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屋 > 穿越小说 > 我在云上爱你 >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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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某个名牌的青春便服广告特写一个满脸雀斑的洋模特儿一张灿烂的笑脸。广告牌悬在繁忙的公路旁边上面有一句标语:“年轻是一切错误的借口。”

    阿瑛用数码相机把广告牌拍了下来这天带给我们看脸上满是对小毕的仰慕之情。她已经从演艺学院毕业明年会演出大型歌舞剧《猫》。

    “改天要去‘十三猫’观察一下。”她说。

    芝仪整个晚上很少说话但是脸上一径挂着微笑。

    星一的鬼故事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也吓倒了我们。

    他很适合讲鬼故事。

    “那只鬼到底有多长?”我问大熊。

    “是不是三十公尺?”小毕想了想问。

    “不对。”大熊摇摇头。

    “四十公尺。”星一说。

    “对!”大熊点头。

    我们都一起为星一鼓掌。

    “我还有另外一题。”大熊说。

    “吃东西啦!”我揉了揉他的头发说。

    十二点钟一到一个男祭司打扮的乐师用手风琴奏出《友谊万岁》一群女祭司靠拢起来高歌。我们唱着歌举起手上的饮料为新的一年喝彩每个人脸上都漾着花一样的笑。年轻如果是借口那么它便是最让人心醉神迷的借口。我们用力碰杯把杯里的饮料尽情溅到彼此脸上。那个瞬间我们都对人生满怀憧憬也带着未知的忐忑。明天、明年明日的故事与梦想还等待着年轻的我们一一去探索。

    然后我们约定明年今日相同的六个人在“古墓”再见。

    “到时候我会说一个更恐怖的鬼故事。”星一说。

    “那我便出一个更有趣的算术题。”大熊说。

    “不见不散!”我笑对大熊说。

    为什么当我们以为正顺遂地迎向幸福的浪花生命的气息却一下子就从指缝间溜走了?

    二00四年除夕的约会我缺席了。好梦顿时成空。

    第五章我在云上爱二0O五年九月一个晴朗的星期五澳洲的冬季快要过去了。在南部阿得雷德的航空训练学校大熊我看到了。

    瘦了皮肤晒黑了短发梳得很整齐。长大了成为一个有点经历的男人。结上蓝色领带身上穿着帅气的飞行学员制服每天大清早冒着寒冷从床上起来接受严格的训练立志要成为—位飞机师。

    在天空和星群中飞翔本来并不是的梦想。

    那时候每次我想游说去当飞机师总是皱着眉说:“当飞机师很辛苦的!”

    只想当个数学专栏作家。那个专栏很受欢迎大学还没毕业已经有出版社替出书其他报纸也找写稿还有学校请去演讲。懒洋洋地说这份工作不用上班光是版税和稿费已经够生活了打算毕业之后也继续这样。

    那时候我很担心比树懒这种动物更懒隋的将来怎么办?却跟我说了一个古希腊哲学家的故事。

    那个哲学家什么也不做就只是坐在街上行乞因为他认为懒惰是最高深的哲学。

    “不如说所有乞丐都是哲学家!”我没好气地说。

    “这句说话犯了逻辑上的错误。某个哲学家是乞丐不代表所有乞丐都是哲学家也不代表所有哲学家都是乞丐。”说。

    “那我可不可以说树懒是大自然的哲学家?”我说。

    眼睛亮了起来说:“有这个可能。”

    我不知道树懒是不是大自然的哲学家但是鹦鹉也许是预言家。

    当死亡一步一步召唤着我们皮皮曾经试着提醒我们只是我们当时并不知道。

    二00四年十月初的一天在男童院的家里我们无意中发现一个网站它后来造成了网络大挤塞。它的名字叫:《印度洋上的美丽花环》那就是岛国马尔代夫。它由一千一百九十个岛屿组成从天空中俯瞰群岛的形状宛如一圈花瓣。它的国花是美丽的粉红玫瑰。

    一位业余摄影师花了一个多月时间停留在马尔代夫回家之后把他拍的两百多张照片放在自己的网站上。那个宁静的世外桃源让人心驰神往。我们看到了海连天的景色看到了落日长霞染红了的椰树影看到了蓝色的珊瑚礁看到了比马儿还要大的鱼看到了大海龟笨拙的泳姿。

    我们也看到了盖在海边的水中屋。一排排草蓬顶的水中屋一边是大海另一边是游泳池。人睡在屋里的床上朝左边转一个身就可以跳到海中畅泳;朝右边翻个筋斗就掉进游泳池里去双脚根本不用碰到地板。

    我和都看得傻了眼。

    “我要去!我要去!”我嚷着说。

    就在这时笼子里的皮皮好像受惊似的不寻常地猛拍翅膀乱飞嗄嗄嗄地叫个不(奇*书*网^.^整*理*提*供)停。我们两个同时转头望着它。

    “可能刚刚有麻鹰飞过。”看了看窗外说。

    “它也想去马尔代夫呢!”我笑着跟说浑然不觉死亡的利爪已经伸向我们。

    我们后来决定圣诞在那儿度过十二月二十四日出发二十七日回来回来后再过几天就是“古墓”的除夕之约了。

    我们在网上预订了机票找到一家便宜又漂亮的旅馆那儿虽然没有梦寐以求的水中屋但是只要走出房间几步就是海滩了偶尔还会有大海龟爬到那片岸上孵蛋。要是我们幸运的话就能看见。

    我们对马尔代夫之旅满怀着期待。我买了一件簇新的游泳衣青草绿色的分成上下两截又买了太阳帽和防晒膏每天倒数着出发的日子。

    生命中的那一天终于来临。我和带着轻便的行李在黄昏时抵达那个碧海连天的岛国。一片印度洋的美景在我们面前展开来我们走出机场深呼吸一口凉爽的空气然后兴致勃勃地乘船往小岛上的旅馆去。

    旅馆由一排排的小茅屋组成。当我们踏进那个洋溢着热带风情的旅馆大堂一位穿粉红色纱笼的女郎迎上来把一个玫瑰花瓣编成的花环挂在我脖子上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跟我说:“欢迎来到天堂!”

    我们干挑万选的旅馆连名字都隐隐透着死亡的信息它叫“天堂旅馆”。我毫无防备并不知晓自己已经到了人生旅程的最后一站。

    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节傍晚我们坐在海边餐厅的白色藤椅子里身上穿着白天在市集买的汗衫胸前印着马尔代夫的日落和椰树。我们悠闲地啜饮着插着七彩小纸伞的冰凉饮料遥望着浮在海上的—轮落日。

    “一辈子住在这里也不错每天扫扫树叶就可以过生活。”伸长腿懒洋洋地说。

    “不行!我们还有许多地方没去伦敦、纽约、托斯卡尼、佛罗伦萨、希腊爱琴海、埃及的金字塔、印度的泰姬陵还有巴黎!”我憧憬着然后问“有没有想过三十岁的时候在做什么?”

    耸耸肩说:“那么远的事我没想过。”

    “我也没想过。”我很高兴地说。

    朝我看了一眼不解地问:“那为什么问我?”

    “我想知道是不是跟我一样没想过。”我懒懒地说。

    没好气地对我笑笑。

    “到底有没有喜欢过阿瑛?”我问。

    “天呀!又来了!”说。

    “说出来嘛!我真的不会生气。”

    “当然没有!”终于肯说。

    “真的?”

    “我说没有就没有。””她好像觉得喜欢过她呢。她说她喜欢吃蛋糕但是饼干。“

    “我是饼干?”瞪大眼睛。

    我咯咯地笑了。从的眼神语气我知道没骗我。

    “那么我是的初罗?”我说。

    揉揉眼睛苦笑一副怕了我的样子。

    “那个鸡和蛋的问题是故意答错的吧?”我问说。

    再一次故弄玄虚地笑笑始终不肯告诉我。

    后来当我们吃着铺着两片花瓣的玫瑰花冰淇淋时我埋怨说:“我每次电邮给都送一朵网上玫瑰但从来就没送过给我。”竟然说:”这些只是形式罢了。”“现在不送花给我等我老了更不会送。”我咬着冰冻的小匙羹说。

    “放心吧!将来又老又丑我也不会嫌弃。”眯起眼睛对我微笑。

    “谁要嫌弃!我才不会变得又老又丑!我会永远比年轻!”我捻起盘子里的玫瑰花瓣放到鼻子上嗅闻着。

    大熊我是不是又说了不吉利的话?逝去的人不长年岁从此以后我永远比年轻。南方傍晚的玫瑰花香飘送着离别的气息。直到如今每个黄昏我仿佛又嗅到了玫瑰花的香味那片花瓣宛如小陀螺在往事的记忆中流转。

    第二天那个将我们永远隔别的星期天早上我穿上游泳衣把还没睡醒的拉到海滩上去。我们挨在遮阳伞下的白色躺椅上帽子盖着脸还想继续睡。我起来一边往身上抹防晒膏一边对说:“快点下水吧!明天一早就要走了。”

    打了个呵欠懒懒地说:“先去吧!”

    “不怕我给鲨鱼吃掉吗?”

    “马尔代夫的鲨鱼是不吃人的。”说。

    “快点来啊!”我催促说。

    然后我把塑料拖鞋留在岸上独个儿跑到海里那儿有许多人正在游泳和浮潜。我闭上眼睛仰躺在水面上享受着清晨的微风由得自己随水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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