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天架开青鸟的拳，却被赤鸟击中。
追风加入战事。
钦原也来帮忙。
啸天和追风始终不能对赤鸟痛下杀手，钦原的加入令他们手忙脚乱。他身上带尖的东西都是毒刺。
“禽兽也这么麻烦。”头领上方掉下冷冰冰的一句。
“时代不同了。”另一个声音笑道。
房梁上斜靠两个人，面色一红一白。红棕头发青年的眼睛闪着妖异的红光。
“不帮忙就别说风凉话。”啸天一分心，又被赤鸟狠揍两拳。
“我谁也不帮。等们两败俱伤正好开饭。哼，伙食不错。”
花翎皱眉，忽道：“冰晶，师父知道怎么说？”
“袖手旁观的又不只我一个。”冰晶懒洋洋的回敬。
“花翎不方便跟他们动手。”左传雄缓过神来说：“们帮帮啸天和追风吧。”
“在求我吗？”红刺瞳孔收缩，表情古怪。
冰晶不禁侧目。他什么意思？
“我求，求们，阻止他们，别让他们再打了。”
“我照办，要答应我一件事。”
“好。我答应。”
不会上当吧？冰晶想。“传雄，不再考虑一下吗？万一他狮子大开……”
红刺捂住他的嘴，盯着左传雄，“这可是说的。我要答应……”
毒刺划破追风的手臂，他的左手不能动了。
“不管什么我都答应。没时间了。”
红刺从屋顶掠下，直取钦原。毒刺向他刺来，他看也不看，毒刺刺入肩头，他的牙也咬住了钦原的脖子，“嘶啦”连皮带肉扯下一大块。惊骇远远超过疼痛，钦原连反抗都忘了。这是什么打法，完不要命的。
“这么瘦怎么下饭。下酒还不错。”
两人一起倒下。
“红刺，还好吧？”冰晶担忧地看着满身血迹的他。
红刺边嚼口中的肉边说：“放心，那是他的血。”
“贪吃的家伙。味道怎样？”
“没一点儿鸟味儿。真难吃。”
钦原昏过去了。
“冰晶，我不能打了。这家伙的毒刺厉害。”
“看我的。”
啸天、追风和比翼鸟的战斗正酣，斜刺里冰晶突施扫膛腿，角度刁得出乎意料，比翼鸟双双跌倒。
膝盖顶住赤鸟咽喉，冰晶冷笑，“不要轻举妄动。我可不管是不是女人。”
青鸟立时身无力。啸天和追风乱拳下去，把他打得满口喷血。
“住手。”
众人回顾。金发青年手中抱着钦原。
红刺躺在地上苦笑。
花翎无力的垂下头。
“卑鄙！”熊熊烈火点燃金色的眼睛，烧至身，周围空气的温度急剧上升，他发怒了。
“我们把比翼鸟还给，今天到此为止怎么样？”审时度势的本事冰晶不比任何人差。
“本来这是我和郑彦之间的事。现在不得不连累其他人。”他自言自语：“炎曦，我不等了。”
燥热的空气流动，四周被金色的光芒笼罩，他身后显现出一只巨鸟的幻影，如意冠，精金喙，轻柔光滑的侧羽，三根长长的火焰花翎尾羽展开飘动。那是凤凰。
金风在众人耳边呼啸，无所不在地撩动他们的衣角和发梢。能制造出如此肃杀之风的人随时可以杀死我们。冰晶的脸色比任何时候都难看。
修长的手臂抬起来，指间夹着一支轻柔纤细的羽毛。
“慢着。这是我们二人的恩怨，不关他们的事。”
金色的眼睛停在他身上。
“我说过可以杀了我。还要我说几遍。”
金色波光闪动。他真是郑彦吗？说话的时候这么真诚，眼睛里没有半点儿杀气，让人提不起情绪杀他。
左传雄艰难地站起来。“要战斗的话，我奉陪。”
“那样子行吗？”
“关乎生死不行也得行。放了我的朋友，我的命给。”
“要死死在一起。”啸天说。
花翎和追风点头。
“喂，那是们的选择，别把我算上。”红刺插话。
啸天瞪他。
“动手吧。受伤的人需要马上治疗。”
金色的羽毛举起来，停住，是否要落下去？
沙一样细的土突然从天而降，粉尘织成黑纱般轻薄的幕帘，迷了大家的眼睛。
“土遁。”女人清亮的嗓声滑过耳边。
一愣神的工夫，左传雄等人都消失不见了。
要追吗？他看看青鸟和钦原，那个人说的对，受伤的人需要治疗。
----------------------------------------------------------------------------------------------------------------------
“我回来了。”年轻女子的声音传遍树屋。
他迎上去，拥抱她。
“还是窝里舒服。”女孩儿粉红的脸儿埋在他怀里，红发中的金色光点跳动，像夹杂着金粉的火焰，朦胧晨曦一样不可琢磨。
“呀！好脏哦。浑身是土。”女孩儿尖叫着把他推开。
他不好意思地掸落金发上的灰尘。
“死金轮，在干什么？把窝里弄这么脏？”
他脸上兴奋的红光黯淡下来，“我们刚刚抓了郑彦，却被他逃掉了。”
“青鸟和钦原都受了伤。好可怜！连衣服都破掉了。没关系，我帮们做新的。”
“谢炎曦陛下关心。”比翼鸟和钦原说。
“小意思。”
“炎曦，对不起！”
她像没听到他说话，跑到树屋尽头的库房里选衣料。
“剩下的不多了。要给我买新的。”
“嗯。好。”
“知道吗？西王母见到我作的观礼朝服好高兴，千层石榴裙更是爱得不得了。说起来天庭跟一千年前没什么两样，他们的衣服还真过时。受不了。”忘了介绍，凤凰是众神的服装设计师。
“没有帮他们，能挨过一千年已经很不容易了。”想想一千年来只有几套老式样的衣服，郁闷死了。
“就是说呀。我也很佩服自己。服装设计师是不可或缺的职位。”她怀里抱着一匹亮粉色丝绸得意的笑。
“对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扔了吧。我又做了一套新的给。”说完，嫌金轮脱得慢，帮他脱。
“一点儿都不在意？”
“洗不干净就扔了呗。”
“知道我说的不是衣服。”
“郑彦吗？我从来没恨过他。”
“为什么？他让我这么痛苦，等了一千年才能……”脸一红，“为什么不恨他？”
炎曦明媚的笑着，“一千年才能成大，时间真的很长。后来几百年我都快急死了。”
“一千年的时光，他就是死一千次也弥补不了我们的损失。”
“别这样说，我还有点儿感谢他呢。他让我们永远在一起。”
金轮彻底糊涂了。
“火凤是不死鸟，金凤却不是。每次转世我都辛苦地找爱人，有时要花上百年，现在不用了，不会死了，我们一起生生死死都不分开。一千年美好时光换来永恒相，很值呢。”
“这是的真心话？那出生时为什么哭？”
“傻瓜，那是因为高兴呀。”
高兴也会掉泪？
----------------------------------------------------------------------------------------------------------------------
“我还是要找郑彦。一剑之仇必须有个了结。”金轮躺在床上仰望星空。
炎曦神色一凛，现在是关乎雄性名誉的事了。
“我劝立刻把他杀了，趁他还没拿到那柄可怕的剑。”她以烈日般严酷的语调说。
2004年5月20日星期四
正传 第十四章 文物
“红绢，难道也是？”被齐红绢抱在怀里在地下急驰，左传雄迷惑地问。
“我是什么？”
眼神朦胧，涣散，眼皮坠了铅块般沉重，慢慢合上，血一滴滴溅落，随风飘散，衬着那分外苍白的脸颊。红绢的心攥紧，泪珠断线洒落，会死吗？钦原的针有毒，追风中了一下左手就不能动了，他一个普通人，她不要再想下去。
谁的医术最高？周辰。他总是怪怪的，那么可疑。说不定他也是郑彦的仇家。
“在红尘中泥足深陷，早晚用得着此术。”这是谁的声音在心间回荡？绿玉师傅！她留给我十八册医术，还从来没有用过。
把左传雄安顿好，红绢火速返回家中，翻箱倒柜找出绿玉的医书，这才发现她对药理的了解十分浅薄，而且解毒药方里必需的两种草药已经绝种了。
怎么办？她一时没了头绪。
万般无奈之下，她抱着医术敲响了周辰家的门。
“先生救命！”
面对泪人一样的女孩儿，周辰拒绝的话最终没有出口。
周辰披星戴月在河边野地里找了一个多钟头，终于找到两味可以替代的草药。
汤药煎了两煎，一半服用，一半洗伤口。
周辰给左传雄把脉，仔细察看伤口，不由苦笑，“被这丫头害惨了。他中毒不深，不用吃药。”
“那他为什么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