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秋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要跟他双修。
听到那番话时,他大脑好像一下子就炸开了,手也忍不住的握紧,耳红的越发厉害心跳的,自然也是更加快了。
等到他回过神,方才还在那调笑撩拨的人已经到了叶梓身边逗弄了。
小叶子,我问问你,那么大的一个虫子你是怎么吃进肚子里去的?
正因为吃到了鸡腿而忘记方才的叶梓脸一下子就绿了,嘴里的鸡腿肉要咽下不咽下的。
吐了吧,舍不得。
因下吧,总觉得有点反胃。
最终,吃货的力量占了上风,叶梓咕咚咽了下去,苦着脸道“我也不知道,我都不知道我肚子里有个虫子。
时清吓唬他“你若不是遇到了我啊,恐怕会一直不知道这个虫子在你体内它呢,叫行蛊,吞噬修者的灵力长大,等到在你体内长大了,它还会自己繁殖,生下一堆虫卵,这些虫卵就会停留在你筋脉里,慢慢长大大虫子吃灵力,小虫子怕灵力,所以等到你的修为到了元婴了,小虫子们会爬出来吃了你的元婴,让你点点的变成废人。”
叶梓的脸绿的更加厉害了。
“这还不算什么,你变成废人,也就要当凡人了,而凡人的寿命都是有限的等到你到了时间,毕竟曾经是修士快要死去时,体内还是会有一股灵力反射性的冒出来护住你的心脉,而这个时候,这些小虫子们害怕灵力,就会猛地在你筋脉里乱窜,让你活活的剧痛而死
你猜,你肚子里现在会不会有那个大虫子留下的虫卵呢?
叶梓彻底被吓到了。
他不受控制的干呕几声,连忙跑到了外面,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呕吐声。顾秋树站在原处,见时清笑的开心,突然开口“你是故意吓唬他。
对啊。”铁骨宗宗主很痛快的就承认了,笑眯眯的挑眉望向顾秋树“他虽然吐岀了那条虫子,但是虫子旳某些东西还留在他体內,一旦被他渐渐消化了,他的修行就会停不前,要等到百年以后再能像是现在这样畅通无阻的修行。
他还挺得意的“我让他吐了这么一出,后顾无忧,我可真是个好人啊。”
顾秋树拧眉“你本可以直接告知他,何必还要吓他一场。
“我乐意。
面前人是张扬而又肆意的,他嘴角翘起,心情很好的看向顾秋树“你不觉得过程如何不車要,只要治好了人就好吗?
“我说仙长,你把他当成弟弟看待,我救了你弟弟,你是不是应该感激我?
顾秋树望着眼前人,神情虽还是冷着,眼底却有些疑惑。
他不明白,时清为何要如此。
明明可以直接说出来便好,却非要故意吓唬人,又故意使人误会。
方才若不是叶梓出现的及时,连顾秋树自己都不知道,他会不会当真杀了时清。
这人嘴上十分的不着调,行动却是的确在救人。
又一副游戏人间的模样,又不将自己的命当命。
顾秋树不懂。
时清任由他去想,出去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把小叶子送回去,多给他熬一些糖水润润嗓子。喊完了;他回来关上门“对着白衣仙长抬抬下巴“躺下,我要施针。”
因为叶梓这件事,顾秋树自觉自己误会了时清,对他有愧虽然看上去时清很乐见其成。
他这一次很顺从的回到了床榻上,安静躺下。
你这一次倒是乖觉
时清拿出一根根银针,口中还不消停“不瞒仙长,这是我第一次施针,若是一不小心将银针流到了你体内,还请仙长莫要计较。”
方才亲眼看着他吓唬了叶梓,这才再听时清的话,顾秋树心底就没多少恼怒愤恨了。
他心底有个猜测,便故意道
你只管施针,若是留在体内,我再拿灵力逼出来就是。
果然他这话一出,时清那白白净净的妖孽面容上显出了几分失望
你不怕?
顾秋树望着他,依旧是面无表情“你希望我怕?
面前人撇撇嘴,拍了拍他的肩“无趣,你可真无趣。
因为吓唬不到顾秋树,时清仿佛失去了兴致,也不再多话,径直开始施针。
顾秋树安静的平躺着,心底却想着。
看来果真如此
时清将他们抓来后,虽从未伤害过他们,口中却始终在各种放言。
也许就是图个好玩,也许是就喜欢看他人惊慌失措。
而真正伤害人的事,他却从未做过。
顾秋树在心底想清楚,却还是不明白时清这样做有什么好处。让别人怕他,惧他,有什么用?
他试探着时清,冷声道“你为我治疗筋脉,我很感激。
正在上方施针的白皙修长指尖微微停住,随后又如常继续。
顾秋树之前一直因为被囚禁在此处而心中恼怒,从未真正用心的听时清说过话,如今心底沉淀下来,才听出时清的声音居然十分清脆。
他不刻意压低拖长的时候,简直如同一个活泼张扬的少年郎在说话。
带着一股被捧着长大的娇,无一丝阴霾,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满是嘲讽“仙长你可真是傻,我若是没点好处怎么会帮你们治,还感激我,看来你们天衍宗教的也不怎么好,硬是把你们教导成了书呆
顾秋树语气清冷,却十分坚决;“就算你是别有所图,我也是要感激的。
上方人嗤笑一声,微微俯下身,一双漂亮的眸子定定的与顾秋树对视。
“若是…我图的是你的这个人呢。
饶是心底早就有所准备,在时清又故意调戏时,白衣仙长还是忍不住脸烫起来。
向清冷的眸也微微躲闪“你自重
同样是自重二字,比起之前,却又多了一丝慌乱与无措。
时清捕捉到了,嘴角翘的越发厉害。
放心仙长,我这个人啊,很有节操的,你不愿意,我当然不可能逼你了。
这种事,要两情相悦才好嘛。
他故意说的暧昧,果然顾秋树再没心思试探什么,只微微垂着眼裝死。
见他安静了,时清也不再说话,专心为他施针。
时间—分—秒过去,顾秋树原本正在心底默背道德经,随着时间渐渐过去,他微微皱眉,缓缓睁开了
如今最少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
对于修行之人来说当然不算什么,但时清可是众所周知的普通人,六个小时精力始终保持着,他如何能受得住。
入目所见,面前人果然额头沁出了汗水,好看的眉也不再像是之前那样张扬扬起,而是微微皱了起来
顾秋树从前排斥厌恶时清,自然也没什么心思细看他的长相,如今看去,第一眼看到的,竟是对方那令人惊艳的妖孽相貌。
以及那双此刻满是认真专注,不再带有一丝刻意做出媚意的眸
顾秋树突然想起了之前师兄对他的评价。
你可能自己都没察觉,每次修行练剑的时候你的神情有多专注,那个时候好多女弟子都在悄悄看你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果然是专注的人最有魅力啊。”
那时顾秋树不解师兄为何雯这样说。
不过就是练剑罢了,有什么好看的。
而如今,看着正满眼认真,不再像是之前那样嬉皮笑脸的时清,他觉得自己瑝解了。
这样的时清,的确是很好看的。
他也的确是想要多看上几眼。
叮!顾秋树排斥度97100
嗯?时清有点惊讶我还什么都没做,他怎么自己降了?系统连忙拍马屁一定是宿主的魅力无限!
去去去,你看顾秋树是那种看脸的人吗?
顾秋树还真是。
他本就心思纯净,之前差点伤了时清心底已经觉得有亏欠了,如今时清还要为了给他治疗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他心底渐渐便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只是从来都是一个模样对人,也从来没跟时清这样的人相处过,顾秋树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酝酿了半天,虽面上还是面无表情的,眼底却透露出了一些纠结出来,眉毛也夹的紧紧,看上去好像是在思考一件很严肃的事一样
时清注薏到了他这个表情;“仙长,你想什么呢?眉毛都能夹死苍蝇了。
顾秋树微微动了动唇,迟疑一秒,冷声说出口“你若是累,就歇息。
嗯?我不累啊
上方那人又在笑嘻嘻的了,一边笑,额头的汗水一边滑落到了他那挺翘白皙的鼻尖,许是党得痒了时清伸出袖子擦了一把,又冲着顾秋树一笑。
骗子。
白衣仙长冷冷注视着身上人。
明明很累了,却还要撒谎。
这人还丝亳不知晓他摆出这副冷脸是为了什么,还在嬉皮笑脸的问着“仙长;你为什么突然这样问是不是你想要出恭但是等不及了?
他笑嘻嘻的,故意往下看了看“那可不能憋着仙长,你要是着急的话,今天我们就先停一停。”
这言话这动作,实在是很能让人深思。
尤其顾秋树早就辟谷,哪里还需要出恭。
对于顾秋树来说,这要是他在天衍宗听到天衍宗弟子说话,怎么也要罚对方去关三天禁闭的。可如今时清不归他管,他也只能冷着脸,不搭理他。
调戏了一句没得到回应,上方人也不再像是之前那样继续;也许是知道顾秋树不会再理他,也许是已经被几个时辰的治疗弄的没了精力再调戏人。
顾秋树又闭上了眼。
只是心里却怎么也定不下来
脑海里就好像是着魔了一般,时清那额头带着汘珠,白晳面上满是痠惫的模样在其中晃来晃去。他死死拧紧眉,正要强逼着自己忘掉这些,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喘息
白衣仙长猛地睁开眼,见时清额头的汗水越发多了,脸上的疲惫神色也越重。
他能感触到,时清的呼吸频率都微微有些急促了。
显而易见,身上这个人,已然是体力不支了。
可他却一脸不在乎的神情,依旧认真的施针,不停变换扎针的位置。
顾秋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筋脉的确是随着他的施针而微微变宽了一些,之前冲开穴位后重新到来的剧痛也轻松许多。
对于一个长期处在疼痛中的人来说,能够稍微不疼一点,绝对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
可时清,却为此累成了这副模样。
顾秋树面无表情的想,他不是为时清着想。
只是这人只是一个凡人。
要凡人耗费精力来救治自己,未免太过分。
何况时清是这里的主人,若是他出了点什么事,自己也逃不了。
正在心底疯狂找着理由,却见上方人手微微顿住,皱眉眼神恍惚,身子旯了两下,眼看着要摔到在地
几乎是下意识,床上的白衣仙长半起身,挥手,佩剑猛地随着灵力而出,托住了即将摔下床的凡人。嗯?谢谢啊
那明明娇生惯养,一宗之主的家伙却在被托住后丝亳不在意的坐起身继续,完不将自己的疲惫当回
真是让人看着心底不舒服极了。
眼看着他的手已落到了一根针上,一只修长大手却挡在了前面。
时清带着点疑惑的抬眸望过去“仙长?
床榻上,微微撑着身子的白衣仙长面无表情“今日便到此为止。
时清拧眉“为何?只需要再半个时辰,仙长你三日内都不必再忍受剧痛了。”还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这凡人恐怕早就晕厥过去了。
早已辟谷的顾秋树冷面冷语
我要出恭。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千八!
多么吉利的数字啊
晚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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