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巧的肩膀被人一拍,“孙大夫。”

    雨巧明显的身上一震,几乎跌倒在地。我一回头,这个刘队长正笑哈哈的看着我,我的眼神一惊,马上回过头,不让刘队看到。

    刘队哈哈的笑着:“装傻?呵呵,我看们两个还装!”我的眼神应该没有逃过这个刘队的眼睛。上来一步就把雨巧手给扭到后面控制住了,雨巧疼的啊了一声。另一个年轻人也上来一步,把我也抓住,把我的手也反扭到后面。我没有反抗,这个时候,又有雨巧在,反抗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刘队呵呵的笑着:“果然是个女的。”

    然后我们两个被架着向车走去,边走边给我们两个一个人戴上一个手铐。

    警察,这是两个警察。

    走到车边,那年轻人犹犹豫豫地说:“上车?”

    “张奇端。怎么这么多废话!!”张奇端听着象张气短一样,搞的我还有点想笑。

    这个张气短哼了哼,叨咕着:“才洗了车。”

    “刘队,开车啊?”

    “给我老老实实坐在后面看着这个男的!天天想什么呢!来开来开!!”

    “刘队,我坐后面,我坐后面。”这个张气短明显是不愿意和我这个脏兮兮的乞丐坐在一起。

    雨巧坐在前面,手铐在把手上,我也是一样,在张气短嘀嘀咕咕的咒骂我的声音中。

    这辆桑坦纳2000,启动了,拖着我们向灯光灿烂的地方驶去。

    冒死记录第一部《开端》(18)

    十三、杀人不眨眼

    A医生哼了一声,喊了一下:“慢着。”那个笑眯眯的人抬起头来,很听话的把枪收了起来。

    A医生继续说道:“把这个女的扶起来我看看。”然后向我这边走过来。雨巧还是闭着眼睛,而我则拼命的想动弹一下。

    A医生把雨巧的脸扶正,仔细地端详了一下,雨巧也似乎睁开了眼睛,而后身上就开始抖动起来。看得出来,如果不是雨巧不能动,一定是在剧烈的颤抖着。

    A医生看了看我,吩咐道:“把她放下,趴着。”笑眯眯的人照着做了。A医生又吩咐道:“把她衣服脱了。”笑眯眯的人很乐意的将雨巧的上衣整个的提到脖子处。雨巧的整个后背就袒露在这些人的面前。

    “呵呵。”A医生笑了起来。“们两个还混在一块了。”

    那个笑眯眯的人也应合着:“我看也有点眼熟,是那个成熟体吗?”

    “有点意思,这两个家伙怎么能碰到一起的,还真是一个有意思的课题。”A医生站起来,似乎在沉思。

    “您的意思是,先留着?”

    “嗯。”A医生点了点头又蹲下来。摸着雨巧的后背的伤痕,又似乎很得意地看了我一眼,嘲笑似的对我说:“还能捡到我曾经的宝贝。挺有本事啊。”

    我明白了,雨巧的身上的伤痕都是A医生这个魔鬼造成的!在我的脑海中似乎闪现出了A医生折磨雨巧的画面,亮闪闪的手术刀在雨巧的背后无情的刺入,然后拖动着,雨巧的血顺着她雪白的脊背流淌下来。

    我在心里无数遍的狂呼着:“王八蛋!!王八蛋!!”如果我能够站起来,我一定把这个A医生的脸打成烂西瓜。

    我的愤怒几乎让我的眼睛都红起来,眼珠子都几乎跳出眼眶,咬在A医生的脸上。A医生看着我,冲着我笑了一下:“很愤怒吗?那我很想知道到底能够多愤怒!”那个笑眯眯的人看着A医生,接着说下去:“们是不是有过性关系啊。呵呵。这也真是一个奇迹!”

    雨巧身战栗着,如同一片可怜的树叶,被禽兽的脚掌牢牢地踩在脚下一般,她闭着眼睛,流出来的眼泪在我看来如同血一样的红。

    “我操们十八代祖宗!”如果我能够呼喊出来,我相信我的声带都能够撕裂。我的后脑的那根筋又激烈的跳动了起来,我的脑袋一片血红。

    笑眯眯的人说:“带走他们吗?”

    A医生站起来,踱开了几步,说道:“不要给自己惹麻烦了,两个都销毁。”

    “好的。”笑眯眯的人又掏出了那支枪。对他来说,似乎销毁这个事情远比带走我们更轻松,对于他们来说,毁灭一个生命要比保留一个生命更容易。

    恐怕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笑眯眯的人正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我突然从地上窜了起来。如同疯狗一样把他扑倒在地,并一口咬住了他的脸,就一口,他脸上的一大块肉就被我含在了嘴里。他连喊都没有喊出,我手上的一块砖头已经劈头盖脸的砸在他的脸上,他只轻轻的哼了一声,就被我持续的几下,打的脸上一片稀烂,如同一个被狠狠击碎的西瓜。

    我见他没有反应,又跳起来朝A医生他们几个扑了过去,我相信我当时已经处在无意识的状态,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一定要杀了他们!一定要杀了他们!

    我的眼前一片血红,相信A医生他们几个也被惊的呆住了,所以我一下子把靠的最近的A医生扑倒在地。A医生使劲的挣扎着,略有一些挣脱,另外两个人已经反应了过来,一个把我撑住,另外一个人将A医生拖开。

    这个人不是我的对手,我略一用劲,这个如同麻袋一样,被我摔开,而我又向A医生扑过去,A医生在地上连滚带爬的逃着。那个被我摔开的人又和我纠缠在一起,我大吼一声:“哇!!!”一把把这个人的眼珠子抠了出来,这个人却仍然抓着我不放。门哐啷一声响,A医生和另外一个人已经夺门而出。

    我翻过身,双拳如同车轮一样打在纠缠着我的那个人的脸上,并不停的嚎叫着。直到他身上劲一松,再也没有了反应。

    我并没有追赶A医生,我跨出几步,将雨巧背在我的背上,也夺门而出。门口已经出现了几个村民,正在向我这里打量,我满脸的鲜血让他们吓的一退,A医生则已经不见了踪影。我恐怖的吼叫着:“让开让开。”背着雨巧向路前面的一座山跑去。

    跑了几百米,我才冷静了下来,回想着刚才触目惊心的一幕,我并没有觉得我怎么样了,而是在告诫自己,他们既然发现了我,一定会很快赶到这里,我必须尽快地逃离这里,越远越好。

    我极力的背着雨巧奔跑着,慢慢也开始觉得自己跑不动了,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不过我马上挣扎着爬起来,继续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直到我跑到山里面的一个草木众多的大坑之中,我才虚脱了一般把雨巧放下,跌倒在地。

    雨巧还是不能动,她的大眼睛看着我,脸上挂满了泪痕,她似乎都不能流出眼泪了。我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坚定的看着她,我说话还是有些不方便,不过我还是说着:“雨巧,我们一定能活下去。”然后把雨巧抱在怀里。

    我“听到”雨巧在说:“老公,自己走吧,别管我了。求求,自己走吧,别管我了。”我看着雨巧,她似乎并不能说话,但是我不断的“听到”雨巧在说着这句话。我楞楞神,发现是我大脑中“听到”雨巧的说话,而并不是我耳朵听到的。

    冒死记录第一部《开端》(19)

    这决不是我的想象,我知道这就是雨巧在说话。我能听到雨巧脑袋里面的声音,尽管她不说,但是我能够听到她在想什么。

    这种感觉让我愣了一下,我盯着雨巧,也用大脑说道:“能听见我说话吗?能听到吗?”但是雨巧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着我,让我还是不断的听到她的想法:“快走吧,老公,我求求。一定要活着!”

    我把她拉到怀里,低低的对着她耳朵说:“要死,我们一起死。我不会丢下。”雨巧的眼睛闭上了,可以感觉到,她的眼泪划过了我的脖子。她想着:“老公,我爱。我们要活下去,我们要有自己的家,没有人打扰的家。”然后就没有声音了,她似乎昏迷了。

    是的,雨巧昏迷了。我点着头,用嘴亲吻着雨巧的额头,告诉我自己:“我一定要活下去,现在,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雨巧。”

    只是短暂的停留了一下,我觉得我的体力有些恢复,起身看了看,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然后又背着雨巧蹒跚的向山的深处走去。

    我们两个在山里面躲了两天,这座山并不大,树木也并不是很多。但是有很多天然的石洞一样的地方,让我们两个至少能够遮风挡雨。这两天雨巧一直不能活动,我检查了她的身体和我自己的身体,我的腹部和雨巧的背部都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像被马蜂蜇咬过的大红肿。按上去非常的疼痛。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能够突然就站起来,而雨巧就不行,回想到以前在北京假晓云出现的时候给我造成的迷糊状态,我认为我可能对某些东西有抗药性,能够很快的克服掉这些麻醉性药品的攻击。

    深秋的山里面,辛运的布满了一人高的野果树,类似于很小的苹果。吃上去尽管有点涩,但还是比较解渴和能够填饱肚子的。由于雨巧不能活动,我只能将果子咬碎之后,挤成汁,灌到雨巧口中,又强迫她咽下去。

    雨巧这两天大脑里面一直乱糟糟的,信息很杂乱,只有对我的思路是很清楚的,雨巧很爱我,在这样的状态下,还是充满了对我的关心和关切。对于她来说,可能我就是她的一部分生命吧。

    在雨巧能够开始活动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碰到一大群人开始搜山,明显都是当地的村民,偶尔好像看到当地民兵一样的人。我躲着他们,并不断的背着雨巧向山里面走去,直到我发现,我们两个已经走过了这个山。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城市。

    这个城市叫TT市(不好意思,这个城市名字不能透露,看到后面大家就知道了。)我和雨巧完像两个野人,身上的衣服在这次山中的奔走中已经破的不成样子,我们两个的头发上也都沾满了叶子和一些很难去掉的带倒刺的种子和植物根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