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窗户难得关的紧紧的,芳碧走到房门前,兰碧刚好探出头,顺理成章从她手上接过水盆。
门又被关上,芳碧回身去厨房继续守着热水。
床榻边的屏风挪了位置,芸姵垂手在外面等着,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旁边露出一个脑袋。
冉乔鸢一张脸红红的,头发也乱糟糟,四根手指扒在屏风边沿,看起来很不好意思。
她慢慢眨了眨眼睛,神情委屈又无辜。
“我不会……”
芸姵的额头又开始狂跳。
等到所有事情弄完,冉乔鸢乖乖坐在梳妆镜前,芸姵给她梳头,芳碧兰碧收拾那些弄脏的被褥衣服。
手边就是一碗浓浓的糖水。
冉乔鸢捧着碗小口小口抿着,还是烫的。
努力让视线不要乱转,冉乔鸢喝完之后摸着肚子,觉得这次的生理期怪怪的。
居然完全没有生理痛了!
难道是传说中的x过之后就不会再痛经嘛!这也——
太幸福了吧!
手底下的头发顺着它的主人身体前倾而落出去一部分,芸姵连忙跟着上去。
“姑娘别乱动!”
立刻就乖乖回到她手上。
这天没什么特别,冉乔鸢因为来了癸水,芸姵就把东西都放在罗汉床上,让她披着衣服坐着,自己在旁边画纸样子。
前几天给冉乔鸢挑衣料,芸姵打算替她做一条藏褶间色裙。
“每一褶都是不同颜色,绣花不在外面,在里面那道褶上,站着看不出,走起来就隐隐约约露出里面的花样,趁着姑娘正好看。”
冉乔鸢其实听的云里雾里,芸姵看她一副不懂的模样,只好说等做完就知道了。
相处越久,芸姵越发现,冉乔鸢何止是容易掌控,她完全连这里任何事都不知道。
她不会弹琴念书,不会绣花做衣,也不知道京城地处何方,甚至连来了癸水都不懂得怎么处理。
她无知的好像完全不是大周朝的臣民一样。
手指捏紧了剪刀柄转了个弯,继续沿着画出的线剪下去。
芸姵不是没有怀疑过,一开始她以为冉乔鸢是当值的宫女,因为她的美貌被周长诵捉去关了起来。
但渐渐她就放弃这个猜测,宫里不可能有这样貌美却无人知道的女人,而且冉乔鸢根本不会伺候人。
她后来又觉得冉乔鸢是外邦女子,因为她说的话有时自己都听不懂,奇奇怪怪的。但她很快又否决。陛下不可能让一个外邦女子天天在他身边待着,不管她有多弱小可欺。
不过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芸姵再怎么不愿意承认,现在她的命就系在眼前这个对着她画的纸样子一脸好奇的美人身上。
“要做多久?”
冉乔鸢直起身子,由着芸姵在她腰上比划。
“光做裙子两三天就够了,只是绣花麻烦些,奴婢也不太通这个,要是有专门的绣娘就更好了。”
芸姵托着纸样子一掌一掌比过去,美人的腰肢还是那么细可折断,确实不是有孕的模样。
她动过冉乔鸢的避子汤,但是不确定是不是有效果,况且今早的事,已经打破了她的希望。
也不能指望更早前,冉乔鸢就已经有孕了。
美人摸着她剪出来的纸样子,欢欢喜喜凑过来:“我看懂了!”
芸姵冲着她笑:“看懂就好,等奴婢做完裙子,看看能不能找个绣娘。京城好像有个绣坊,那里做的虽然不及宫里好,但也差不多了。”
冉乔鸢睁大了眼睛,她的注意完全不在绣娘上面:“我们能出去?”
芸姵摇了摇头。
“是么……”
一下子就泄了气,冉乔鸢摸着柔滑的衣料,脸上若有所思。
本来还以为要再等一阵子才能等到周长诵,但冉乔鸢第三天就又见到了他。
距离上一次不过五天时间。
这一次比上次还要急,周长诵几乎是奔进来的,无视了芸姵的行礼,直接推开了里屋的房门。
冉乔鸢正趴在床上翻书,突然就被人搂住了腰。
“周长诵?”
少年的披风扬高高起,落下来就裹在了她的身上。
“你怎么来了?”
被人抱着坐起来,冉乔鸢顺着他的力气靠在他胸口,仰起头笑眯眯的。
“来看看你。”
周长诵不怎么想讲话的样子,抱着冉乔鸢,把她的头发捋到耳后,亲了亲她的脸蛋,“这里不能待了。还记得之前出现过的男人吗?”
冉乔鸢一头雾水:“什么男人?”
倒是周长诵笑了出来:“小骗子。”
美人转过脸去不看他:“我说记得,你肯定要生气,我才不傻。”
“你最聪明。”周长诵奖励似的又亲了她一口,“过几日顾厉会派人来接你,到时候你跟着走就行了,那几个丫鬟也跟着。”
冉乔鸢又回转过身子:“你不来吗?”
“我不来。”
“要是我被人抓走了怎么办?”看起来有点生气。
“不会的。”周长诵抱紧她,“这么想我,现在一刻也离不了我了?”
冉乔鸢又不说话了。
但是周长诵慢慢靠过来,一直把嘴唇贴到她的脖子上:“怎么想我了?我要知道……”
冉乔鸢连忙要躲开,手撑在少年的胸膛:“我是生理期!不可以!”
和冉乔鸢住过一段日子,也看到生理期到底是什么东西,周长诵不会不知道。
他在心里默默算了算日子,手还是不放。
“撒谎。”
“我没有!”
冉乔鸢逃来逃去,周长诵有点不耐烦起来,脊背上冒出一层汗,他解开披风,绕在冉乔鸢乱动的手上。
“我看看。”
这回是逃不过了,冉乔鸢呜咽着被人撩起裙子举高了腿。
隔着裤子手心里明显的一层东西,周长诵有点失望。
冉乔鸢看他松开自己,轻轻松了口气,等着手上的束缚也被拿掉。
但周长诵很快又压上来。
“小芙蓉知道欺君是大罪吗?”
什么……
冉乔鸢还没有听懂他的意思,裙子底下的中裤就已经被人拉了下来,露出来的屁股上干干净净什么东西都没有。
垫着的布条上也是。
冉乔鸢目瞪口呆。
怎么会,才三天……她以前都不是这样的。
“恕你无罪。”周长诵已经咬在她的锁骨,“乖一点,我马上就要走了。”
于是前一刻还沉浸在“我的生理期变的好奇怪”里面的冉乔鸢,现在又有了新的问题。
“你去哪里,回宫?”
所以出来只是为了和她做吗?
冉乔鸢气鼓鼓的,拼命挣扎不肯配合。
但她那点力气完全不够看,周长诵轻而易举把她压制住,抽开了她的衣服系带。
“去军营。”
西南果然又有暴动,这一回比上回还要更庞大且有筹划,朝廷收到这个消息立刻乱成一团。
宋阶因为在养病,所以看起来对这件事丝毫不知情。
早朝时果然又因为到底派谁领兵而争论不休,整个朝堂毫无秩序喧嚣吵闹,直到被高位上一直无声的帝王打断。
“朕决定亲征。”
虽然如意料中得到了众臣的反对,但周长诵不肯改口,甚至已经准备好了粮草,很快就下令点兵。
天子还无后,朝臣不肯这样放他去战场,大家只好求到了宋阶面前。
宋阶没有办法,他只能试一试,最后得到周长诵的承诺,不会深入险地,只鼓舞士气而已。
这样的结果众臣当然不满意,但他们看到宋阶病弱躯体,终于想起当初帝王为保眼前人而掀起腥风血雨的往事。
也才过去几月而已。
于是这件事立刻就定了下来。
冉乔鸢被压在床榻上,周长诵说的每个字她都懂,可是连在一起她就不懂了。
“唔……”
腰臀被人按了一把,冉乔鸢皱着眉毛想要转过身,但被人眼疾手快握住了肩膀,再也动不了。
周长诵压着她的脊背贴过来,他现在情绪高涨,不止是美人在怀,更因为即将到来的未知战争。
手臂被拉住,冉乔鸢被迫向上仰起了胸脯,周长诵的手拢在她的肚皮环住她,让她不会倒下去,然后从她的脸侧往前靠过去,吻住了她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礼拜二可能没有更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