跑到沐春苑来捉蛐蛐,却听得潘金莲房里两女子娇笑,便小心爬上窗台,戳破窗户纸偷看。

    这潘备人小鬼大,也曾同小丫头虚凰假凤过几回,虽未入巷,也大约知道些男女之事,他从窗户洞看去,正见潘金莲只穿了件小衣和贝儿闹着,一见之下,潘金莲那略有些成熟的身子就把他定住了,舔着嘴唇,贪婪地偷看着潘金莲那挺拔的双乳。

    不料,严品见备少爷跑出来玩儿,也跟着到沐香苑里赏花,正见着潘备趴在窗户上偷看,便叫了声“小少爷”。潘备被这冷不防的一叫吓得一惊,从窗台上骨骨碌碌滚了下来,严品忙奔过来扶,不提防却被贝儿泼了个正着,浑身湿透,呆立原地。

    贝儿出来,斥责严品:“好大胆的奴才,敢偷看姑娘洗澡。”

    严品百口莫辩:“我……我……小少爷……”

    潘备见贝儿误会严品,心里一喜,顺水推舟:“‘我’什么!俺爹花钱让到府里来是服侍俺读书的,不是请来偷看大姑娘的。”

    贝儿:“看斯斯文文,

    没想到是个斯文败类,我告诉老爷,打得皮开肉绽,捆送官府!”

    严品:“姑娘误会了,刚才明明是小少爷趴在窗台,我叫了他一声,他唬得跌下窗台,我过来扶他,却被无缘无故泼了盆水,怎说我是斯文败类?”

    备少爷听得此话,撒泼一头向严品撞去:“自己发花痴,竟然诬赖本少爷,俺撞死。”

    严品边退边道:“我何曾发花痴,小少爷别胡说。”

    备少爷理直气壮道:“瞒得了别人瞒不了俺,别以为俺不知道,每天找借口往这园子里跑,就为偷瞧着金莲那丫头一眼。没见着,心里象没魂似的;见着了,就整天傻笑。说不是花痴却是什么?”

    严品闻言,却是哑口无言,找不出半句反驳,只道:“我却并不曾偷看金莲洗澡。”

    贝儿道:“这却由不得说,咱们就到老爷跟前辩去吧。”

    严品不意今日受此冤屈,叫苦不迭,抬头见潘金莲穿好衣服出来,忙上前作揖道:“好姐姐,我实在没有干那等龌龊事,请姐姐明辨。”

    潘金莲见他一脸惶恐,说得诚恳,有些儿相信他说的话,却想到女儿清白事大,不禁有些两难。谁知这潘备因严品是个呆子,颇无情趣,不好做伴玩,早想把他赶出潘府,好换个伶俐的书童,此时又要跟自己撇清,当下一口咬定严品偷看:“俺亲眼看见偷看,还敢抵赖!”

    吵吵闹闹间,府里的总管潘成过来,忙细明原由。还好,这潘成同严品的爹严文业颇有几分交情,便对备少爷作揖道:“备少爷,这浑小子就交给奴才们去处理吧。您老金贵,值不得为此事生气,没的伤了肝脾。小的这就将他乱棒打出府去。”又对潘金莲道:“这事出在府中,外人面前须不好看,就不报官吧?”

    潘备心里只想自己撇清,把严品赶出去完事,便点点头,理直气壮地走了。潘金莲见严品哆嗦得象筛糠似的,也不忍加罪,便道:“也许个中有甚误会也不可知,就请总管发落吧。”

    潘成便将严品带至后门,数落了一阵,把他放了。这里却跟老爷汇报,说潘备有些不检点,已乱棒打出府去。

    这边贝儿去看视窗户上被戳的小洞,却见窗台上落着一块玉佩,正是备少爷之物,方知自己怪错了人,心下懊悔:“刚才一时心急嘴快,却真个误会了好人,这却如何是好?”

    潘金莲也道:“我看这严品虽然有些呆,人却是规矩的,不是做这等龌龊事的人。”

    贝儿道:“怎知道他是规矩人,难道整天偷看也是规矩么?”

    潘金莲脸一红:“总之咱们怪错了人,须是带累了他,不知他可受了什么责罚?”

    贝儿笑道:“莫不是姐姐动了春心,怜惜起那人来了吧?”

    潘金莲打了她一下:“去的,别不正经了。刚才就是闹着玩儿,才惹出这事端。”

    贝儿:“是我?谁将水溅到我脸上呢!”

    两人又闹了一回,因事儿已不可婉转,贝儿终是有些愧疚,道:“只什么时候见着他,跟他道个歉吧。”

    过了几天,潘金莲和贝儿出府办事,刚走到街角,斜刺里出来一男子,挡住二人去路,把金莲和贝儿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却是严品。

    那严品不待金莲、贝儿开口,早一揖到地:“金莲姑娘好,贝儿姑娘好,小生在这里候着多日了。”

    贝儿见他一脸呆相,有心作弄他:“候着怎的,还贼心不死啊?”

    严品惶恐:“小生不敢,前日我实在并未干那等龌龊事,还请两位姑娘明鉴。”

    金莲欲说话,贝儿阻住她:“此事备少爷说是,说是备少爷,反正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姑娘们可没有闲心听扯这些。原该送到官府,已是轻饶了,只管在这里絮絮叨叨什么!”

    严品急得说不出话,只管作揖。

    贝儿见严品如此窘态,心下偷笑,嘴上却喝道:“好狗不挡道,快些让开吧,姑娘们还有正经事要办呢。”

    还是潘金莲见不过,道:“严公子别听她的,走后我们就发现备少爷落在窗台上的玉佩,情知不是。当天错怪公子,还请公子担待些。”

    严品脸上惶恐之色才稍解:“只要姑娘明白就好。”

    贝儿却道:“即便那日未干那肮脏勾当,闲时却常跑沐春苑偷看金莲姐姐,却是何为?”

    严品一时语塞,就是潘金莲也羞得两颊绯红。

    贝儿偷瞧着二人,不觉好笑,有心撮合二人,便道:“好个呆子,枉是个读书人,怎么就是个不会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