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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42章

    她不是傻子,尽管有时候她也傻到相信了某些事情,可是当一切渐渐明朗,她不是看不出来,萧越寒步步紧逼,直接将她逼进爱情的死角。他好像不想杀她,但却也无法再给她任何幸福。

    还有我?呵呵……她没有他!她从来就没有过!!!

    花想容反口咬住萧越寒的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反扑起来将萧越寒按在马车里的软垫上,疯狂的吻着,仿佛是世界末日一般,直到两人的嘴里充斥着鲜红的血,直到萧越寒伸手想直接撕了她的衣服。

    “王爷,王妃,到了。”马车就在这关头停了下来,暗影在外边,声音有些别扭,似乎是听到了里边疯狂撕扯的声音。

    疯狂拥吻的两人瞬间僵住,激`情嘎然而止,花想容连忙起身,拉起差点被扯开的领口,努力让眼中挤出满满的伤心和绝望还有脆弱,可怜兮兮的看着躺在软垫上深呼吸的萧越寒:“我该怎么办……我爹死了……我好害怕……我好害怕……好冷……”花想容哭诉。

    萧越寒拧眉,坐起身,抱住她的腰转身出了马车,不顾四周人的视线快步向着雪灵园的方向走去。

    萧越寒一脚踹开房门,抱着花想容走进房,又转身一脚将门踢的关上,随即将花想容的身子禁锢在房门与自己的身体之间,俯下头再次吻住她红肿的唇,辗转吸允,那疯狂到似乎想要直接将她吸入腹中的力度几度让花想容窒息。

    “等等!”花想容忽然抬起手,推萧越寒,双眼充满惊惧的看进萧越寒那深邃得看不见底的双眸:“我……我……那个,可不可以先洗澡!我现在不习惯闻到酒味儿!”

    萧越寒浑身都是酒味,刚刚他在席上喝了不少的酒。

    萧越寒一顿,拧眉看着她:“无忧?”声音暗哑深沉,眼中的欲`望根本早已掩饰不住。

    “我……我只是想趁着洗澡的时候,让自己先静一静,我……我现在好害怕……”花想容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可怜至极:“我爹死了……丞相府一定没了,我娘……还有我的亲人都……”说着,花想容满眼是泪:“先让我静一静好不好?我需要让自己安静一会儿……我知道在担心我,我不想大哭大闹,我也知道身边还有,可是我好难过……让我安静一会儿好不好?就一会儿……就只在洗澡的时间。那毕竟是我爹,我在努力让自己镇定,我答应,我不会想不开的……但是,请给我一点点时间……就一点点……”

    萧越寒低叹了一下,垂下眼掩饰眼中的一抹不知明的情绪:“好。”

    说罢,萧越寒松开花想容,转身默然的走进内室,关上门。

    一见他关了门,花想容连忙从袖中拿出一些她前几天就准备好,但根本一直都没派上用场的特制迷药,转身对着镜子,将那些糕状的迷药涂在红肿的嘴上,嘴上瞬间闪过迷人的色彩,看起来像极了二十一世纪的唇彩。

    她刚刚装晕的时候,一直在想着究竟该怎么办,她也许感觉到了萧越寒不会杀她,但可能会有其他的方式对她,她有点没勇气去面对,她必须逃走,现在只能孤注一掷了,趁他昏睡,拿到腰牌,趁着凌晨的时候赶快离开。

    她知道萧越寒够狡猾,就连上次她在酒里弄闻醉散都没骗过他,现在……

    她只能利用刚刚在马车上故意弄出来的残存的激`情来让萧越寒继续吻自己……也许,也可以给她最后一晚的回忆……

    萧越寒出来时,依然是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一看到花想容坐在桌边哭得梨花带雨的好像还没调节过来情绪的模样,他缓步走上前,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乖,不哭了。”

    花想容可怜兮兮的抬起好不容易再次哭肿了的泪眼:“寒……我觉得好冷……我好害怕……”

    萧越寒俯下身一把搂住她的身子:“我抱着,不冷了,乖。”

    看看啊……多温柔的男人……多好的丈夫啊,而且他有好几次在她面前都没有自称孤王了。如果他没有算计她,和她真的只是一对平凡的夫妻,相亲相爱的话,那该有多好。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花想容在心里冷笑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泪眼模糊的看着萧越寒深邃的双眼:“寒……”

    萧越寒看了看她嘴上那艳丽的色彩,迷一般的笑道:“打哪儿弄来的这么奇怪的胭脂?”说罢,俯下头含住她早已准备好的红唇。

    萧越寒不动。

    “王爷,怎么了?睡了吗?”她推了推他的肩。

    萧越寒依然不动,看起来像是睡的很沉。

    花想容松了口气,转头见外边的天色已过黎明,连忙翻身下床,快步走到地上将萧越寒的衣服拎了起来,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挂在衣服下摆处的那块白色玉配。

    她终于可以仔细的看看这玉配了,花想容伸出食指轻轻的摸了摸,见上那边是龙纹,她有些想不通,这种玉佩看起来好像并像只是可以出府的腰牌那么简单啊?这造型,简直就是不一般么,但她已无心去猜想,转身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却没穿上,只是扔到一旁,又跑到柜子旁找了一件素白的衣服。

    毕竟……她现在是花想容,就算她不在意别人的眼色,但她还是想穿上白衣服,算是为已死的花谨庭尽了一份心意了。

    穿好衣服后,她转头见萧越寒依然躺在床上睡的很沉的模样,便快速将腰牌塞在衣服里,转身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有些苍白的小脸和红肿的嘴,胡乱的编了一条麻花辫斜垂在胸前,又收拾了一些碎银子和她前阵子搜罗来的银票,衣服不能带走,她不能打包袱,否则就算她有腰牌那些侍卫也会怀疑,她只能将几千两银票数塞在怀里,看到万无一失了,便转身走到房门。

    双手放在门栓上,花想容深呼吸一口气,忍住回头再去看一眼萧越寒的冲动,打开门,迈出了第一步。

    “无忧。”

    花想容瞬间浑身僵硬,缓缓转身,不敢置信的看向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边淡淡的看着自己的萧越寒。

    见鬼了!他什么时候醒的?什么时候穿上衣服的?她刚刚还有去看他,他怎么……

    “……?”花想容惊愕的看着他那像是根本就没中迷药的样子:“……我……呵呵……嘿……”她只能干笑着,心头慌乱。

    她真败给他了!他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怎么什么时候都能看穿她的心思?他输一次,让她赢一次就不行么?

    “想去哪儿?”萧越寒站起身,缓步走到她身后,眼中依然带着温柔浅淡的笑意。

    他那妖孽脸上的笑让花想容感觉有点发毛,抬起手按了按藏在衣服里的腰牌,生怕他发现她偷了腰牌,只能尴尬的看着他:“我……我那个……睡不着了,想出去走走……或者,摆些供品,祭拜一下我爹……”

    说真的,她都有点不太相信自己说的话了,这么没有底气的谎言,萧越寒可能听不出来么?

    “过几天我会带去祭拜。”萧越寒突然笑得无害,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脸:“昨晚又累坏了吧?今天想睡觉么?”

    花想容咽了咽口水,干笑一声:“那个……”

    “今天就是想睡也不能睡。”萧越寒不等她说,直接继续笑着开口,搂住她的腰,俯下头在她的脸上轻轻一吻:“别忘了,今天可是我们最美丽的锦王妃的十六岁寿辰。”

    一听他这么说,花想容稍微放松了一下神经,但却还是小心又警惕的看着他:“是吗?我给忘了……嘿嘿……”

    “啊……”萧越寒又是笑了笑,轻轻拍着她的肩:“叫宁儿给换身衣服,傍晚时我们一起出王府,陪去看花灯会。”

    “嘎?花灯会?”花想容惊愕的看着他。

    竟然还记着?她本来以为他忘了……

    “不是说想看花灯会么?”萧越寒抬起手笑着揉了揉她柔软的黑发:“别再乱想了,爹的后事我会叫人好好办,而且……”他忽然别有深意的一笑:“一定要老实的呆在我身边不要转走,若是走丢了,就见不到铃铛了。”

    “铃铛?”花想容惊愕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